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自作主張。”零何嘗不心疼這個弟弟，況且，可以的話，自己什麼都願意為一縷做，但是一縷，你為什麼拒絕呢？

“是麼……結果呢？我不告訴你？我當初做的噩夢沒有告訴你還是我會變成吸血鬼沒有告訴你？還是玉芷清會覺醒這件事沒有告訴你？”一縷忍不住笑了，擦乾眼淚，有些絕望的看著零，“你想知道的，你問的，我哪件事沒有告訴你，只不過，你最關心的，從來都是優姬罷了，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來管我吧。”

“一縷，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如果我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怎麼會允許你離開？我一直都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啊。”零忽然發現自己有些不能理解一縷的話，當初的確是自己疏忽了，但是，也是一縷再三說自己沒事，又是因為優姬當時的狀況太過緊急才會無暇分顧，沒有照顧到一縷。

“算了，哥哥，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好說的，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徹底消失，玉芷清的意識已經越來越強了，誰也控制不了，比起吵架，讓我在最後的時間裡好好相處吧，大家相互溫柔一點，體諒一點，過去的事情，已經沒有討論的價值了。”一縷又恢復淡淡的笑臉，溫柔的看著零，就和看著其他人一樣。

“一縷，不要對我這樣笑，好麼？”零看出笑容裡的生疏，忽然間有些恐慌，失去一縷的恐慌。“一縷，我一直是在乎你的，我們應該想辦法讓玉芷清不要覺醒，不要這麼悲觀，回到我身邊吧！”

“零，現在說這些，真的已經沒意義了，我們就算回到你身邊，也沒什麼區別，況且，對於你來說，待在一個純血種吸血鬼身邊，不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麼？就算我是你的弟弟，現在也是吸血鬼，純血種的吸血鬼，本來就應該是你的獵物，哥哥沒有對我拔出血薔薇，我還是很高興，接下來，我們也保持這樣的關係就好，如果到時候真的變成了玉芷清，你射殺的時候也沒那麼痛苦了。”一縷輕輕抱住零，微笑著說道，語氣裡還帶著幼童幻想未來時的天真。

“一縷，求求你，別這樣。”零難以接受，為什麼一縷會變成現在這樣，還像剛剛回到自己身邊時的那樣多好，像那個時候一樣，乖乖的待在自己身邊，纏著自己，為什麼忽然間，這麼生疏？緊緊抱住一縷，零的語氣帶著幾分懇求，“留在我身邊吧，我愛你啊。”

“那就更不可能了……只要零單方面付出的話，實在太過分了，我沒有資格讓零來愛呢，其實優姬也很好，只要遠離吸血鬼鬥爭的世界，也是個很單純的女孩，不然的話，零也可以去找其他的女孩，乖巧又溫順的哪一種，一定會有很快樂的生活，找不到好女孩的話，也可以去找溫柔一點的男生，也……”

一縷有幾分期待的說著，零卻忍無可忍的封住一縷的嘴，思念已久的味道，溫順的迎著，乖乖張開的嘴唇，還是像當初一樣，乖巧又柔韌。

“一縷，乖一點好麼？不要那麼任性，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介意，回到我身邊就好，不會讓玉芷清得逞的。”摸摸一縷的後腦勺，零說話很輕，很慢，聽得出來很誠懇。

一縷抱著零，蹭著零的頸側，半天沒有說話。

“不要口是心非了，我知道的，你是在乎的，既然想回來的話，為什麼不會來呢，難道真的討厭我麼？”零在一縷耳邊輕聲說到，只有這一點，零敢肯定，只要一縷心裡還在乎自己，就沒什麼好怕的。

“不是的，我的確喜歡零，但是呢，也只是喜歡而已，不是愛，達不到這個程度。”一縷推開零，低頭說到。

“這是為什麼？”兩個詞語之間，需要區分這麼清楚麼？

“因為，我根本就不懂愛啊，我已經不會去愛一個人了，零，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從一開始就是。能為哥哥做的，我都願意去做，但是愛的話，要雙方相互信任，願意託付才可以吧。我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丟了愛，我沒辦法去完全相信誰，就算是哥哥也一樣，有什麼能為哥哥做的，我會很高興的去完成。但是，我不想讓哥哥為我做什麼，我的事情，不想麻煩任何人，這樣的習慣，一直都是，連對哥哥也是，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最先想到的是離別人遠遠的，一個人最安全，就算哥哥，靠的太近我也會恐慌……抱歉吶，我想我根本，就不能愛了。”退後一步，稍微離零遠一點，自己一直都是，越是不安的時候，越怕和人在一起，就連零也不例外。

“一縷。”零從來不知道，一縷心中有著這樣的恐慌，想要牽住一縷的手，一縷卻是再退一步，離自己又遠了一點。

“哥哥，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