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放心吧!不會有需要召回退伍士兵的戰爭的。」提前離開軍隊的男人大笑這麼說。
科爾夫人與她的同事們離開後,纏在湯姆脖子上的圍巾被一名帶頭的孩子搶了走,他得意洋洋地在湯姆面前將圍巾繞到自己脖子旁邊的孩子發出嘲笑聲,出乎意料的是被他們欺負的人沒有憤怒,也沒有像個膽小鬼一樣哭泣,以討人厭的姿態看了他們一眼後,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隔天早上,那條圍巾打了結吊著一名孩子幾天前捉到的兔子,掛在院子最高的大樹上,噁心的蒼蠅繞著兔子打轉。科爾夫人臉色鐵青地集合所有人,質問是誰做出的壞事,目光精準瞪向了湯姆。
「湯姆,那條圍巾是昨天琳達送你的吧?」她沉聲問。
「原本是,後來被傑利搶走了。」湯姆面色不改地回答。
傑利嚇白了一張臉看著科爾夫人,剛開了口,樹上的兔子砰地墜到地面,落在他腳上,低頭看見濁著眼珠好似控訴地瞪著自己的兔子,原本該令人喜歡的柔軟皮毛感透過褲子蹭過,他害怕地連退了好幾步,雙腳一軟癱在地上。
科爾夫人的視線一直牢牢盯在湯姆身上,她看見那張臉上仍掛著微笑,彷佛沒看見被惡意吊死的兔子,而是遇著有趣事一樣愉快,她不會認為是傑利幹出了這件事,這孩子雖然頑皮愛欺負其他人,但絕不可能特地拿一條圍巾勒死兔子,再爬到樹上把它掛著。
將她青白交接的臉色看在眼底,湯姆的目光掃過其他孩子,那群愚蠢的麻瓜全慘白著臉退了一步遠,對此他頗感愉快,那隻兔子腐爛的氣味被放入日記本的第二頁,寫實的素描留住它頸股折斷的瞬間。
那女人會如何想像自己使用日記本?愚蠢而天真地寫些今天得到一塊餅乾或是天空下雪了的無聊事?握筆在紙上畫完骷髏頭,筆尖一轉彎曲纏繞,陰冷爬行的大蛇穿出了骷髏口中,細碎的沙沙聲好似蛇嘶讓人寒毛直豎。
他憎惡孤兒院,厭惡枯燥乏味的童年,於是他選擇為自己找點樂子度過這段不得避免的時光,他做了每件曾做過的事,輕易使那些事更嚴重了些。院內的兩名孩子差點兒在海邊洞窟因漲潮溺斃後,再沒人敢輕易接近湯姆,科爾夫人恐懼地握緊自己的雙手,瞪視他若無其事微笑行走,戴在頸項被汗水浸溼的十字架沒能提供更多的安全感,彎腰走進教堂內的懺悔室,她顫抖的嘴唇不斷喃念那名惡魔的名字,祈求上帝保佑。
『納吉尼,入學的時刻到了。』無視同寢孩子驚恐的目光,湯姆對纏繞在手上的蛇發出嘶嘶怪聲。
『我要和你一起去嗎?』輕晃了下倒三角的蛇頭,納吉尼吐了吐蛇信。
『當然。』湯姆輕嘶了兩聲,睨向躲在棉被內發抖的孩子,他咧出笑容。
踏進孤兒院的鄧不利多被科爾夫人視為救贖,她激動地領著他進入辦公室,接著崩潰地拉尖嗓音傾述她的痛苦,站在門外的湯姆聽了扭出了不寒而慄的微笑,對方的指控與咒罵如同悅耳的歌聲。
他按照記憶中的自己擺出倔傲自得的面孔,出言挑釁鄧不利多,一切與過去如出一轍,直到他們站在曾被拿來逼迫自己認錯的衣櫥前。鄧不利多鏡片後的雙眼閃爍了下,抬手摸了兩下鬍鬚,態度親切地說:「歡迎進入霍格華茲就讀,湯姆,入學時我會再來接你。」
湯姆盯住對方筆直沒有任何歪扭的鼻子幾秒,眼底掠過一絲陰鬱,彎起嘴角回應:「謝謝你,鄧不利多教授。」
倆人朝彼此露出微笑,外人看上去定覺得他們相處愉快。目送鄧不利多離開,湯姆沉下臉看著完好的衣櫥冷冷一笑,吐出的蛇嘶聲無比輕柔,『納吉尼,真是驚喜──有人和我們一樣回到這兒來了,他還自大地告訴了我這點,喔……或許該說是警告。』
『我討厭那傢伙──』納吉尼緩緩攀著櫃角爬上湯姆攤開的手掌,厭惡地直吐蛇信。
『說不定還有更多惹人厭的傢伙出現呢,親愛的納吉尼,等到碰面時會是多麼有趣……』長嘶的笑聲詭異而尖銳。
他耗了好一番心血製造出了魂器,除了第一個魂器試驗性地使用了日記本,後續每一個魂器的載體都具備不同的力量,與足以匹配伏地魔靈魂的資格,切割為七不是一時謬想,而是暗藏了另一目的。
依靠魂器能夠永生不滅,不斷復活重塑身軀,集達七個魂器則是擁有全新的機會,藏在復活石內的詛咒掠奪時間回溯的力量,堆累的性命為代價,即使魂器全滅,他仍能重新活過,再次造出七個魂器,如此迴圈自然成功超越了死亡。
然而,卻有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