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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現的顏色是格外黯淡的,甚至,讓人幾乎認不出本來的顏色。

吳邪在換外衣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衣櫃裡有兩件很明顯地已經為他準備好的風衣。

款式很妥帖,比較契合今天的場景,但是顏色的涇渭分明實在是讓他難以取捨。

黑色。

和白色。

似乎都是屬於今天的顏色,

天色漸漸明朗,甚至有了微風吹過,使得書桌上掀開的筆記本的那一頁在風中瑟瑟抖動,紙頁上的字跡工整而漂亮。

白紙,黑字。

吳邪看著兩種涇渭分明又融合的不露痕跡的顏色,安靜地站立。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夠像他們一樣將事情處理得如此恰到好處。

然而,總還是要有取捨的。

張起靈扭頭看著吳邪,開口說出了今天他和吳邪說的第一句話。

“穿這件。”

吳邪相信他已經很久不穿白色了。

“我想……”也許我已經配不上了。

張起靈沒有勸說也沒有推薦,走到門外,將門輕輕帶上。

最終,吳邪還是穿了一件白色的。

究竟,是誰,或者是誰,也許不再過於重要。

誰,或者是誰。

整件事情的開端非常順利,齊羽有著出乎在場眾人所想象的超乎常人的冷靜安寧,就好像,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已經是常態了。

這是吳邪第一次正式接觸到齊羽,是2010年2月的冬天,已經臨近春節,雪下了一場又一場。

距離他認為自己是真正齊羽替身的那個年代,已經是70年前的事了。

所有人都建在,有著他們無法想象的年輕。著70年蒼茫獨行的時光,就好像從沒有發生。

吳邪開始漸漸相信,也許。一切東西,都是徒勞的。

時間也不例外。

但是,有個詞,在終極面前,永遠不會褪色。

如果。

因為是“如果”所以永遠都不會發生,所以永遠都是在想著自己所希冀的方向前進。

多年都會還不錯。

在這裡的救贖,我想我已經得到。

主持這場所謂儀式的人是張海客和那個老人,除了吳邪和張起靈之外,還有不少的張家長老,多半都參與到了這場活動中。

“齊羽,”張海客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這語氣讓吳邪在此之後的經年歲月裡,以此來判斷其實張海客與別人還是不同的,“我想問你,這種時刻你有沒有什麼願望,如果過於迫切或者非常想實現它,我們可以遷就一下。”

2010年。2月。

是冬天,一切都有著代表冬天的白色,純白慘白或者……只是白色。

在這一邊,還有著老九門的幾位當家,就是張起靈昨天曾經叫來的那幾位。

黑眼鏡著實有些不可思議。他知道張家人汪家人不會變老,但是他從未想過這會是終極的效果。

他們的上任當家少說也已經活了70多年了吧(不過,吳邪好像也活了這麼久),還是那麼年輕,讓一直感嘆人生苦短的黑眼鏡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觀。

這天大家穿的都很正式,一般來說,不是黑色就是白色,非常有撞擊力的顏色,涇渭分明但從不眨扎眼的顏色。

因為季節和大家的服裝的緣故,一切都讓人覺得莊嚴肅穆,如同跌進一個純淨的,初始的世界。

宛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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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麼容易,有些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會從記憶中抹去。

當你最想忘記一件事的時候,你一定會意識到,你永遠都不會忘記它了。這是一場惡性迴圈。

試圖忘記就是拼命記住。

齊羽的願望很簡單也很出乎意料,不過,這會使得這個終極轉移的過程簡單而迅速。

他只是祥和吳邪聊一聊。他們,並不算得上是真的認識,只是彼此接觸的時間太過於長久又太過於熟悉,讓他們不知不覺間就成為了最好的朋友。哪怕只是一言不發。

時間,也只是需要半個小時。

也許,時間真的僅僅過了半小時,但是毫無疑問,這一定是我人生中聽過的最漫長的故事,我曾經用盡全力去忘記,卻忽略了當我越想忘記的時候,我就會記得越深。

試圖忘記就是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