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

“如果不是建立了血液的聯絡，你是沒辦法那麼清楚的察覺到玖蘭李士的，他的死亡，他的位置，那樣的距離能夠清晰的判斷，優姬，你真的忘了麼？”和吸血鬼打了那麼久的交道，要比某些吸血鬼更加了解吸血鬼的特質。

“怎麼會……爸爸，你讓我再想一下。”本來是不注意，但是聽完理事長的話，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優姬還是冷靜一些，回去慢慢想吧。”理事長拍拍優姬的背，其實，已經被咬過的吸血鬼，再被咬到也不會有多大的關係，但是優姬可能更需要從心裡上接受。

“那，一縷現在在這麼？”優姬還是不死心。

“真的變得靈敏了呢，不過你現在最好不要見他。”理事長只是笑眯眯的看著。

“那我先回去了，一縷的身體會好麼？”

“一路順風~”理事長對優姬招招手。

“一縷醬，你都聽到了吧？”理事長開啟書房，一縷正翻看著什麼。

“嗯，很有趣呢，吸血鬼狩獵日記。”一縷頭都沒有抬。

“沒想到你居然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這裡雖然記錄了很多殺死吸血鬼的方法，不過對於你來說，真的有幫助麼？”黑主灰閻不是不知道一縷的煩惱，只是，自己也不曾遇到這種情況，之前只是殺戮，現在只是希望和平，一縷的情況即使在吸血鬼的世界，也只有這一例。

“完全沒有。”堅持看完最後一頁，一縷有些累的合上書，“不過也無所謂，只是打發時間罷了。”

“哦，還以為你是試圖尋找解決的方法呢，雖然之前都沒有，但是你的話，也許能夠找到新的方法呢。”理事長故作輕鬆的擺擺手。

“是麼，但是幾百年裡，不，應該是說上千年裡，除了玉芷清的力量變得愈加強大，覺醒的越來越快之外，還有什麼區別，根本不可能遏制。”一縷自嘲的笑笑，“況且我也沒有想過去找，也許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四年前，或者更早就應該去死，即使拖延到了今天，或許再等一段時間，對我來說，也是毫無價值的。”

“不要這麼消極麼，你這麼說，零聽到可是會傷心的喲，你們可是兄弟啊！”理事長推推眼鏡，一縷的情況，有些危險呢。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至少不能是被太陽曬死，那樣太狼狽了。”一縷看著即將出現打破黑夜的天空，輕聲說到。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可愛的兒子，需要的話，隨時來找我吧，有些事，和別人說一下，會輕鬆很多。”理事長不知道要不要挽留，只是自己能做的，實在太少。

“那麼……等到玉芷清找您的時候，就請答應他吧。”一縷也笑了，恐怕需要幫助的，早就不是自己了。

“答應什麼？”玉芷清的想法，你知道究竟什麼？

“徹底，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再也不會為活著而苦惱，”一縷說話的時候居然在笑，笑著準備離開。“當然，我想我們都不介意你提前動手。”

“一縷，你說什麼？”零站在門口，驚訝的問著，什麼時候，已經這樣絕望？

“沒什麼，隨便說說而已。”一縷只能對著零微笑，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還好麼？”零伸手想要摸摸一縷的頭，一縷卻下意識的打掉，“啪”的一聲在靜寂的深夜中格外響亮。

“對不起……我先回去了。”一縷低著頭，劉海擋住了眼睛，良久，也只說了這一句。

“一縷……”零慢慢放下手，想要說點什麼，最後也只是看著一縷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不知不覺，居然變得這麼生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自己和一縷幾乎沒什麼話好說。

一縷推開大門的時候，天際正是最暗的時候，再過一會兒，就要到黎明瞭吧，再然後，就是白天。

稍稍有些頭疼，一縷只想回房間休息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很容易累啊，明明剛剛還好好地，只是和零說了幾句話，力氣就像被抽走一樣。

我們之間，不是早就什麼都沒有了麼？

你當初執意要去找優姬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已經不能回頭了，反正，我也是要消失的，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誰也不要在乎誰，誰也不要困擾誰，這樣我們都會自由。

“一縷大人，您回來了？”聽到響聲，玉芷汀連忙出來迎接。

“還沒休息麼？不用每次都特地出來的。”一縷淡淡的笑了，自己有點想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