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驚,居然不曾意識到這違和之感。
聽令狐沖妥協了,東方不敗心中一輕,聲音中復又帶了笑意:“也只有你敢要求本座等。說罷,你想本座等你多久?”只聽令狐沖答道:“一月為期,可好?”東方不敗俯身下去,從令狐沖背後擁住了對方:“只要你肯鬆口,本座便是等上一年半載又有何妨?本座固然想留你在身邊常伴左右,卻也不願將你逼上死路。若不是你太倔強、惹得本座生氣,本座豈會強迫於你?”
令狐沖不應這話,只道:“讓我起來罷。等下說不得會有下屬來找你,讓他們見到我在此,又不知會有甚麼閒言碎語了。”東方不敗知他說的在理,便鬆開了對方:“你回去收拾一下,本座有事要你去辦。”
出得房間、走至庭院中,令狐沖猛地握緊了雙拳:自己竟然被男人給上了!而且這氣他還必須得受著!
深吸一口氣,令狐沖暗道:罷了,總歸自己這緩兵之計用得還算成功,日後自己只需如從前一般與東方交往就是。這一個月的時間,難道還不夠自己謀劃充分?在那之後……
“令狐堂主。”思緒被人打斷,令狐沖不由惱火;然而這說話之人也是東方不敗的親信——是自己不可得罪之人。當下回身,向那說話之人笑道:“楊總管來得好早。”
來人正是楊蓮亭。此刻,楊蓮亭拿眼在令狐沖身上打量一番,忽地目露嫌惡之色:“這幾個月來你替教主辦事甚多,楊某還道是自己想偏了、誤會了你,原來你真是教主的男寵!”令狐沖面色瞬間慘白,立時喝道:“你胡說甚麼?”
楊蓮亭“哈哈”笑了兩聲,繞著令狐沖踱了一圈,才道:“昨夜你是宿在教主房裡、又換了新制的衣裳,楊某人也算久經風月,豈會看不出這點門道?卻不知令狐堂主是如何勾引了教主,竟讓他拋下姬妾、與你同床相歡。”記著自己是在東方不敗所居院落之內,楊蓮亭不由壓低了聲音、以防自己驚動了東方不敗;然而他這番話,卻是徹底激怒了令狐沖。
頸間一涼,自己腰間的佩刀已握在令狐沖手中不說、還橫在了自己脖頸之間。沒想到對方動作如此之快,楊蓮亭不由大驚;正要揚聲呼救,就看見令狐沖朝他笑了笑。這下,楊蓮亭是真的愣住了。
其實令狐沖現下的模樣該是有些狼狽的,面上蒼白不說、眼底還有些淡淡的青黑之色;偏偏這人眼角媚|色未褪、微笑之時又極盡狡黠,即便是他這個厭惡男風之人也看得心中一動。
楊蓮亭在心中暗暗“呸”了一聲:這人生得如此,定然也是勾引了東方不敗。
只聽令狐沖緩緩說道:“楊總管,你嫉妒我?”聞言,楊蓮亭終於回過神來,將臉一板,道:“你這等無恥之人,用了下作手段換取高位,楊某瞧你不起,何談嫉妒?”
令狐沖鬆了對方的衣領退後一步,笑得譏諷:“是麼?在楊總管眼中,東方教主竟是個會為美色誤事之人?莫不是楊總管嫌棄自己所居之位低下,也想使些手段弄個堂主噹噹,可惜你天生是個鬚髯漢子、想使手段卻不得,因而以此揣度在下……”楊蓮亭聽他說得尖刻,當即大聲怒道:“楊某豈會動此齷齪之念?”
二人正是僵持不下間,屋內忽然傳出說話聲來,渾厚異常、似是用上了內力:“你二人若不服彼此,大可去校場切磋一番。休要逗留於此,沒的擾了本座清淨……”
東方不敗透過半掩的窗子看著那二人並肩離去,眸色明暗變幻不定。
楊蓮亭從來都厭惡龍陽之事。因此,前世楊蓮亭與自己虛與委蛇之時,也經常對自己態度兇惡;今生他以為令狐沖是借床第之事上位,又對令狐沖十分瞧不起。
這些事,東方不敗比誰知道的都清楚;但他卻不曾出手教訓楊蓮亭、替令狐沖出氣。令狐沖在教內長老中資歷的確是最淺,若自己對他多加維護,那便只能讓令狐沖更加不得人心;倒不如放手讓這人自行歷練,也好在教中扎穩腳跟。
令狐沖離開時才至辰時;過了己時,令狐沖才再度返回。
將寫好的信函折了,東方不敗問道:“你可是將他狠狠教訓了一頓?”令狐沖笑了笑:“我怎敢傷及東方教主身邊的紅人?我只是折了柳條、在三招內破了他的刀法,如此而已。”
東方不敗搖了搖頭:“他於武學天分平平,偏偏又自視甚高,今日得你教訓也是件好事。”他倒是不懷疑令狐沖言過其實;令狐沖長於劍法,以其劍氣之利,手中無劍亦可破敵,遑論持了柳枝為劍了。
令狐沖憶起前事,不由緩緩勾起了唇角:“楊總管倒是不曾生氣,反倒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