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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往日聖誕節總被迫待在家的託比亞,總算有錢到鎮上有營業的酒館,繼續醉生夢死。

她靜靜看了忙著收聖誕節禮物的兒子幾秒,抿起唇笑了下。一隻嬌小的棕色貓頭鷹歪七扭八地降落到桌上,愛琳停下動作,拿過放麵包的籃子,剝下幾塊碎麵包擺放在掌中,緩緩遞到貓頭鷹面前,貓頭鷹轉轉腦袋,以著稚嫩的聲音咕嚕一聲,歡快地啄食起碎麵包。

好不容易送走兩隻互看不順眼的貓頭鷹,西弗勒斯轉過頭就瞧見母親難得心情愉悅的模樣,原本皺著的眉頭鬆了開來,他走上前,與母親一同注視活潑得像只麻雀的小傢伙。

「這種貓頭鷹很少人買來送信的。」看著只有自己一個半巴掌大的貓頭鷹,愛琳懷念地嘆了口氣,收回黏滿面包屑的手掌,輕輕解下讓小傢伙飛得辛苦的長形禮物盒。

西弗勒斯接過禮物盒,翻看了上頭的署名,頗感意外地發現送禮的人是傑森的法國室友──卡佩·布朗,拆開繪滿花草圖騰的包裝紙,裡頭是一瓶紅酒與飄散濃郁花香的信箋,上面簡短寫著簡單問候與讚揚紅酒的頌詞,往酒瓶一看,布朗酒莊的燙金字型大剌剌佔據瓶身上標籤的三分之一。

倆人沉默了一陣,直到小貓頭鷹填飽肚子,拍打翅膀離開的動作驚醒他們。西弗勒斯繃著臉將酒瓶連同包裝紙一起塞到藏東西的櫥櫃內,愛琳仍然保持同樣的姿勢,總是下撇的嘴巴又往下彎了些。由於託比亞酗酒的緣故,對他們母子而言,酒精飲料等同誘人墮落沉淪的魔鬼產物。

走回餐桌旁,西弗勒斯拿起淡藍色的盒子,「這份是羅德送的禮物,他現在和我同一間房間。」

漆黑的雙眼祈求地望向自己母親,嘴唇緊張地抿緊,他笨拙地說著:「還有……這是傑森的,我們會一起用餐丶寫作業。」

如同其他孩子,他同樣期待被聆聽,西弗勒斯每拆開一個禮物,就會說說送禮的人是什麼樣的人,愛琳專注地聽著他坑坑巴巴的說明,表情漸漸柔軟起來。

「很好,很好。」愛琳喃喃說著,頓了頓,又輕聲說了句:「你是名巫師,這很好。」

被嘴唇遮掩住的顫抖聲音一如愛琳顫動的手指,聽著西弗勒斯在霍格華茲開心的生活,她有如沉睡了十幾年,一朝被喚醒一樣惶恐。她像只膽小的駝鳥一樣把自己的腦袋埋在沙裡,抱持過往的甜蜜回憶而不願意面對現實,否定自己與孩子作為巫師的身份,以為這樣能夠回到從前,最後才曉得與託比亞之間早已回不去。

就算折斷了魔杖,她仍然是名女巫,來自普林斯家;就算不是名女巫,也無法保證託比亞不會是今日的模樣。

聽見這句,西弗勒斯訝異地停下動作。愛琳沒有多說,起身洗淨雙手,重新揉起麵糰,西弗勒斯靜靜看著,只覺得母親好似卸下了一層負擔,原本籠罩的陰鬱散去了些,人更有精神了。

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還沒等他想好,愛琳便緩緩抬起頭,雙眼水亮地注視西弗勒斯,「……你能用廚房來練習,有幾樣魔藥你能試試。」

「我曾經也在翻倒巷賣過不少魔藥。」她朝兒子眨了眨眼,小幅度地彎了下嘴角。

西弗勒斯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隨後低下頭,再次抬起頭時,他朝母親笑起,壓抑不住興奮地直點頭。

等他頭一次與母親共同熬煮完一鍋魔藥,在母親暫時離開時,他激動地緊緊抓住胸口的胸針,一張臉卻重新黯下。西弗勒斯低頭看向淡金色的禮盒,熟悉的包裝自己一眼就瞧出是盧修斯的手筆,慢慢抽開緞帶花,十來只做工精巧的水晶瓶整齊地排列在雕花精美的木盒中。

他記得在級長寢室翻閱魔藥用具店的傳單時,他用羽毛筆在能夠有效長期儲藏魔藥與抗腐性的水晶瓶打了個勾,暗暗決定等存到一定的加隆後,再行添購。

眼前的水晶瓶遠比傳單上的更精美,西弗勒斯完全沒有興趣去計算自己需要賣多少瓶魔藥才夠換上一套。他更在意的是木盒暗櫃收納的魔藥材,以及綴滿華麗詞藻的婉轉歉意──今年聖誕節假期馬爾福莊園恐怕不開放外人進入。

直覺明白與那位盧修斯不願意明說的湯姆·裡德爾有關,西弗勒斯皺起眉,鬱郁地收起木盒。只要他願意,他能夠使用胸針直接與盧修斯談話,然而,對方在告別時高高昂起的頭顱卻讓自己怯步。

這也許算得上一場爭執?雖然爭執的原因是如此莫名奇妙。西弗勒斯抿緊唇,終究將手從胸針放下,他沒有勇氣與盧修斯確認,這只是一次短暫的拒絕,或是永久性的。

無論外在如何表現,他的骨子裡仍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