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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昧,“小三爺,我之前提到吳家的產業時你不激動,怎麼一提到他就變得這麼激動?”

“與你無關。”原來,他也漸漸地學會了這麼說話。

凌厲臉上的笑容更加曖昧,一隻手藤蔓一般的輕輕摟住吳邪的腰:“小三爺,他們都讓我在這個時候到長白山來找你,說你喜歡張起靈每年一定會來這兒,之前我還不信,現在——”

他把身子離吳邪更近,臉上的熱氣呼到吳邪臉上:“小三爺,你是GAY麼?”

吳邪一把推開他,順手抽起一把刀橫到凌厲的脖子上:“離我遠點,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

“小三爺,你能忍受張起靈這麼對你,我就不行嗎?”凌厲似乎有幾分委屈的意味,但是最後還是離開。

——————————

8月17號。

吳邪,胖子和解語花走在雲頂天宮昏暗的墓道中。

到了。

四周格外安靜。只剩下有些粗重的喘息聲和心跳的聲音。無疑不是有些猛烈的,激動的。

青銅門前,乾淨得讓人心慌,沉寂地讓人害怕。

吳邪把那個鬼玉璽拿出來,問胖子道:“計劃都成功了?”

“當然。”胖子信心滿滿。

吳邪突然被一種不知為何物的情緒死死地控制住,心裡波濤洶湧而無法抑制的情緒流瀉而出,卻莫名得變了味道。

他突然恨他。

從凌厲格外曖昧地和他提及張起靈之後,這種難以抑制的恨意一發而不可收拾,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恨什麼,無處發洩的情緒瞬間佔滿了他,再也不能收回。吳邪開始不像他自己,彷彿是另外一個,是……

不屬於張起靈的吳邪。

他騙自己,騙自己道我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改變,至少我仍然愛著他,但是九年間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人無法承受,吳邪曾經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

他第一次為了張起靈去見到那些所謂位高權重的張家長老時,心裡是怎麼也說不出來的痛。

那麼卑微,卑微的看不見他自己,而那些張家的長老,慢悠悠地喝著茶,說:“那也可以,只要,你找到那個名為終極的萬物之源,毀掉它,張家便是永存,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擾,張起靈自然也會如你所願。”

他只能繼續卑微的答應,繼續為了他而奔忙尋找。

因為他的計劃太過於渺小,無法達到摧毀終極讓張家留存,張起靈自然要在那兒一輩子,他捨不得。他尋找到萬物的終極時,已經孱弱不堪,它太強大,他接受不了。

終極是必須要有一個載體的,出乎吳邪意料的,終極的載體,只要是人就都可以。

萬物到了最頂尖的時候,是完全沒有任何要求的,因為已經到了最高的部分,就像張起靈說的,哪怕是個初生的嬰兒都沒有關係。

他把終極揹負在自己身上,他體會到了宿命那沉重的不可抗拒的味道。

雖然只有幾個月,但那無疑是吳邪短暫的生命裡,最黑暗的時光。

終極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每次彷彿撕心裂肺的痛,都幾乎讓他忍不住拿刀狠狠地刺向自己,用另一種痛來替代這種痛。

他忘了他最後是怎樣被胖子扶著走出張家的古宅的,身體完全沒有力量,整個人都像被抽空了一樣,虛浮地被胖子拖上車,躺在後座。

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

吳邪嘆息似的閉上了眼睛。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曾經的痛徹心扉撕心裂肺,都像是嘲笑自己的無知。

——恨他?

——不。

愛他?

……

吳邪捂住自己的傷口,體會著終極殘留的痕跡,幾乎每年都至少會狠狠地痛上一次,讓他什麼都不知道。今年來愈發的多了。

他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是不是再也不夠見到他了。

還好,還好。

——————

吳邪體內殘餘的終極力量與青銅門緩緩相合,青銅門逐漸開啟,從一條根本看不見的小縫,一直到開出兩輛解放卡車的寬度。

吳邪閉上眼睛,等待著體內終極的力量與青銅門完全融為一體,等待著再次到來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卻不及曾經想念而不得的痛。

☆、5。墨脫到長白山的距離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的時候,感覺自成一卷不是特別好,所以,就又改回來了,是不影響閱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