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替傑克開了門。
“終於把瘟神送走了。”費比舒了口氣。
“可憐的傑克。”另一個人同情地說。
傑克不喜歡這位似乎生下來就患了面癱的人物,不過他還是保持禮貌:“有何貴幹?”
拉夫恰掏出一張20美元的鈔票:“霍克利先生讓我再次轉達他的謝意。”
“這是侮辱!”傑克把錢推回去。
突然,頸間痛了一下,他軟到在地,失去了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化學上學過的
☆、狂怒
啊,好燦爛的光線,即使閉著眼睛眼前還是晶亮一片,是個寫生的好天氣。傑克想伸個懶腰,卻發現雙手被綁在一起。
這個認知讓他迅速清醒過來。
身子下面是光滑堅硬的木地板,他發現自己被銬在一條黃銅床腿上,背靠床柱坐著。
又被手銬銬住了,看來我跟這環狀的金屬物件挺有緣分的。
綁架嗎?他掃描四周,不像。誰會費力不討好綁架一個一無所有的窮畫家?沒人替他付贖金的。
正胡思亂想著,門口傳來熟悉的皮鞋釦在地板上的聲音。
因為傑克坐在地上的緣故,當卡爾披著一身朝陽出現在視野裡時,顯得格外高大。
傑克被門外流瀉進來的日光晃得睜不開眼,他認出是卡爾,放下心來,笑道:“嗨,卡爾!你在搞什麼?快放開我!”
“放開你?想都別想。”
三等艙裡。
“傑克怎麼還不回來?他那個漂流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大概又去參加頭等艙的宴會了吧。這小子,當真交了好運!”
“可是,現在不是宴會時間啊……”
“卡爾,你到底要幹什麼?”傑克意識到事態不對。
卡爾面容平靜。
但他的眉心出現一道深深的豎紋。
“我倒要問你,你打算幹什麼?”他的嘴唇抿成冷酷刻薄的形狀。
“你說昨天嗎?我以為,你受不了我們的劣質菸草和劣質紅酒的味道而暈過去了,我把你送回你的艙房,有錯嗎?”傑克無辜地說,“你可真重。”
卡爾一驚,然後,更大的怒意排山倒海地襲來。
他一步步,慢慢走到他身邊。
抬起腳,對準傑克的胸口,踹了上去。
☆、狂怒(下)
傑克垂下頭咳嗽著。卡爾整整衣服,蹲下來,食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他的胸口,冷笑著:“很痛?”他挑起一邊的眉,勾起另一側嘴角,手覆上自己的左胸說:“這裡更痛。”
傑克平復著咳嗽,嚴肅地說:“卡爾,你是不是瘋了?”
問一個醉鬼是不是醉了,問一個瘋子是不是瘋了,後果是可以預見的。
“也許吧。”他滿不在乎地甩甩頭,幾乎算得上輕鬆,“膽敢拐帶露絲,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露絲……”傑克睜大眼睛,稍微有點理清事故的頭緒了。
又一拳揮過去,卡爾憎恨他用這樣的語氣念出露絲的名字。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卡爾。”傑克轉過被打到另一側的臉,文不對題地冒出一句。
“朋友?別開玩笑了,我會需要這種貨色的朋友?我現在需要的,是讓你長個教訓。”他冷酷地宣佈。
傑克慢慢抬起頭,他困惑不解的臉上出現了微微的一笑。
這個笑容,在傑克臉上覆蓋了一層大理石面具。
這是一刀兩斷的笑容。
他漠視著雨點般落在身上的拳頭。
他的手被銬住,腿還是自由的。
但他任由卡爾對他拳打腳踢,堅定地推行著不抵抗政策,甚至沒皺眉頭。
只是牙關卻咬的緊緊的。
他想笑。他想哭。
傑克一以貫之的冷淡神色,好像只是在看一幕乏味無聊、卻不能中途退場的戲劇。
他的神色比前天——被卡爾誤會、扯著衣領怒吼的那天——還冷。
卡爾沒來由的一陣恐慌。
“你真狡猾,霍克利先生。”傑克一板一眼,吐字清晰,“拳頭沒一次落在要害,怕打死人不好善後嗎?或者是壓根沒打過架?”
霍克利先生。
很好。
老人停下來,呼吸急促,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沒人發表評論。
“後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