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年前與令狐沖在群玉院有過一面之緣的曲非煙又是誰?此刻她不等令狐沖相邀,便在桌邊坐了:“我知道啦。大哥哥你非但不喜歡男子,而且對女子也沒甚麼興趣,是不是?那你為甚麼與旁人交情泛泛、卻對他另眼相待?”
令狐沖不應這話——這小姑娘古靈精怪,與她交談定是說多錯多。只道了句:“王家大院院牆不低,你偏要費了大力潛進來,還真有閒情逸致。”曲非煙掩唇而笑:“大哥哥可真會開玩笑,即便他金刀王家是深宅大院,對於懂輕功之人又何足道哉?我也不是有心偷聽,只是無意經過罷了。”
客人已經落座,令狐沖總不能讓這小姑娘陪自己喝酒;於是喚來小二要了壺茶,替曲非煙斟了一杯。他還記得昔日曲非煙說過“哪怕做個小侍女也好”云云,此刻就暗自觀察她模樣——氣色看起來很好,執杯的手亦是細滑、不像做過粗活重活的樣子;便道:“看來你和那女子走後,過得還不錯。”
曲非煙抿嘴一笑:“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處,怎會過得不好?”令狐沖早就知道這女孩心思成熟得很、說話又直來直去,也不覺得訝異:“你倒是一點兒也不避諱。你和那女子不是回了日月神教?此處離黑木崖甚遠,你怎得一個人跑來了洛陽?”
聽了這問話,曲非煙面上便失落起來,低聲道:“我出來就是為了尋聖……大小姐呀。她父母早逝、身份地位又不同尋常,雖然世間男子皆配她不上,但按理說,她是該如尋常女子般成親生子的。我與她講明心意後,她倒是不曾趕我走,卻是帶了把古琴自己離開了……唉,一個女子屬意另一個女子,到底還是難以為人接受。”
令狐沖聽她道出其中原委,不由得搖了搖頭:“身陷情愛之人,莫不是都如你這般關心則亂?你們教中之人行事全憑自己心意,你那位大小姐既然是身處日月神教,如何會顧忌世俗?說不得她只是在外面散散心,待想明白便會自行返回黑木崖去。曲姑娘本是聰慧之人,怎麼想不通其中緣由,反而特意跑出來尋她?”
曲非煙默想片刻,忽得眼睛一亮:“大哥哥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只是……你不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嗎?怎會對我教中人行事風格這般瞭解?”令狐沖讓她一噎,道:“我與你們教主見過幾面。”隨後自斟一杯酒飲了,心道:我和你們教主可是多年的交情;他那樣隨心而動之人會帶出怎樣的下屬,一眼便知。
曲非煙聽他這樣說,眼珠一轉:“我也不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大小姐向來乖巧規矩,此次突然出走實在出人意料,連教主都放下手中事務、親自來尋她……”
令狐沖險些再次嗆住:曲非煙口中的“大小姐”在日月神教中是有怎樣高的地位,才能讓那人親自來尋?當下便猜測:“難不成那位大小姐……是東方教主的女兒?”
曲非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後壓低聲音道:“怎麼會?教主即位以來致力於光大神教、介日操勞奔波,至今尚無子嗣。我家那位大小姐……可以說是教主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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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好了,本來洛陽神馬的是盈盈和衝哥愛情萌生的地方,如今盈盈搞百合了,教主必然頂上╮(╯_╰)╭
P。S。這裡看出來林師弟將來有黑化的預兆了吧……如果沒看出來請再把本章讀一遍o(╯□╰)o
隨心
東城。
這是一條窄巷,巷尾生了大片的翠竹;洛陽城無論日夜皆是繁華喧囂,這巷中卻是一派和謐雅緻。
一張竹簾,將屋內的二人隔了開來。簾內的女子專心致志地撫琴,琴聲叮咚、宛如環佩;簾外,東方不敗卻只想將那給自己惹麻煩的女子一掌拍死。
東方不敗接管日月神教之時為安撫人心,並未將任我行的死忠部下趕盡殺絕;只是他也不得不提防這些不安定因素,於是便尋了那些人的錯處,將他們由堂主降為香主、下放到離黑木崖較遠的各處堂口。本以為這些人相距甚遠、又影響不到神教總壇,便折騰不出甚麼事來;不想此次他巡察各地,卻發現有些人依舊是行事不安分。暗自斂財,這倒也罷了;真正讓東方不敗生怒的卻是那些人以教中長老居之,言語間暗諷自己資歷太淺、難當教主之位。
想起此事,東方不敗面色不禁陰沉下來:本座掌權十餘年,如今神教內呈欣欣向榮之勢,中原武林各派對於神教威勢無不心懼。大局已定,還窮折騰些甚麼?若不是任盈盈這死丫頭跑下山來,本座自當處理了你們這一干人等……
簾內之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