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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尋常斥責他尚且不忍,若要拳腳相加,他如何能做得出來?

靜默半晌,令狐沖終於長嘆,輕聲說道:“林師弟,我往日待你不好嗎,竟讓你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平之早知令狐沖會生氣;然而聽到對方如是說,心底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些怨恨來。

我雖不曾明白講出,卻也不曾在你面前掩飾對你的情意。你若一早就看出來卻佯裝不知,那便是可惡至極。我自喜歡我的,難道還要你准許?

但是,若你真的毫不知情……那便更加罪無可恕。緣何我為你心神不寧之時,你這始作俑者卻可以毫無愧疚地逍遙自在?

眼神雖然愈發冰冷,林平之說話的語氣卻是溫和無奈的:“大師兄怕是會錯意了罷?我對大師兄敬愛有加,豈有半點羞辱你的想法?也罷,師弟我一念之差,辱及大師兄尊嚴,實在是死有餘辜。你既怨我恨我,就不要救治於我,只管離去罷。”

令狐沖沒有起身,甚至依舊任林平之擁著。似乎是好容易下定決心一般,令狐沖終於開口:“林師弟,你……你把褲子脫了。”林平之原本是將頭靠在令狐沖肩上的姿勢,聞言不由驚訝地抬起頭來:“大師兄?”

有些事若明白講出來,未免太過露骨。令狐沖雖然想到了解決辦法,話說出口來卻是模模糊糊:“要解欲||火||焚||身之苦,卻也不一定要與人歡||好……你既然想我幫你,我用手幫你解決就是。”二人不曾經歷過情||愛之事,言及此處,皆是眼神遊移,再無半點言語。

那處本是漲得發痛,被對方微涼的手握住,頓覺舒適不少。此刻二人近在咫尺,林平之抬眼便可看見令狐沖輕抿嘴唇、面上認真的模樣;偏偏這人雙頰紅色尚未褪去,以他觀之,實在令人心中喜歡。感覺對方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自己那處上下套||弄,林平之不由大著膽子調笑道:“大師兄莫不是自己也做過這事,因而有了經驗?”

令狐沖微微垂下眼簾,輕聲斥道:“純是胡扯。”他生性薄涼,哪裡會有這方面的經驗?只是人活兩世,懂得多一些罷了。待他聽到林平之悶哼一聲,只道是自己弄疼了對方,手上力道不由得一輕、原本的套||弄變成了輕撫:“怎麼,我弄疼你了?”

令狐沖手上又不曾使大力,怎麼會弄疼了對方?林平之只覺對方先前手勁輕重得宜,將自己那處弄得極舒服;而後對方指尖輕輕撫過尖||端,更是與撩||撥無異。偏偏對方那一撫瞬間即逝,半點回味的時間都不曾給自己留。心血來潮間,竟然扭頭轉向對方,在令狐沖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大師兄你就送佛送到西,再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令狐沖一驚,手上動作雖然不曾停歇,語氣卻是驀地寒冷起來:“你敢碰我一下,我馬上殺了你。”又覺欲||念纏身本不是對方所願,自己這話未免太過嚴厲,語氣瞬間又軟了下來:“罷了,你若實在忍不住……讓你親一下也無妨。”

對方語氣中盈滿了無可奈何,差點兒讓林平之笑出聲來。然而他卻不能;畢竟在令狐沖面前,自己需得扮成一個老實單純的弟弟才行。當下收斂了笑意,輕聲道:“我的確是難以自持,卻不會逆了大師兄的意思。你不喜歡,我就不做。”

這話讓令狐沖很是欣慰。然而經過對方那一咬,令狐沖也意識到自己現下的動作太過曖昧,繼續手上的動作,不由渾身不自在起來。“太上臺星,應變無停……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令狐沖腦中忽然就冒出了這樣幾句話。

當日在少林,方證大師親手為他謄寫了靜心咒。令狐沖感念少林方丈這份心意,在黑木崖時偶得閒暇,還真將這篇經文背誦了下來。如今在這極度尷尬的時刻,不正是“靜心咒”派用場的時候?閉上眼心中默誦,令狐沖只覺心裡慢慢平靜了下來,周遭一切彷彿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了。

只是……令狐沖只顧自己凝神靜心,卻不曾看到林平之面上得逞的笑意。

在一起相處一年有餘,林平之清楚地知道,自己這位大師兄是比誰都要自私的人,除非是被對方視為了“自己人”,否則令狐沖才不會為旁人分半點心思;幸運的是,自己就是那個“自己人”。

走火入魔的厲害,他和令狐沖都清楚得很。在這個要緊關頭,即使自己提出了甚麼過分的要求,令狐沖也頂多是嘴上罵幾句、不會真的不管他。不過,他林平之偏偏不做這“趁人之危”的事;他就是要令狐沖知道,在自己走火入魔、性命攸關的時候,也不會強迫令狐沖做他不願之事!

對方終於釋放在自己手心,令狐沖舒了一口氣——可算完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