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極為笨重的東西被移開所引起的震動和聲音,過了一會兒,四周才又恢復了平靜,但石門依舊是緊閉著,並沒有開啟。
「石門沒開……」天忌疑惑道。
「哼,看來死老頭跟人家結下的樑子不小,才會被人用這么多層的機關給封印在這裡!」炎熇兵燹哼了一聲,看見石門上閃著紅光的封印,刀氣一掃,將封印劃成兩半,封印立刻碎散消失,石門這才應聲開啟,「石門已開啟,進去吧。」
「嗯。」
兩人並肩走入了幽暗陰溼的山洞之中,洞中不斷傳來滴滴??的滴水聲,越往洞中的深處走,光線就越加的微弱,氣溫也越趨陰寒,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實在讓人無法想象,長期被困在此的人,要如何生活下去。
洞裡的地面又溼又滑,通路不但不平整,且還常被洞頂垂下的天然鐘乳石柱給擋住,炎熇兵燹一邊揮刀劈斷擋路的石柱開路,一邊拉著天忌的手,緩緩地往山洞的深處前進,一直走到了山洞的盡頭,一名雙手雙腳皆被鎖煉扣住,坐在潮溼的地上,身體似乎因長期處潮溼的環境而開始有部份腐爛,低著頭一動也不動,形貌極為噁心醜陋的老者,赫然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喀喀~你果然被禁在此地……」炎熇兵燹對於眼前骸人的的光景,似乎並不意外,冷笑著對著那人踹了一腳,「喂,別裝死,給我起來!」
天忌皺眉看著兵燹的動作,不太認同他對於一個看來似乎很虛弱的人施以暴力。
「呦…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你啊……」陰森低啞的聲音響起,老者抬起頭,對著炎熇兵燹用半嘲諷的語氣道:「這么久沒來找我…我還以為你死在封靈島了呢…喀喀~~」
「哈哈哈哈哈哈……」兵燹聞言,不怒反笑,但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笑聲令人不寒而憟,冷冷地反諷道:「你這個廢人都還沒死…我怎么可以先死呢…你…可是我的樂趣之一啊……鄒縱天!」
天忌佇立於炎熇兵燹身後,不發一語地看著似乎早已相識,卻互相冷冷嘲諷對方的兩人,皺著眉,忍不住揣測起,這個名叫鄒縱天的陰森老人與炎熇兵燹之間的關係。
第八回。
「喀喀…說吧,特地費心來找我,有什么事?」特別的「寒喧」完,鄒縱天喀喀陰笑,問道。
「哼,明知故問。」炎熇兵燹一聲冷哼,反手就是一道刀氣劃過鄒縱天的頰邊,「趁我還有耐心的時候,快說!否則…你就一輩子待在這裡不用出去了!」說著,炎熇刀刀刃已指向鄒縱天的脖子。
「喔…真沒耐性。這樣吧,我用劍中求的去處來交換自由,如何?」鄒縱天不甚在乎地向炎熇兵燹討價還價。
「你倒是很會談交易。」炎熇兵燹面無表情,但握住刀刃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刀刃緩緩沒入鄒縱天的脖子,滲出了血絲,「不過只可惜劍中求的去處,尚不足以換你的自由。」
「喀喀…那我再附加一件訊息給你吧~」鄒縱天心知這次炎熇兵燹沒有這么好打發,只好乾笑道:「你想知道的事,可以去問紫嫣夫人,她會非常樂意告訴你一切~」
「她的住處?」刀勢略停,炎熇兵燹沉聲問。
「希望宮城。」
「很好。那…劍中求的去處呢?」刀,依然架在致命的頸上…該問清楚的,炎熇兵燹可是一點也不讓鄒縱天有含糊帶過的機會。
「喔~你不問我還差點忘了…」鄒縱天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回道:「他喜好自由,居無定所,不過…他時常會往來於千飛島的海岸邊。」
「哈哈哈哈哈哈……」炎熇兵燹聽完,狂笑連發數道帶著熾焰的犀利刀氣,斬斷了銬住鄒縱天四肢的特製鎖煉,轉身便要帶著天忌離開。
「慢著!」鄒縱天叫住了正欲離開的兵燹,略帶不滿道:「順便斬開我身上的鎖功扣!」
「鄒縱天,我們的協議只是『讓你自由』,並不包含『完全解開你所受的禁制』。」炎熇兵燹腳步稍停,冷道:「那個鎖功扣…你自己想辦法吧。記住,劍中求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哈哈哈哈哈哈~~~」語畢,炎熇兵燹帶著天忌,發出狂傲而冷酷的大笑聲,揚長而去。
◇
在見過鄒縱天之後,炎熇兵燹與天忌兩人當晚便離開了大雪原,往中原的方向而行。這天晚上,他們升起營火,打算露宿在野外,兩人隔著營火,相對而坐。
天忌自從大雪原離開之後,心中便浮出了許多對炎熇兵燹新的疑問……他一邊吃著兵燹烤的食物,一邊看著似乎烤肉烤得樂在其中的兵燹,腦中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