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但這個軀體中盛裝著湯姆的靈魂時,這雙綠眼睛絕對不會那麼委屈無助、我見憂憐,斯科皮打了個愣:看慣了湯姆那種安靜、寂寥的目光,一時切換到如此……小動物的狀態,他有點適應不來。
阿不思吃力地向斯科皮伸出手,但很快就牽動了受傷的肩臂,生理性的眼淚立刻滾落下來:“J……好疼啊……”
“……”斯科皮想說抱歉,但這句道歉卻哽在喉嚨裡半天說不出口,最終,他只是扶著阿不思欠起身子,帶著點心虛地安慰了一句,“忍一忍,阿不思,爸爸那裡有最好的魔藥,很快就會好……不會留下一點痕跡……你是勇敢的,對麼?”
“嗯……”阿不思抽了抽鼻子,把一張巴掌小臉埋進了斯科皮的懷裡,抽噎了一聲,問,“J,湯姆死了……是不是?”
斯科皮的手顫抖了一下,幾乎把阿不思摔到地上。面對著那雙淚盈盈的綠眼睛,他突然沒有了回答的勇氣,但又無法不回答,許久,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他以為阿不思肯定會哭鬧起來,大叫大吵著指責他的冷酷,和他發脾氣,甚至和他翻臉:他還沒有忘記,阿不思曾經威脅過,只要他傷害了湯姆,就算湯姆消失了,他也絕對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體。現在看來,似乎是否迴歸本體並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這是萬幸。不過……斯科皮有些自暴自棄地想,阿不思還會原諒他嗎?會原諒……這樣見死不救、冷酷無情的自己嗎?
出乎他的意料,阿不思並沒有那麼激烈的反應,只是又把臉向他懷抱深處埋了埋,悶悶地說:“J……他沒有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