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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籍內的理論,交換彼此在學校內的學習心得,偶爾他們會在和徐的午後躺倒在屋外的草地,漫無邊際地閒聊。

「德姆斯特朗被一群守舊的老傢伙把持著,他們認為我的實驗太過危險了。」談及被學校退學一事時,蓋勒特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要知道那些危險實驗全在那群傢伙的眼皮底下,沒有任何隱瞞。」

「我可不相信你,蓋勒特,你剛才趁我不注意時多畫了一個法陣,那可和書本上的不一樣。」阿不思笑眯眯地答道。

「啊,你看出來了,阿不思。」蓋勒特露出得意的微笑,揮動魔杖解開藏匿的小把戲,「接著仔細瞧瞧吧!那是我新研究出來的玩意兒。」

比起被拆穿的尷尬或惱羞成怒,蓋勒特十分欣賞有辦法看透自己把戲的傢伙,能與他共同研討的人多半比他年長,而阿不思是少有的例外,倆人的年紀相仿,許多時候對方總能提出令人驚豔的觀點或想法。

他理解自己,沒有人再能如此契合,隨著自己愈發膠著的目光與纏繞在心頭的身影,蓋勒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為此迅速跳動,洋洋得意地向自己宣告被佔據的事實。

一個午後,倆人躺在樹蔭下,他枕著雙臂側頭看向阿不思,對方的眼鏡滑落了些,露出擋在後頭的藍色眼睛,愉悅愜意地眯起,與自己眸色相近的雙眼煥發截然不同的神采,那是沉熟睿智的深邃與對事務瞭然與心的沉穩。

俐落地一翻身,蓋勒特雙手撐住草地,俯視著阿不思,嘴角勾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阿不思看著那雙炯炯有神,如晴日藍天開闊的雙眼,心臟劇烈跳動了起來,他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實際上,他難得膽怯忐忑地一直在等待著。

「我愛上你了,阿不思,沒有人再能如你一樣讓我讚歎,我想就是在那一瞬間,你──」蓋勒特空著的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咧開一口白牙笑得燦爛,「闖進了這裡,我的心。」

紅了一張臉,阿不思深吸了一口氣,沒等這口氣吐出,蓋勒特已欺上前來,拿開他的眼鏡,試探地親吻了他的嘴唇一下,再下一秒,舌頭舔過下唇竄進齒列間。

這就是蓋勒特。他半闔起眼注視著貼近磨蹭的臉龐,滋味百般地在心底謂嘆了句。

當天他沒回家,直接留在蓋勒特暫居的小屋過夜。

交往後,他們比先前更常膩在一塊兒,阿不思每天出門時仍會留意阿利安娜的情況,確認一切安好,歸家的時間卻愈來愈晚,他的父母猜測到幾分,看向兒子的目光含上幾分打趣,沒有多言,母親更每晚為他留上一份點心,以防他過了晚餐時刻回家餓肚子。

阿不思分外沉迷現下的美好,因為明白這段時光恐怕不長久。蓋勒特與自己是同樣為固執,堅守認定之道的人,縱然自己知曉未來發展,倆人仍然會在某一天走上兩條截然相反的岔道。

關係愈發親密,蓋勒特談論的話題愈發深遠,如同阿不思記憶中的時間點,開始談論起巫師的偉大事業時,粗糙的構想與看似天方夜譚的目標已具備了未來聖徒組織的雛形。

蓋勒特前所未有地堅定,對於阿不思試圖闡述的麻瓜觀點嗤之以鼻,並認為他輕忽了死神聖器的存在與重要性。

「故事的流傳是為了後人的繼承與找尋,如果能同時掌握老魔杖丶復仇石與隱形斗篷,等同於掌握了死神的力量,對於我們的事業增益良多。」蓋勒特雙眼燃著野心的光采。

「想想故事的結尾,蓋勒特,你不認為那更是個告誡嗎?」阿不思溫聲回道,左手指彎了兩下,蓋勒特追尋的三樣死神聖器他皆接觸過,老魔杖成了倆人無法言喻的傷感,復仇石詛咒後又重新賦予,而隱形斗篷在最明辨的人手裡。

「我不懂你為什麼對這如此輕忽,阿不思,你不認可我們的計劃嗎?我以為經過阿利安娜的事,你也同樣瞭解我為何對麻瓜如此厭惡。」盯了阿不思半晌,蓋勒特沉下語氣,「他們對我們動則打殺,而我們明明擁有強大的力量,卻只能選擇隱忍,這世界如此之大──卻被一群渺小的麻瓜所佔據,我們只能擠在不為人知的小地方。」

「巫師所擁有的力量並不代表比麻瓜更有價值,蓋勒特。」阿不思坦然地迎視,平靜答道,「至於阿利安娜──那是她的選擇,我們尊重幷包容。」

「作為一名巫師到麻瓜學校就讀是她本來的選擇嗎?阿不思,你很清楚,那是她不得已丶被迫的選擇,否則她也該同你一樣進入霍格華茲。」走近阿不思,蓋勒特握住他的手,放柔語氣,「我們只是重新獲取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