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不普通,親愛的西弗。」盧修斯勾起唇角,慵懶的詠歎調輕輕飄散到空氣中,「他們大概會質疑我是否有戀童癖,梅林在上,他們得知道你可和那些天真得只會撲閃大眼的孩子不同。」
他還想再補上幾句讚美,但掌心緊扣的熱度讓他暫且留下了那些漂亮話語,盧修斯眯眼盯著西弗勒斯露出領口的那截蒼白脖頸,淡淡暈染開來的紅潮有如熱情的表白,讓他無法不沉迷。
一路上,倆人果真沒遇上任何人,昏迷的卡佩滑稽地飄浮在前方,隨著彎曲的迴廊如輪盤般旋轉。盧修斯似乎胸有成竹,從容地談論著稍早的會議發生的趣事,或刻薄地為某些人下了註解,連帶原本認真思考卡佩一事的西弗勒斯,不禁出言諷刺對方過於誇耀的話語。
醫療翼內,尚未到大廳用餐的人倒是被他們牽著手進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詹姆死死盯向西弗勒斯,對方則是冷淡地輕瞥了他一眼,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彷佛在嘲諷自己現下的模樣。
「鼻涕蟲那是什麼態度!?」詹姆氣得跳了起來,並用盡力氣回以更兇惡的目光。
「呃──」天狼星不敢置信地抹了把臉,深吸一口氣,拉開病床的簾子,探出頭去,「那不是馬爾福嗎?怎麼可能?」
聽見天狼星的話,詹姆回過神來,疑惑地皺起眉頭,「你說那是什麼意思?」
他滿臉古怪地看著天狼星,舉起雙手交疊在一塊兒。
「──牽手?」天狼星與他異口同聲喊了出來。
「那丶那會是?」靈活如天狼星難得口舌打結,一個直覺不過的答案浮現心頭,卻又如此令人不敢置信,「那丶那──」
面面相覷了幾秒,詹姆朝天狼星伸出手,對方領略到他的意思,同樣伸出一隻手握住他的,「你說──這代表什麼?」他上下晃動了兩下雙方交握的手。
「握手。」天狼星喃喃答畢後,甩開詹姆的手重新以另一種方式握住對方,「這樣才對吧?」
「是啊!」詹姆瞪著自己與天狼星牽著的手,雞皮疙瘩瞬間豎立,他與對方同時慘叫了聲,鬆開彼此的手,接著,在龐弗雷夫人瞪視下,刷地拉起布簾,窩回雷木思的床前,滿月變身後的疲憊與不適讓他仍然沉睡中。
「嘿,你說……他們是不是……」天狼星比了個在一起的怪手勢。
「那為什麼鼻涕蟲還和莉莉扯在一塊兒?」詹姆舔舔唇,憤憤地回道。
「這個嘛──」
他們互看一眼,躡手躡腳地打算再次掀開布簾,就在詹姆將手握住簾角的剎那,布簾被人整個拉開,彼得端著盛滿托盤的食物,目瞪口呆地看著鬼鬼祟祟趴在地上的倆人。
「拉上簾子!」倆人齊聲朝彼得大叫。
「夠了!波特丶布萊克先生!給我立刻離開這裡!」龐弗雷夫人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吼道。
轟走吵鬧的詹姆三人,龐弗雷夫人走回另一張床鋪,臉上仍然帶著怒容,手下卻十分輕柔地掀開卡佩的眼皮,察看他的情況。
「讓我再確認一次──布朗先生疑似與葛萊芬多的學生髮生衝突,被盔甲反彈了昏迷咒是嗎?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了?」龐弗雷夫人來回看向盧修斯與西弗勒斯。
「疑似葛萊芬多,夫人。」盧修斯答道,注視卡佩的眼神有著歉疚,「我們只看見人影往葛萊芬多離開,而卡佩所在的走廊通往葛萊芬多,您瞭解──斯萊哲林與他們總是不太對盤。」他委婉地暗示。
龐弗雷夫人點了點頭,把卡佩的手臂放進棉被內,「麥格與斯拉葛霍恩就該多派些作業給你們,省得讓你們有力氣拿著魔杖朝對方比劃──噢!我上午才把一個葛萊芬多女孩長到地上的門牙給縮整回去,現在換個斯萊哲林的男孩躺了進來?」
她氣嘟嘟地碎唸了一陣後,對盧修斯說道:「你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盧修斯僅是朝她微微一笑,她吐出一口長氣,掰開卡佩的嘴巴,灌入一杯綠沉沉丶冒著白煙的魔藥,「他沒什麼事,隔天就能清醒過來了,我會把這件事報告給你們的院長們,讓他們管束你們,特別是在魁地奇賽前,每年總是如此!」她憤怒地揮了下手。
「現在,回去用餐,我不準任何人再待在這兒打擾病人休息。」龐弗雷夫人強調,詹姆一群人顯然已耗盡了她今天最後一點耐心。
「等布朗明天清醒後,我們會再來探望,謝謝您,夫人。」盧修斯優雅地輕彈了下袍子,領著西弗勒斯起身離開。
他的態度讓龐弗雷夫人緩和了臉色,所以當西弗勒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