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
綺羅生對上二人,面上不動聲色,卻是緩緩握緊了刀柄,看來又是一場惡戰。
三人對上,裁令主眼中的神色已經盡數透露出了他心中所想,而荒初禁赦目光卻是帶了幾分玩味,似乎對場戰鬥並不太上心。
微妙的情形還在持續,荒初禁赦抱臂而立,似乎並沒有特別想出手的意思,而裁令主見荒初禁赦如此,也不敢擅自行動,就在三人各懷心事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三個在這裡是要群毆麼?看上去很好玩的樣子,要不加我一個。”一個灰色的身影緩緩地就從前方密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低沉的語音帶著玩味的意思,可那一身凜冽之氣卻讓人望而生畏。
老狗?!
綺羅生在見到老狗的一瞬間,心中不知為何,竟是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裁令主見老狗持刀步入戰圈,底氣已經失了大半,再看荒初禁赦,目光流動,忽然,只見他仰頭大笑,看向老狗道,“我把他帶到這裡來,就交給你自己處置了。我們雖然敵對,可我也不希望你在這種暗中偷襲的小人身上吃虧,就這樣,我走了!”話音剛落,紅影一閃,竟是就這麼離去。
裁令主見狀大驚,後來一想,方才與綺羅生對戰之前荒初禁赦也曾這般大笑,原來竟是為了將老狗引來,看來自己當真是失算。
老狗到也不驚訝,而是轉過頭來,看向裁令主,好整以暇地問,“還要打麼?”
裁令主當然不會說要,卻是故作正氣地一拂袖,厲聲道,“以多勝少,勝之不武。”
“哦~”老狗長長地發出這樣一個語氣詞,扭頭看向一旁的綺羅生,道,“那是你上還是我來?”
綺羅生沒料到老狗會突然這般發問,愣了一愣,卻也答不出話來。、見綺羅生不答話,老狗一抬手道,“好狗兒,吾知道你不喜歡打架,那你就在旁邊替吾好好看著吾如何把這隻捲毛狗打得夾著尾巴逃走!”
話音一落,身形便已掠出,霸道的刀式,不帶一絲一毫的技巧,只是純粹的攻擊卻已讓裁令主難以喘息。
短短的幾招,裁令主便已盡顯敗勢,眼見老狗便要一式奪命,又是相同的劍光橫掃而下。
不過老狗這次再未出手,卻是綺羅生縱身而上,豔刀一揚,刀劍相接,火花四濺。
也就是在同時,一道鮮紅的血花噴濺而出,成敗已定。
老狗一回手,將骨刀扛回肩上,轉過身,綺羅生和意琦行皆已收回刀劍,二人神色各異。
老狗卻是恍若無事般,搖搖頭道,“誒,這隻捲毛狗的血真臭,都弄髒了我的刀。”
“你!”不出意料的,意琦行動了怒,一步上前,卻被一把雪扇緩緩地擋住了。
有些不解和惱怒地回過眼,卻見到綺羅生緩緩搖搖頭道,“此人頗有心計,一直都想奪取陰元,若是知道那東西在你手裡,恐怕會對你不利,就讓老狗殺了他也未嘗不可,你只當不知便是。”
“可他畢竟是我戰雲界中人,我怎能……我怎能?!”
綺羅生微微搖扇,輕聲道,“你不是沒有盡力,你要救他被吾攔下了,與你無關。”
“好吵。”老狗忽然插話。
兩個人皆轉過頭看向他,卻見他恍若無事地伸手摸了摸狗頭面具,道,“走吧,要吵等會再吵,先把小蜜桃找到治好,吾就給你們兩個時辰,你們願意怎麼吵就怎麼吵,相愛相殺也沒關係。”(這貨絕壁是在得瑟!)
意琦行:“……”
綺羅生:“唔……”
老狗也不再理會二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撈了一根草出來叼在嘴上,就這麼晃晃蕩蕩地走了。
綺羅生略帶歉意地看了一眼意琦行,便回頭跟了上去,意琦行縱然是無奈也沒辦法,還是忍著氣跟上了二人的腳步。
老狗走在前面,綺羅生落後他兩步的距離,而意琦行落後綺羅生約莫一步半的距離,三個人神態迥異。
老狗是異常的輕快,甚至從他微微上揚的嘴角便還能看出一抹得意的神色,綺羅生一手握著摺扇,一手背在身後,臉上的表情還是那般溫文爾雅,倒也看不出什麼異常,至於意琦行,雖然表面上是不動聲色,但是那眼中的神情還是透露出了他不太高興這個事實。
也不知走了多久,老狗忽然加快了腳步,綺羅生見他如此便明白他是發現了什麼異常,雪扇一收,便縱身跟了上去。
意琦行見二人急急前行,在原地停了半晌,還是擔心出了什麼變故,終究還是放下自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