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好似傾盡所有的親吻,盧修斯很快地投入其中,彎下頭顱,手掌輕柔地攬住對方。
有種失而復得荒謬感觸蕩震著心臟,微泛酸澀又令人無比溫暖。
他似乎從來拿西弗勒斯沒輒,無論是過去的朋友關係,或是現在。扯過棉被蓋住倆人,盧修斯伸臂攬過西弗勒斯後,彎出了無奈的微笑,嘆息聲則充滿喜悅。
沒有承諾或解釋,西弗勒斯的情感透過一舉一動清晰地作出了宣言,盧修斯恢復了從容的步伐,開始了等待。
在聖誕節等來西弗勒斯的答覆時,他推翻了前一版的婚禮構想,重新進行了設計,偏向了對方喜好。
站上誓言臺時,盧修斯回想起過去的婚禮,那年他曾經如此年輕,為了與納西莎的婚禮滿面笑容,表現得與一般少年一樣毛躁,牽住新娘的手訴說誓詞時,失去了盡力維持的優雅從容,語調急切丶輕快。
他的目光掠過群眾,迎上了挽著丈夫手臂的納西莎,她輕輕把頭靠上丈夫的肩頭,朝他露出甜美的微笑,湛藍的雙眼閃了閃,無聲打趣著他現下的緊張。
微微挺起胸膛,盧修斯轉回目光,低頭凝視西弗勒斯,緩緩開口:「從今時直到生命終止,以盧修斯·馬爾福起誓,尊敬愛惜西弗勒斯·斯內普,無論風雨喜樂,永遠相伴扶持,梅林為證。」
平穩的嗓音藏著細微抖動,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喉頭無法控制地滾動了下,他握緊西弗勒斯的雙手,收住了竄上的激昂情緒,彎起嘴角微笑,除了將與他牽手一生伴侶,再沒人知道他在這刻的顫動。
西弗勒斯筆直地回視他的目光,與說出誓言的聲音同樣堅定,盧修斯近乎屏息地聽完整段誓言。
「我愛你,西弗。」走下臺時,他忍不住湊到西弗勒斯耳邊輕聲說。
耳根泛起暖紅,西弗勒斯輕輕哼了聲,走了幾步後,才側過頭回應,「我愛你,盧修斯。」說完後,他又撇了下唇道:「停下你的花腔,盧修斯。」
低笑幾聲後,盧修斯以曖昧的口吻說,「我會的,西弗,還有很多時間等著我耍耍那些貴族花腔,也許我們能從每天早晨開始?」
西弗勒斯狀似不屑地嗤了聲,嘴角則輕輕上勾。
那天結束後,盧修斯兩側臉頰僵硬微酸了好幾天,高揚的嘴角沒扯平過。
幾年後,盧修斯從阿布拉薩斯手中接過蛇杖,下一代的繼承人問題被排上時程,在此之前,他暗示過西弗勒斯幾次,並沒有得到答案,這次在父親的催促下,擬了話稿後,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西弗勒斯對於孩子的看法。
西弗勒斯皺起眉,陷入了沉默,猜測對方或許糾結於由誰負責孕育孩子,他又繼續說道:「我有足夠的魔力能夠承擔孩子的生長所需,相信你也有實力熬煮出標準上的生子魔藥,至於那些稀罕的材料,對於馬爾福並非問題。」
為了家族繼承外,盧修斯更渴望他曾經疼愛的孩子能夠重新回到身邊,那肯定會是名擁有馬爾福鉑金髮絲丶灰藍眸子的孩子,而他將為其取名為德拉科,過去唯一的子嗣,擁有他所有寵愛與驕傲的德拉科,為此,他並不在乎承受外界的目光。
「如果你這麼說的話,那倒不成問題,盧修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西弗勒斯答道。
「再好不過,親愛的西弗。」盧修斯微微一笑,眼底滿是溫柔與慈愛。
等到他們的孩子出生後,盧修斯才知道西弗勒斯在過去未曾正面給予答覆是在研究生子魔藥的配方,查詢是否有更穩妥的方式或改良辦法,而對方也不曾在意孕育孩子,甚至已為此做好心理準備。
彎起指節蹭了蹭德拉科柔嫩的臉頰,盧修斯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西弗勒斯,「親愛的西弗,難道為了德拉科的生日,你都無法請個假嗎?」
「不過是滿一歲,盧修斯,這傢伙還有好幾個生日可以慶祝。」西弗勒斯冷冷答道,伸手替德拉科把壓到下頭的棉被重新拉好。
「你該去魔法部了。」看向已經穿戴整齊的盧修斯,西弗勒斯說。
「喔--西弗。」盧修斯拉長語調嘆了口氣,拿起擱在一旁的蛇杖,親吻了下自己的伴侶,「晚上見,記得早點回來。」
轉身離去的他,漏瞧了西弗勒斯柔和的目光與淡淡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四:馬爾福的喪禮
盧修斯·馬爾福在某一日突然陷入了沉睡,沒有呼吸丶沒有心跳丶沒有靈魂如同死亡,之所以無法判定為死亡,是因為身軀仍然完好,不見屍體應有的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