吵。半夜靜寂街頭突然傳過的跑動聲令他渾身一竦繃緊了肌肉,簡直以為那就是衝著他們來的;但那腳步隨即逐漸遠去,消失在了街的那端。
鬆了一口氣手心裡全是冷汗,突然嫉妒起背後那能睡得昏天暗地的傢伙來。媽的為什麼每次都是你一覺睡醒萬事OK,老子卻在那擔驚受怕還得把屎把尿伺候你?幹麼不是我挨一刀子躺在這兒,你丆他媽在旁邊頂倆魚泡眼守著?沒道理!他打定了主意,毫不客氣地推醒了基德,怕他不夠清醒,拿巴掌噼裡啪啦拍在臉上。
“起來!”
“…………嗯?……幹什麼呢發瘋………大半夜的…”
“幹你!”
答案清晰明確不容置疑。大半夜與其一個人睡不好,不如兩個人來做點能讓他隨後睡得舒坦點的運動。先前的那次他還沒爽夠呢,那點怎麼能夠呢?他想要他。亦或是,他想要忘記這些該死的時間,忘記去思考那些該死的以後的事,只沉溺於現在。
在做好夢的傢伙壓根沒醒透徹,那隻野貓已經惡狠狠咬了上來。陡然被溼熱包圍,滾燙的氣息一浪浪打在上頭。“唔!”基德的身子險些彈了起來,他勉力睜開雙眼,抬起腦袋順著自己的胸膛向下看,對上暗夜中閃著狡黠的灰色眸子。伸手想去摁住已然埋進雙腿間的頭顱,那短刺的黑髮時不時撩過他大腿內側,心尖上便颳著貓抓似的瘙癢。
“放輕鬆點……乖乖躺好。”特拉法爾加那磁性的聲音這會兒帶了點蠱惑的味道溜過耳郭,像是醫生在哄騙得了絕症正在發瘋的病人;也許那聲音裡真藏了什麼迷丆藥,也許是當事人還沒清醒的緣故——基德當真頓了頓手中的動作,而就這一霎眼的功夫,他的雙手被反綁起來扔到枕頭上;跨在他身上的男人有些好笑地歪著頭看他。
赤|裸著全身,大片深色的肌膚和誇張的黑色紋身,修長的腰線合著精碩的腹肌,此刻有些不能控制似的起伏著。粉暈在深色肌膚上明目張膽地發出勾引,以左側心臟為中心,深黑的心形紋身病毒一樣蔓延開來,好像要填補那裡缺失的部分。
看得一個晃神,連那傢伙突然的欹近都沒有在意;逐漸昂起的炙熱才享受寒冷的空氣沒多久,又很快被包裹起來,有細膩黏滑的東西順著頂端一直旋向根底,撐開舔舐逐漸飽滿的皺褶。沒輕沒重的牙齒磕出危險的細痛,卻引著人毒癮似的想要更加深入。他試著更貪婪一點,把那東西挺送到深得有點恐怖的地方,欣賞那把自己捆起來的傢伙此刻有些痛苦的表情,微鎖著姣好的眉尖,卻似乎和他犟上了似的不願意撒口。基德被他攪得幾乎喪失了理智,脹大的部分被包覆著盈滿卻又貪厭更加緊窒的滿足,他喉嚨裡發出難堪的低吼,想立刻上了他,一掙才想起胳膊被捆著,現在是任人魚肉的時間。
特拉法爾加倒不以為意,彷彿目的達成似的嘴角掛著笑,他用舌尖勾著唇邊的銀絲舔開水漬,帶著縱慾的痕跡沿著腹股溝一路向上。那些靈巧修長的手指也不閒著,擦過股縫那些之前未曾被關照過的部位,又恰好劃過囊底,最後整個人從他雙腿間蹭上去,腹肌的凹凸擠壓著剛軟下去的地方,那不啻是一種簡直令人發狂的折磨。
“……媽的……才做過還那麼濃……你到底多久沒弄了?”
說這話的傢伙咬著情人的胸膛,順著胸肌的紋理一路吻上去;他喜歡極了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對方的喉結因為他的挑逗而上下滑動。湊近了些咬住那毫無防備的喉嚨,卻突然感到身體被箍住,基德抬起被捆住的雙臂從他頭上繞了過去,將他緊緊圈在自己懷裡。
“你說呢。”
特拉法爾加一抬頭,就被那雙流火似的灼人目光吸進去。基德的那張囂張欠揍的臉在視野裡放大,嘴角的笑容簡直要溢滿整個世界。
“這下你跑不掉了,小野貓。”
狗屁不通!是要吃了你還嫌不夠乾淨,誰會跑!他挑釁似的看他,還帶著潮膩觸感的手指或輕或重地滑按著胸膛的紋理與凸起,氣息是滾燙的,卻有一雙薄涼的唇再熨帖上去,溫冷與滾燙交疊著冰與火的快丆感。那吻疊著噬到下頜,想要順著顎骨的曲線滑上去;但基德卻再難忍受這種不緊不慢的撩撥,他的舌尖先一步抵上對方的眉骨凹陷,牙齒磕上他的鼻樑一路咬下,狠狠蹂躪那剛才令他快要發狂的靈巧唇舌,讓溫涼的觸感沾染上自己彷彿燒起來似的火熱。一個想借機報復,一個也不肯干休,直吻得彼此唇瓣發麻,氣喘吁吁扯開一道銀絲。
基德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但他想一定不比眼前的人差到哪裡去——那傢伙急促地呼吸著,嘴唇充血了似的殷紅,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