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火氣這么大呢?我這不就出來迎接你了嗎?」隨著清柔的聲音響起,小屋的門慢慢打了開來,一名手執藍色摺扇,身著藍衣的儒雅青年,緩緩從屋內走了出來。
「哼,廢話少說!若是沒事,我才不會來找你!」刑天師見要找的人走了出來,沒好氣地哼道,「我問你,你那支沾血冰蛾,有沒有什么可以剋制它的方法?」完全不管自己的問話相當失禮,刑天師開門見山,劈頭就問。
「剋制…?天師,你是要問只要能制住冰蛾就行,還是……?」金子陵邊說著,視線卻從刑天師移到了天忌身上。
「喂喂!本天師在跟你說話,視線別亂飄,給我轉回來!」刑天師見金子
陵望著天忌,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氣結道:「有個惡鬼用寄命之術寄命在沾血冰蛾之上,為了要徹底消滅惡鬼,當然是要連同沾血冰蛾一同消滅啊!明知故問!」
「哎呀…天師,你這句話,有如一支利劍,插入吾之心槽,非常之痛哪!蛾兒是我的心血,就像是我的女兒一樣,而你…竟然劈頭就問這種問題,真是傷了我脆弱的心啊……」金子陵將摺扇放在胸前,一臉哀怨地搖頭道。
「少來!為了不讓惡鬼繼續肆虐,只好犧牲沾血冰蛾啦!快說,別浪費本天師的時間!」對金子陵楚楚動人的哀怨模樣無動於衷,刑天師只差沒扯著金子陵的衣領,急急叫道。
「方法是有。但是天師…你和我…都已沒有時間等到那個時候了…這你該很清楚,不是嗎?」刑天師說完的剎那間,金子陵斂去眼中的笑,神情頗為嚴肅地再次望了天忌一眼,「他…就是你所屬意託付之人?」以扇柄指了指天忌,金子陵向刑天師問道。
「沒錯!你和我都有該做的事,時間所剩不多,所以,你快把方法說出,我才好利用剩餘不多的時間作準備!」刑天師乾脆地答道。
(時間不多?這是什么意思?他們談話的內容,跟我又有什么關係?)天忌看著眼前兩位儼然是先天高人的人,竟然神色嚴肅地說著暗藏玄機的話,心中不禁大感疑惑。
「嗯…你叫…天忌是吧?」金子陵沉吟了會兒,目不轉睛地盯著天忌看了良久,開口問道。
「……嗯。」 被金子陵看得有些不自在,天忌簡單地響應。
「不愧是天師所屬意的人選,果然是能練就成好劍的好鐵。」合起摺扇,金子陵向一臉疑惑的天忌解釋道:「你先別管剛剛我和天師所說的話是何涵意,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放眼天下,目前能與沾血冰蛾匹敵的兵器,只有冥界天獄的鬼陽六斬刈,但那是一口極度陰森邪惡的魔刀,不適合你使用……」說著,金子陵拿出了一封錦囊交給天忌,「十五天後,你到信中所寫的地點等,認吾師會將能夠與冰蛾和魔刀匹敵的絕世之劍拿去給你…到時,希望你能好好善加利用它,做你該做的事。」語畢,金子陵又露出了恬淡的微笑,彷佛方才的嚴肅從來不存在似的。
「這……」足以匹敵沾血冰蛾和魔刀的兵器?聽來是罕世的神兵利器,他和眼前的兩人相識不到一天,他該答應收下如此貴重的東西嗎?
「欸~莫遲疑,莫懷疑,我相信你急需要一把絕世好劍的,不是嗎?」見天忌有所猶豫,金子陵拍了拍天忌的肩,輕道。
「為什么你知道?」難道先天人,當真無所不知,就連人心也能看穿?
「哈哈…這問題問得好啊……」金子陵笑了開來,向天忌走近一步,直視著天忌的臉,說道:「你的眼眸,寫滿了焦急和無奈……會有那種眼神,必是心繫某件急事或是某個重要的人陷入危機……我一看就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有某個重要的人等著你伸出援手,那么,好好把握這十五天的時間,好好跟著天師,他能幫你。」金子陵用只有他和天忌兩人聽得到的音量,在天忌耳邊輕聲說著。
天忌聽完金子陵的一番話,尚來不及加以深思其中含意,刑天師如洪鐘般的聲音又響起:
「好啦,現在方法問到了,我要走了!」說完,不等天忌作出反應,刑天師又如一陣風似地,拉著天忌離開了金子陵的住處。「老不死的,保重啦!」
「哈…保重…嗎?一切…但看『天』意吧…。」目送刑天師和天忌離開,金子陵的笑中,泛起一絲一閃而逝的苦澀。
◇
非凡境,炎熇兵燹靜坐其中,正專心一意地將精神集中於獸眼, 試著以獸眼找出破解圍繞在非凡境四周的陣法關鍵。
然而非凡境的範圍似乎比他所想象要大上很多,再加上無法完全摒除心中的雜念,以致於試了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