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身心與靈魂的統一。
在落地窗映襯下,在淡灰色的薄霧般的背景裡,卡爾剪影如米開朗基羅的雕刻。
傑克完全被征服了。
他不時低下頭,在素描紙上炭筆移動地更加迅速流暢。
“卡爾,放鬆點,別咬牙切齒的!”
“你……他媽的你在這種狀況試試……”他說的很艱難,額頭上浮了薄薄一層汗水,肌肉起伏著,彷彿能撐破面板,他的手握緊了。
“自作自受。不過,你還是放鬆一點吧。”
起伏的肌肉上光影的流轉,絲質的面板紋理的質感,兩腿間微微卷曲的深色毛髮……
當他畫到最重點的部位,拇指的指尖將線條抹開,他穩如磐石的手禁不住顫抖。
僅僅在平面的紙上,都可以感受到它的硬度和熱度。像裹著絲絨的弩箭,曾撕裂他的身體,然後,滔天的痛苦和快樂從大堤的決堤處噴湧而出……
“啊,我的大畫家,你臉紅了。”卡爾嘶啞著嗓子,毫無氣勢地挑釁著,“畢加索和莫奈該不會也臉紅吧?”
“少羅嗦,如果你不想延長受苦的時間。再說,他們畫的是風景。”傑克清清嗓子,嘴唇抿的緊緊的,恢復了職業畫家的嚴謹專注。
傑克,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風景。
低垂的金色腦袋,揚起頭時脖子的弧度,眯起的眼睛,勿忘我般湛藍的專注神態。
海洋之心配得上你,只有它配得上你。
堅貞,純潔,恆久,燦爛。
沒錯,我是在忍受著任何男人都難以忍受的煎熬,但是心裡是任何人都渴望的滿足。
這幅畫是與眾不同的,我在你心裡,也不會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吧。
“這是23歲的我做的最大膽的事,離經叛道,膽大妄為,至少在那時如此。”
“後來怎麼樣?”路易充分發揚了科研人員不竭的好奇心和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探索精神。
“你是問……我們……做了?”老人很給面子地眨眼,愛德華跟洛威特相視一笑,交換了心照不宣的眼色,愛德華說:“爺爺,你放心說好了,科研號裡沒有女士。”
老人微笑了一會兒,但不是對他們笑的。“抱歉,讓你們失望了。傑克早上受了傷,我不認為他還受得了再來一次。”
“可是,爺爺,那就換你來啊。”
“那時還沒有躺到他下面的覺悟。”老人慢慢吐出一口煙,像是嘆息。
傑克彎著腰,在完成的素描上鄭重其事地簽上日期和姓名。
1912年4月14日,J。D。
鼓起兩頰,吹掉畫上的炭屑,更加鄭重其事地遞給卡爾:“我覺得可以把它畫成一幅油畫。”
“我以為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