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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握住骨刀的手微微緊了,緩緩抬起,猛地一抖,刀刃直指荒初禁赦心口。

“相殺吧!”

一字之差,攪起層層翻湧塵浪,兩道霸道刀勢猛然碰撞,光芒四射,天地都為之撼動。

骨刀起落開合,皆是無人可擋的氣勢,掀起浩浩蕩蕩萬千風塵,堅硬的土地也被斬出一道道深不可見的裂痕。

獸刀來勢鋒銳,光芒縱橫,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險險直逼要害,渴血的刃肆虐在空間中,撕扯出一個個破洞。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然漸漸佔了上風的老狗,卻在此時刀勢顯出了凌亂之象,步伐也沒了方才的穩健有力。

荒初禁赦見到破綻,怎肯放過,獸刀步步緊逼,直刺老狗命門。

此刻的老狗只覺得眼前一片茫茫,原本清醒的大腦此刻混沌一片,眼睛疼痛地像要炸開,對於荒初禁赦此刻步步緊逼的攻勢他也只有勉力抵擋。

知曉自身情況不妙,老狗狠下決心速戰速決,一剎那,真氣澎湃盡數灌注上了骨刀,就這麼以萬人莫擋的宏大氣勢斬向了荒初禁赦。

荒初禁赦見老狗如此奪命一招,連忙閃身而避,卻還是被餘力擊中了胸口,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撞在了一旁的樹幹上。

而與此同時,老狗只覺得一股氣血湧上頭頂,眼前一陣劇痛,竟是再也支援不住,身體墜落,單膝跪倒在地。

荒初禁赦強撐著翻湧的氣血從樹底下站起身來,卻看到老狗跪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緊緊握著骨刀,身軀竟是在不停地微微顫抖。

心中一驚,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唇不自覺地動了動,不動聲色地拾起一旁的獸刀,緩步朝老狗那邊走了過去。

老狗此刻只覺得無盡地劇痛在身體四周蔓延,氣力全數被抽盡,痛的便是連指節顫動都想死,恨不得自己剝掉渾身筋肉皮骨來消除這折磨。

荒初禁赦走到近前,只看到老狗跪倒在地上,一隻手握住骨刀,一隻手按在面具下,指縫間竟是有源源不斷的鮮血滴落出來。

其實他原本無心要取老狗性命,只是怕他使詐,所以才取了獸刀防身,現在看他如此,心中竟是也慌亂了起來。

丟下手中的獸刀,走到近前,俯下身來,低聲問道,“你受傷了?”

“走……開!”老狗對於荒初禁赦的親近並不領情,竟是拼盡全力站起了身來,揚起了骨刀直指眼前人,縱使他的手還在因疼痛微微顫抖。

荒初禁赦見老狗此番景象,知曉他也再無抵抗之力,看到他蒼白的下頜上不斷滴落的冷汗和鮮血便知道他真的是傷的不輕。

目光動了動,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揚眉一笑,道,“我不走開,你能把我怎麼樣?”說著便提步上前。

“你!”老狗一揚骨刀,還未攻出之時卻已然被荒初禁赦擒住了雙手,憤怒交集,想要反抗,卻是在下一刻便昏在了荒初禁赦的手刀下。

荒初禁赦看著倒在懷裡的老狗,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去摘他的狗頭想要看個分明,在摘下來的那一瞬間,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鮮血夾雜著冷汗淋漓斑駁地在老狗那張精緻的面容上蔓延,臉色此刻已經慘白地看不出任何其他的顏色,而仍有鮮血不斷從他緊閉的眼中淌出。

荒初禁赦又驚又怒,心念一轉,便猜到是痕千古所為,如果這次老狗真的死在自己手裡,他便是不費吹灰之力除掉了一個禍患,這種毒辣的心思……當真……

將那狗頭面具猛的丟擲,掌風一震,面具應聲碎成萬千碎片。

一咬牙,反手便將老狗背在了背上,拾起了地上二人的兵器,掠風而去。

這邊,天已經是矇矇亮了,綺羅生這一夜都沒有睡著,因為他知道金獅幣之戰必定是強強之爭,老狗雖然武力雄厚但在高手如雲中也難免會出差錯。

站起身來,朝著老狗離去的方向看了看,眼中的憂心已經有些難以掩飾,但是考慮到小蜜桃,他還是緩緩坐了下來。

閉上眼正在努力靜心之際,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扯了扯,回過頭,卻看到小蜜桃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身旁咬著他的袖子。

看著小蜜桃的目光,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目光動了動,問道,“我們要去找他麼?”

小蜜桃,“嗷。”(那是當然,沒有我在,他肯定會吃虧的。)

綺羅生微微一笑,站起身來,道,“既然你都沒意見,那我們還等什麼呢?”

一人一狗跟隨離去,直奔金獅洞窟。

這一路上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