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簡單,只是在絕望的時候往西門吹雪那裡尋求幫助,他便成功以剃掉鬍子的代價換得了“玉羅剎不會出現在紫禁城”的結果。
遭到西門吹雪的攔截,玉羅剎整個人都氣得不好了。
撤去了形同鬼魅的迷霧,他從其中走出,紅衣煞氣,烈焰如血。在玉羅剎的面前,一身白衣的西門吹雪靜立於此,宛若兩個極端。
“阿雪,你為什麼非要幫他,本座是你爹,還是他是你爹?”
“你是。”
西門吹雪握著劍,聲線冰冷無波,噎的玉羅剎的怒火都減緩下來。
不過西門吹雪的下一句話又讓他怒火高漲,連大宗師的心境都維持不住他扭曲的臉色。“今晚是他和陰癸派高手的對戰,分毫之失皆可能決定勝負,陸小鳳說他不希望見到你,我也希望你不要來。”
玉羅剎心酸得要命,努力和藹的解釋道:“那就是個冒牌貨,你不要被顧響的表面騙了,他根本不是什麼大宗師,最多是先天武者的心境,還不如阿雪呢。”
西門吹雪奇道:“你為何總是看不起他?處處貶低他?”
“本座沒有。”
玉羅剎咬牙,他真沒用貶低對方,那傢伙完全仗著功力在蒙人啊!
“他有自信邀戰魔道魁首的人,怎麼可能是你口中的‘先天武者’。”西門吹雪完全不信他的說辭,親眼見過顧響的能耐,他十分歎服的說道:“原以為他不是一位劍客,料想我猜錯了,境界不夠深,才沒有發現他對劍道的領悟已經超脫了劍的本身。”
玉羅剎的眼角一抽,連忙道:“不,阿雪,你聽我說……”
西門吹雪無視他,接著說道:“在初次見面時,他坐在馬車裡,隔著車簾便能夠知曉我佩戴著長劍,甚至感知到劍鋒三尺七寸,淨重七斤十三兩,這點除了你、我,還有鑄劍的工匠以外,誰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
玉羅剎卡殼,表情從震驚到狐疑。
嘴唇微動,他還想反駁,奈何西門吹雪就是不給他狡辯的機會,冷冷的警告道:“玉羅剎,你常說武者需要不斷前行才能取得進步,但你自從突破了大宗師,是不是太過傲慢,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
劍尚未出鞘,西門吹雪用凌厲的劍氣撕裂了玉羅剎手中的緞帶,轉身就走,“你好自為之,此戰之後,顧響必定聞名天下,而你玉羅剎永遠躲在後面。”
駿馬絕塵離去。
被兒子當著面踩高捧低,玉羅剎徹底內傷了。
顧響!
弄不死你我就不叫玉羅剎!
當晚的紫禁之巔,本該拿到緞帶的十二人卻只來了十一位。其他人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最晚到來陸小鳳和西門吹雪,還有一個沒有權勢當背景的司空摘星,西門吹雪有這個能力拿到緞帶,問題是陸小鳳和司空摘星怎麼拿到的?
他們永遠想不到,誤以為的一場腥風血雨,其實就是簡單的父子內訌。
導/火索——顧響。
站在紫禁城的最巔峰,顧響反而沒有那種成功的喜悅。他心緒無限趨於平和,目光淡淡的掃過下面到場的幾人,這裡有他認識的,沒認識的,而他的敵人卻還沒有出現。
夜風難得透著夏日的涼爽,伴隨著皇帝那浩浩蕩蕩的一夥人,曾經讓顧響糾結了好一段時間的皇帝和太后出現在太和殿的下方,仰著頭才能模糊的看清楚顧響的面容。就這麼一剎那,太后的眼淚掉落,其他不明覺厲的皇室成員隨之望去,忽然……
他們悟了。
大宗師竟然是那位昔日的太子殿啊啊啊!
顛覆三觀的感覺*的出現一大波,還沒等幾個嬌弱的公主緩過勁來,旁邊保護皇室的宗師立刻護在了他們身邊,感覺到了莫名而恐懼的威壓。
令人酥麻的笑聲幽幽的響起,勾動著每個人心底最深處的一個弦。
那麼的動人,那麼的……誘人。
太和殿上,顧響看向對面的不遠處。
伴隨著他的反應,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而那一邊,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端莊優雅的走來,華美的宮殿似乎成為了她腳下的襯托,威嚴的紫禁城亦不及她若有若無的笑意,風裡彷彿也攜帶著繾綣的清香。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太和殿,走到了顧響所在的另一頭。女子摘下面紗,微微的一個折腰,白衣便勾勒出絕色麗人的嫵媚線條。
“奴家是白娉兒。”
一剎那,屋頂屋下是男人的都沉默了,這哪裡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