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水狀般的子彈連同汙血一起流出後,師父身上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瞬時間神奇地癒合了。
見師父的傷口已經癒合,並脫離了性命危險,我欣喜極了,連忙跪在觀世音菩薩面前,磕頭致謝。八戒與沙僧見我下跪,也紛紛下跪磕頭,異口同聲道:“感謝菩薩,你真是救苦救難的大善人呀!!我們在此替師父向你磕頭,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好了,都起來吧!竟然唐僧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本座還有其他事,先告辭回紫竹林了,剩下的渡河之難,就交給木叉行者惠岸吧!”
觀世音菩薩說完,又轉向木叉行者惠岸,吩咐道:“你可將手中的紅葫蘆,同悟淨項上的那九個骷髏穿在一處,按九宮佈列,把這葫蘆安在當中,就成了法船一隻,能渡唐僧過流沙河界。”惠岸聞言,謹遵師命。
觀世音菩薩吩咐完後,變做一團七色彩雲消失了。拜謝了菩薩後,我還未等得及師父甦醒,就抱著他朝木叉行者惠岸催促道:“天快黑了,天黑過河就不方便了,菩薩你快點作法,渡我們早點過河吧!”
木叉行者惠岸微笑著點點頭,捧定葫蘆,駕上彩雲,半雲半霧,徑直到了流沙河水面上,厲聲高叫道:“悟淨,你誤傷取經人已是罪過,還不趕緊助本座一起作法船,以此將功贖罪?”
悟淨聽了不敢怠慢,即將頸項下掛的骷髏取下,用索子結作九宮,把菩薩葫蘆安在當中,果然成了一隻法船。
我抱著師父遂登法船,坐於上面,果然穩似輕舟。左有八戒扶持,右有悟淨捧託,小白駕著彩雲半雲半霧裡相跟,頭頂上又有木叉惠岸護法,我們才飄然穩渡流沙河界,浪靜風平過弱河。
法船真是快得如飛似箭,不多時,我們便身登彼岸,得脫洪波,又不拖泥帶水,幸喜腳幹手燥,清淨無為,我們腳踏實地。那木叉惠岸按祥雲,收了葫蘆,又只見那骷髏一時解化作九股陰風,寂然不見。我們拜謝了木叉惠岸,頂禮了菩薩,投西而去。
我抱著仍然昏睡不迷的師父步行了幾百裡,八戒牽著小白,沙僧擔著行李擔一直緊跟在我身後。正走處,不覺已經天晚。
我有些不安了,按理說師父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為何仍然昏睡不迷呢?而且這深山老林,又是夜幕將降的,我們幾個粗人不打緊,可師父仍是“病號”總不能也餐風宿水,臥月眠霜吧?
於是,我轉向八戒,沒有好氣地問:“豬頭,如今天色又晚,我們總該尋個人家安歇吧?”
八戒詫異地盯著我,毫不客氣地諷刺道:“你今天是不是腦子不正常?說話也異常了?平時我們不都是餐風宿水,臥月眠霜,隨處為家。怎麼現在變得如此嬌氣了?還問去哪裡尋人家安歇?”
這個白痴就沒有想到師父嗎?一個昏迷不醒的“病號”如何風餐露宿?我揮起拳頭朝八戒臉上又是一記:“呆子,你沒有考慮一下師父呀?並不是我有倚懶求福的想法,而是師父現在的身體實在是經不起折騰呀。”
八戒這才恍然大悟,他責備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瞧我多粗心,是呀,師父身體還未復原,風餐露宿確實不合適,待我前去打探一下,看看方圓幾百裡內,有無人家可以投宿!”
沙僧覺得自己誤傷師父,內心愧疚極了。為了能做出一些行為來彌補,於是,他毛遂自薦道:“八戒,我與你一同去,兩人的分開尋找會快一些。否則,單憑一個人的話,會更耗時間。搞不好,還未找到人家天就全黑了!這裡荒山野嶺的,萬一半夜裡,竄出幾個妖怪就糟了!”
沙僧的一片好意在八戒眼裡成了諷刺他無能的言語,八戒忍不住火冒三丈,舉起九齒釘耙朝沙僧闢頭就打:“你還有臉說風涼話?把師父害成這樣的人是誰?該死的!我得替師父討回公道,順便也教訓教訓你這混蛋!”
沙僧並不想與八戒爭執太多,但九齒釘耙襲來,他也本能地為了保護自己,用手上的寶仗招架。“哥啊,不要說打,打就是以力欺人。我曉得你關心師父的心情,但我也是錯手傷他,並無歹念。你就看在弟兄之情的份上原諒我吧。”
“誰是你哥?弟兄之情?哼,也不知道是誰先掏出槍指著我說:我是仇人!”八戒一想起他就是要找“飛鷹”復仇的櫻野哉,就渾身不舒服,心裡的惡氣實在難消。就又舉起九齒釘耙朝沙僧襲去。
沙僧急回頭睜睛看看,見八戒執鈀下至,也不由得生氣起來,舉杖當頭架住,大聲喝道:“低聲下氣地相求,還不給面子,非要動刀槍?好吧,竟然你手癢,我就陪你玩幾招,看杖!”
八戒舉鈀架住用挑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