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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直接出手相救,而是行了一段路,將人帶來了少林。如此曲折行事,實在令人難以理解。

原本,東方不敗正以手指輕拭令狐沖額上滲出的汗珠;聽方證發問,便將手收了回去:“此人並非我神教中人,本座絕不會出手救他。”

東方不敗的確能救令狐沖,此次來少林求助本就是兜了個大圈子。但他心中對於此事,卻是自有一番計較:前世,令狐沖放出任我行在先、於黑木崖嘲諷辱罵自己在後,有此怨仇,他如何能救令狐沖的性命?

可是,東方不敗心裡,偏偏又不希望令狐沖這麼死了。如今除了少林、武當,再沒有哪個門派能入東方不敗的眼;而少林一派內功以“剛”見長,與紫霞神功的純陽之力異曲同工,要救治令狐沖的傷自然十分容易。因此,便有了此次少林求醫之行。

方證自是不知道東方不敗前世經歷與心中所想,聽對方答話的語氣斬釘截鐵,卻是更加困惑。只聽東方不敗又道:“此人實乃練武奇才,然而他曾修習兩種截然不同的內功心法,二者相剋,因此內力不純、停滯不前。若得方證大師以《易筋經》授之……”相求於人,本該誠懇謙卑;然而東方不敗語氣平淡不說,還隱隱透出些命令之意來。若是旁人聽了,怕是早已生怒。

方證聽出東方不敗很為這年輕人著想,想要救其性命不說、甚至連對方武功修為也考慮得周全,遂疑惑道:“這位少俠倒底是何來歷?”東方不敗道:“此人正是那‘重傷同門、不敬尊長、與邪魔外道勾結’的華山棄徒令狐沖。”嶽不群已向各大門派飛鴿傳書,將逐令狐沖出華山一事昭告武林;如今從東方不敗口中說出來,卻是充滿了譏誚之意。

方證“哦”了一聲,顯然是十分驚奇:“原來這位竟是華山派的令狐少俠。”作為少林一派的掌門,他自然也收到了嶽不群的信。此前江湖中人皆言令狐沖乃是華山弟子中第一人又極重師門名譽,如今方證見東方不敗與令狐沖顯然是交情不淺,心下不免嘆息:此人原本大有前途,交友疏忽實屬不該。

若在東方不敗面前將此話說出,那便有些無禮了;於是方證只道了句:“阿彌陀佛。”

東方不敗也能猜道方證如何作想,當即開口道:“大師不必為這小子惋惜。華山派固然在武林中有點地位,比起我神教來卻也沒甚麼了不起。他性子孤傲,難以得嶽不群青眼,更不可能繼承掌門之位。拜入本座門下,不是比留在華山好上千百倍?”

方證笑了笑,對此不置一詞。見東方不敗作勢要走,忽得朗聲道:“東方施主請留步。”待東方不敗回過身來,方續道:“東方施主擾我少林、殺害敝派弟子,如今是要一走了之?”東方不敗冷笑:“所以如何?難不成本座請大師救這小子一命,需得以己之命抵之?”

方證雙手合十,道:“不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令狐少俠的命老衲自會相救。只是東方施主視旁人性命為無物,動輒打殺。如今老衲有意留東方施主長留敝寺,誦經禮佛,還江湖以清平。不知東方教主意下如何?”

東方不敗暗自好笑:這少林方丈的確是正氣凜然不假,卻太過天真迂腐了些,自己豈是被勸上幾句就會放下雄心壯志之人?“要本座留上幾個時辰與大師喝茶論道,自然是極好;再多些時候可就留不得了。本座素來敬仰少林百年威名,自繼承教主之位以來,從不曾與貴派有半點為難。若大師執意要本座留下,今日貴派怕是要有一場大浩劫了。”

這話可是切切實實的威脅了。方證雖然心性平和、胸襟甚廣,聞得此言也不免心下不快:“東方施主原是脅迫貧僧來著。”

東方不敗微微一笑:“並無此意。論年紀、論輩分,本座都要對大師道上一聲‘前輩’。今日本座上山來是有求於人,實在不願傷及貴派中人。莫不如我二人打個賭、鬥上一鬥,本座也想領教一下‘少林七十二絕技’與洗髓易筋經的厲害。若本座敗於大師之手,自當留下。”東方不敗自信,方證絕非自己敵手;提出以二人交手為賭約,除了想領教一番少林的武功,也是出於對方證大師的尊敬。

方證沉吟片刻,終是點了點頭。二人走出禪房,在院中相向站定。

方證先行一禮:“得罪了。”待對方回了禮,便先一步出掌;看似平平無奇,然而這一掌運到途中竟變化出數個不同的方位來。東方不敗對於武學涉獵甚廣,自然識得這是千手如來掌,一掌可幻化出多個虛影來、令人難辨攻向。於是足尖猛點、身形已到了方證面前,雙掌一錯,一掌恰恰接住了方證襲來之掌,另一掌卻直取對方左肩。

方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