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昶雙手扶住了舒硯文的肩膀,一邊的導遊姑娘倒抽一口冷氣,舒硯文也跟著倒抽一口冷氣,他這又是要幹什麼。
所幸對方這回沒有當眾輕薄麋鹿先生的意思。
可是…………
他只是扶正了麋鹿先生的肩膀靠在座位靠背上,把麋鹿先生的坐姿調低了些,然後……
然後頭靠上了麋鹿先生的又窄又瘦的小肩膀,並且命令道,“別亂動,我要睡覺。”麋鹿先生聽著這冷冷的語調,心說,行,酷死你得了。內心默默流淚,為什麼!這是什麼命啊!為什麼我要充當人肉靠枕!我也很累啊,我也沒睡覺!我也想補眠!嗷,悲痛!
…………他的頭好重TAT!
麋鹿先生表情痛苦,一時間接受到了眾同事同情的目光,一下蒙上了一層革命英雄一般的光輝。
等姚昶在舒硯文的肩頭醒來,已經是四十分鐘後的事了。
麋鹿先生神經系統和他的肩膀一起在這四十分鐘內坍塌了。
姚昶微低著頭調整著自己因為睡著稍稍有些皺的休閒西裝,可憐舒硯文身體早已麻木到動彈不得,只得費力的轉腦袋看著姚昶,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仔細打量姚昶,才發現對方的輪廓真的很好看,可是好看能當飯吃麼!再好看不是也還是把自己肩膀弄到內傷的罪魁禍首一個!仇視,必須仇視!
姚昶整理好衣服,看了看錶情有些猙獰的舒硯文,“怎麼?”語氣仍舊淡淡的。
你說我怎麼啊TAT
可惜只能敢怒不敢言罷了。
舒硯文含淚,這會兒內心實在太悲涼,無力控訴,歪著脖子試著讓自己右肩一點一點的動起來。
姚昶沉吟:看起來肩膀動不了了。
舒硯文淚眼瞥他一下,心說才知道啊。抬起手慢慢揉起肩膀,然後慢慢露出了0。0的表情。
糟糕。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用力捶打一下,依舊沒有任何感覺。
反覆打幾下,一下比一下用力,怎麼有一種……在打別人的感覺!
麻完啦T^T……舒硯文恨恨的看一眼姚昶。
姚昶打了個哈欠,無比愜意,道:一會兒就好了。
一點同情都沒有,一點內疚都沒有!舒硯文緩緩扭過頭,接受眾同事哀悼的目光,一下感覺很受用。
車再開了二十分鐘,終於到了第一個目的地,導遊拿起喇叭叫大夥兒,一群人慢慢兒醒過來,很哈皮,而舒硯文仍舊在陰暗小角落裡揉著肩膀,抬頭看外面早已陽光明媚耀眼,自己內心卻還是溼漉漉的烏雲在飄蕩~~
這樣的心情持續到下車,大家一塊兒去衛生間,舒硯文看見姚昶扶著牆嘔起來,一下心軟了。
舒硯文走到姚昶旁邊,給他拍著背,“T^T怎麼了你?”
姚昶沒工夫搭理他,繼續吐,咳起來,吐了半天兒好不容易吐完,開水龍頭一把水潑臉上,然後恢復鎮定盯著舒硯文看。
舒硯文看著姚boss的發角全部溼潤,緊貼著臉上的面板,額前的頭髮也被他刮到額頭上面,英氣的臉上水珠一顆顆的滑落,順著脖子流進襯衫裡,舒硯文微微一怔,不自覺嚥了咽口水,然後覺得自己一定是哪裡壞掉了TAT太丟人了吧,沒被注意到吧。
姚昶喘著氣,明顯沒緩過勁兒來。
舒硯文掏衛衣兜兒掏出紙巾來遞給姚昶,“擦擦吧。”
姚昶接過去擦著臉上的水珠往外走,一出去就接受到下屬們充滿著深情與擔憂的話語。
Boss你怎麼了?
Boss看上去臉色不太好啊?
劉沁拉秦秘書到一邊說,我覺得boss這樣看起來突然很弱orz
秦秘書說,你不懂的,病弱攻也是種萌點。
舒硯文這才明白為什麼一上車姚昶就要讓他充當人肉靠枕,原來他不太坐得了大巴,頓時間氣消。(……好不爭氣TAT怎麼辣麼好欺負)
此時的麋鹿先生臉色蒼白雙眼卻充滿血絲,身體跟著小船一晃一晃,表情恍惚神志不清(?)。
姚昶皺起眉,“你暈船。”
麋鹿先生已經暈到說不出話來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姚昶眉頭皺得更深,“你暈船大家提議要坐船,你怎麼不拒絕?”
麋鹿先生虛弱的說,我不想掃興嘛,再說了,我不來,難道要我一人跟岸邊待著等你們繞湖幾圈兒回來,那多沒意思啊TAT。
姚昶看著舒硯文越來越蒼白的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