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你也不會將這話說與我聽了。我不像東方你,要絕世武功,更要權傾天下;我只想做個風流散人,去過閒雲野鶴的生活罷了。武學固然為我所愛,然而我痴於武學的根源卻是不願再被旁人所制,從此我想做甚麼、去往何處,皆可隨心所欲。”
雖然令狐沖說得認真,東方不敗卻在一笑之間將這話忘至腦後:你已到了本座身邊,豈能容你逃離?“本座還記得,你我在渭南初見之時,你說你願身入武林、仗劍江湖,那時本座便覺得你是個不簡單的孩子。不想你在華山派門下十餘年、又經歷了諸多變故,竟然絲毫不改初衷,依舊嬉笑紅塵。”
令狐沖低頭笑了笑,似乎是在回應東方不敗的話,又似自言自語:“那麼,東方你覺得我該如何?我被那偽君子重傷在先、誣陷驅逐在後,若說毫無怨恨,那是絕計不可能的。但我與嶽不群已經半點干係也無,何必為了這一份仇怨困住自己的本心?我真正掛心的人不多,然而我在意之人亦是同等在意我,這已經足夠了。”
對於嶽不群,令狐沖焉能不恨不怨?昔日諄諄教誨、眷之恩隆,就算自己這個浮萍一般的浪子,都生出了留在華山相助其光復門楣的心思;然而不過轉眼之間,自己就被打上了“竊賊”“叛徒”的標籤逐出師門,甚至還險些被那人親手殺死。
可是……他離了華山派之後,雖然是一人獨行,卻也恢復了自由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