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亮起燈光,大門豁然開啟。
“晚上好啊,各位獵人先生。”雲釉穿著日間部的校服,笑嘻嘻的看著諸位獵人,“晚上開槍可是會影響別人睡覺的哦,特別是一槍接著一槍,讓本來就失眠的人很苦惱呢。”
“小姐,您還真是足夠鎮定啊。”不管是單純人類的血統還是面帶微笑的一臉輕鬆都讓人倍感意外。
“嘭!”槍聲再次響起,託著雲釉拉開十牙的福,才沒有打中現役的最強獵人。
“你們!”十牙回頭,怎麼也不能相信這些人留下,居然還會開槍,本來以為剛剛只是意外,沒想到居然會對自己開槍。
“你讓開,我只要這個女人的頭,給我,我要拿到最高的獎賞!”獵人們紛紛舉槍,但是黑色身影也在這個時候衝了出去……
看著昔日的戰友倒下,十牙甚至都不知道該將槍口對著誰。
“你想死是你的事,我可不想被這種廢物幹掉。”雲釉收拾人類確實乾淨利落,不管十牙說些什麼。不一會兒功夫,滿地都是屍體。
“你想死麼?”年輕的獵人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又聽到一縷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誘惑。
“我……不想死。”嘴巴張張合合,勉為其難吐出一句話。
“不管怎麼樣都不想死麼?”一縷似乎笑了,依舊輕聲問著。
“救……我……”力氣消失,說話變得困難,寒冷已經讓身體麻木。
“就算變成吸血鬼也要活下來麼?”一縷看著年輕獵人,說出嘲諷一般的話語。
年輕的獵人手有意無意像一縷伸出,似乎求救一般。
“你的名字。”一縷支著下巴,看著最後掙扎的獵人。
嘴唇張張合合,卻再也說不出清晰的話語。
人類啊,總是表現的英勇無比,卻在死亡的時刻拼命的掙扎……這並不是嘲諷,只是最原始的本能,不可抗拒。
一縷低下頭,咬住獵人的脖頸。
將血液餵給獵人的時候,一縷只是淡淡說了一句,“痕,以後你的名字,就叫做痕。”
作者有話要說:南方冬天的室一直是溼冷……我可憐的手指啊……
☆、不在乎
一縷回到夜間部宿舍的時候正是半夜,大部分吸血鬼還留在宿舍裡,此刻出來的吸血鬼看到一縷都嚇了一條,原本已經變成純血種的一縷,身上的味道竟然是個人類。
“有點事情,暫時壓制了玉芷清的力量。”一縷擺擺手,漫不經心的解釋道,吸血鬼們疑惑,卻不敢細問。
“好事啊!一縷,有壓制玉芷清的方法,不是好事麼?就這樣壓制著,然後你就可以回去了。”優姬興奮的喊著,卻發現周圍的吸血鬼看著自己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屑、憤怒、疑惑,而故事的主角,一縷踏著樓梯一階一階的往上爬,推開自己的房門,連頭都沒有回。
“不高興麼?”優姬有些疑惑,不是應該好好慶祝的事情麼。
“優姬,回去吧。”玖蘭樞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讓優姬回房。
玖蘭樞稍稍有些疑惑,不止是他,所有的吸血鬼都有些疑惑,不是不可逆轉的覺醒麼?不是絕對強力的純血種始祖麼?為什麼……為什麼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被壓制了!一縷,你是告訴我們,一直以來你都是故意放任著玉芷清覺醒所以才會變成吸血鬼麼?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阻止他的覺醒麼?隨時,都可以讓自己的血液變成人類麼?這是,警告麼?
一縷很累,洗了個澡就像睡覺,卻看見玉芷汀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面前。
“有什麼事麼?”玉芷汀絕非多管閒事的人,來找自己,多半有什麼想說。
“一縷,你真的可以遏止始祖大人覺醒麼?”
“如你所見。”
“那麼,您就儘量保持這個狀態吧,或許作為人類,您會舒服一點。”玉芷汀沒有沉默,而是期待著說出這句話。
“你不是一直期待著你們玉芷一族始祖大人的覺醒麼?”一縷有些好奇的看著玉芷汀,明明那才是你們的願望,現在居然讓自己維持現狀,那可是,你們的夙願啊。
“大人很痛苦不是麼,從始祖大人越來越頻繁的覺醒開始,您已經開始苦惱了,直到那個女孩子的到來,在哪之前,您的微笑,很苦。”玉芷汀沒注意到一縷臉色變得煞白,卻知道一縷沉默了很久。
“不可能的吧……抑制住玉芷清的代價,可不是開玩笑的,其實,不用擔心,你也不該這麼關心我,做好你的事吧,你是玉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