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笑容說明主人的期待。

有些疑惑，但是零還是將瓶子裡的血液喝了下去。

“緋櫻閒的血液？”零睜開眼睛，緋色的光芒讓零看起來有些嚇人。

“是的……我還是擔心，雖然我的血液應該可以壓制住緋櫻閒，但是害怕有意外，所以在抓住緋櫻閒的時候，從她身上取得了一點血液。不過零不用擔心，玉芷家族已經做過處理了，就算她現在出現在你面前，你也不會被操控的！我想給哥哥自由呢。”更何況緋櫻閒早已經死了？一縷趴在零身上兩隻手在零身後相握。

零摸摸一縷的頭，悄悄在為自己作著這些事情麼？看著一縷的眼神裡帶著幾分心疼，可惜依照現在的姿勢，一縷根本看不見。

當一縷抬起頭，邀功一般看著零的時候，零低頭，在一縷額前輕輕印下一吻，“你真是個傻孩子。”

“在零跟前，傻一點也沒關係！”你的話，就算是白痴又有什麼關係？

“一縷。”摸著一縷的頭髮，零輕聲喊了一句。

“什麼事？”

“你也喝我的血吧。”零低著頭，將自己的脖子置於一縷嘴邊，“一直以來，都是你向我提供血液，一縷的血液，很暖……但是一縷不應該一直付出。”

“呵呵，哥哥，我沒有缺血啊，我也有喝過，只不過，對於我來說，零是最珍貴的，零的血液，也是最不該被濫用的，我捨不得。”一縷抱著零陶醉一般說到，零的血液，很好聞，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

“所以，一縷，你喝吧，我很想讓一縷記住我的味道呢。”

“嗯。”伸出舌頭，慢慢舔著，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撕咬了上去，一縷很迷戀這個味道，恨不得拆之入骨，但是，捨不得，連弄疼零也捨不得，溼潤了面板之後才對著血管咬下去，零，最後喝了你的血液，我是不是會沒有遺憾？

屋外的雪紛紛揚揚，一縷忽然問道一股淡淡的香味，仔細舔乾淨留下來的血液，看著零的傷口癒合，才放心的鬆開。

“一縷，怎麼了？”察覺到一縷的異常，零警惕的回過頭，雪花不知怎麼飄進了屋子裡，仔細一看，並不是雪花，而是羽毛，一片又一片，柔柔的打在臉上，讓人忽然間困倦起來。

零身體一軟，一縷輕輕扶住，放在在的沙發上，抬起頭看著門口的人，眼裡已經是妖豔的靛色。

“卡夫諾，好久不見。”依舊是嬉皮笑臉的語氣，讓卡夫諾非常懷疑自己剛才看見的那個溫柔的人是誰。

“玉芷清，不要廢話，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沒想到拔掉的那對雞翅膀居然會重新長出來，”玉芷清淡淡笑著，“當初處理的真是不夠徹底，要是和拉米亞一樣，現在不就清淨了麼？”

“骯髒的吸血鬼。”來人語氣有些失控，但是畢竟活了幾千年，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該死的吸血鬼，居然敢提起拉米亞。”

“你有資格說我麼？薇薇的丈夫，莫莫的父親，居然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來報復，殺死我的孩子也就算啦……竟然是抱著讓薇薇一直痛苦的想法，使出這樣的招數，果真是墮落了麼？”

“你……”來人緊緊咬著牙關，最後忽然衝上來，玉芷清也沒有躲，因為拉夫諾並沒有殺氣，只是怒氣沖天的拎起了自己的衣領。

“嗚咽森林？還真是讓人懷念的地方。”玉芷清理一理衣服，這裡並不陌生，遇到玖蘭修的地方，遇到彌夜的地方，屠戮吸血鬼的地方，最後迷惑吸血鬼獵人的地方……命運註定之地。

“人類的地方並不適合斬下你的頭顱。”拉夫諾終於可以不用忌憚的抽出自己的長劍。周圍的樹林一陣搖擺，天使的力量啊，和純血吸血鬼相抗時，單單是力量相撞產生的勁風就已經讓樹木難以矗立。

“是啊，人類的法則並不適合你我，只是，你不能為莫莫做些什麼的話，至少不要去傷害他。”玉芷清不在挑釁，甚至沒有擋下拉夫諾的劍，“我們的恩怨，就在我們之間瞭解吧，我並不在乎這些。”

拉夫諾聽著，忽而皺眉，劍鋒稍稍一偏，還是刺了進去。

一縷失蹤了。

零醒了之後，迷糊了很長一段時間，回到黑主學院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是和一縷一起去的，回到了他們之前的那個“家”，但是後面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倒是玉芷薇，特地跑到了零跟前。

零皺著眉，玉芷薇也皺著眉。

一個丟了弟弟，一個丟了父親，還有一幫子丟了君主的吸血鬼在一旁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