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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到了一定的傷害。薩拉查神色複雜地看了眼懷中安靜的獅子,他能夠肯定這與這隻獅子有絕對的關係,他甚至能夠猜到原因,只要待會兒解決完了這件事情,給這隻獅子再次檢查一遍就能證實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為了顯示首領的不同一般,這條路似乎特別的漫長,一路上都沒有任何人說話。帶路的吸血鬼機械地往前走著,內心裡都被同樣的疑問所困擾:我怎麼會受精神控制?兩旁的蠟燭明明滅滅,映照得這一行人格外的詭異。

吸血鬼首領的住的地方也不過是一個華麗精緻一點的大廳,正中間的高臺本來放座椅的地方赫然是一座黑黝黝的棺材,上面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點綴著名貴的寶石,但是再怎麼貴重也不過是一具棺材。

薩拉查完全無法理解這樣的品味,至少在他認識以利亞的那麼多年裡,他可沒有看到他有睡棺材的怪癖。和大多數人類一樣,以利亞的睡眠地點一般都是正常的床,甚至他對於床還有一定的要求,而不是大多數人類認為的吸血鬼睡眠之地的棺材。

“斯皮爾特,你最好有充足的理由。”低沉的聲音從棺材之中傳出來,一直白皙修長的手推開了棺材的蓋子,然後慢慢扶著棺材的邊直起了身子。右手撩了下額前過長的頭髮,這才轉頭看著安德魯斯。

男子有著一張過於蒼白的臉,恍若是多年不曾見到陽光,嘴唇卻異常的紅潤,天藍色的眼睛裡沒有人類該有的任何情感,穿著十八世紀式樣的衣服,精緻華貴卻又蒼白異常,完全是傳說之中吸血鬼的標準樣子。他蒼白的手指上的指甲被修剪成尖銳的弧度,恍若野獸的爪子,只要輕輕一劃就能把獵物撕裂。

他的

頭慢慢轉過來,過長沒有梳理的柔順淡金色頭髮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飄動,天藍色的眸子毫無感情地瞥向安德魯斯的方向。然後下一刻,那張冷漠的臉上就出現了驚恐的神情,瞳孔劇烈地收縮,但是他很快調整好了表情,但是他的手指卻不受自己控制地抓緊了棺材的邊緣,若不是棺材是特殊的木材所制,在他的力道下怕是已經被抓下一塊來。

他近千年不曾恐懼的心隨著他所看到的而開始劇烈地顫抖,他怎麼可能忘記眼前的這些吸血鬼的臉,把他轉化的吸血鬼。男人從來沒有想過或者說是刻意忽略了這麼一天,被眼前的吸血鬼揭穿身份,他向來在英國吸血鬼中自詡為祖先,是站在吸血鬼頂端的吸血鬼。或許是自己說的太多,連自己也相信自己是無敵的,但是直到看到眼前的吸血鬼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才發現自己不過一直在自欺欺人。

以利亞和麗貝卡。

即使過去的時間已經長達近千年,但是男子依舊能夠清晰地記憶起當初自己的惶恐。看著眼前的惡魔毀了自己的村莊,向來為自己的武力驕傲的自己在他們手中就像是無力的孩子一樣痛苦地□,毫無反抗之力。那是時間也無法磨滅的記憶,當時的驚懼已經刻入了靈魂,以至於一見到這兩個吸血鬼的臉他就開始抑制不住地從靈魂開始顫抖,恍如他還是那個脆弱不堪的人類。但是男子畢竟在近千年的時光裡見識過了太多的事情,即使內心已經如同驚弓之鳥,在面上也保持了幾乎冷漠的平靜。

男子咬著牙齒剋制著自己低頭的衝動,維持著微昂著頭的高傲姿勢,優雅地從棺材裡站了起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骨頭由於恐懼而發出明顯的聲響,但是他還是能夠阻止自己的身體表現出明顯的顫抖。他一步步從高臺上走下來,滿意地看到斯皮爾特等一干吸血鬼由於自己的動作而恭敬地低下了他們高傲的頭顱,恭敬地彎著身子迎接他。

男子看著麗貝卡和以利亞依舊直著身體,甚至那個他不曾見過的年輕的漂亮的女吸血鬼也並未在這種氣氛下低下頭。瑪麗保持著一張冷靜麻木的臉,她知道自己面前站的是那個活了近千年之久站在英國吸血鬼頂端的吸血鬼,但是骨子裡的驕傲令她沒有彎下腰,她有一種奇怪的直覺,讓她確信此刻自己不表現出該有的恭敬才是正確的選擇。

男子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腿部的肌肉在痙攣,都在慫恿他跪下來,尤其是在那兩個吸血鬼冷漠的眼神之中。但是他卻憑藉著意志阻止了自己的妥協,他是王,即使是轉化自己的吸血鬼又怎

麼樣?現在是在他的地盤,他不再是那個什麼都做不了的人類了,他擁有和他們一樣強大的能力。這麼安慰著自己的男子底氣也足了許多,發軟的雙腿也終於開始聽從主人的意志變得挺直。

他終於走到離那群吸血鬼不遠的地方,男子依舊保持著高傲的樣子,由於剛才在走路期間已經在心底給自己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