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他人並沒有說話,沉吟了片刻,道:“也好,待過幾日後,定出詳盡的計劃再具體操辦。”
把日期拖得沒有確定性。
誰知道過幾日究竟是多長啊。
“那麼,暫時安置在哪兒呢?”張海客起身看了一眼張起靈,眼神中表露出很明顯的意味。
“由你安排。”張海客素來是張家族長信任的人,把這事情交給他是沒人敢提出異議的。
“是。”我當然知道你什麼意思。張海客默默腦補,果然和張起靈幹是一條不歸路。
待張海客帶著吳邪下去之後,張起靈無心過多停留在各種各樣的廢話上,宣佈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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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爺,我說你怎麼還可以回來啊,”張海客走在路上看著吳邪,“是不是想我們家族長了?”
吳邪看了一眼張海客:“想回來。”
“還有人想回到這被做實驗的?”張海客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說白了,不就是因為族長嘛,你倆真是沒得救了,還要我在中間當這個不討好的媒人。”
“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走吧。”吳邪的語言聽上去像是安慰,但是語氣無論如何也讓張海客感覺不到溫柔。
張海客做了一個受傷的動作,緊接著指著前面的小樓道:“二樓從裡往外數第二間,我們……不,你家族長的寢室,正正好好一張雙人床,玩的開心小三爺!”
一張。
雙人床。
這麼微妙的設計千萬不能讓他反應過來之後我還在身邊,讓那位自作孽的主兒自己解釋吧!
張海客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就沒了影。
做張家族長的紅人真的不能隨便嘗試,搞不好會有主子給你的生命危險,那真的很糟糕。
當然,吳邪就算是張海客在場也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打人舉動之類——
他會讓你比這個更難受。
當吳邪發現話裡的不對且身邊沒人的時候,也沒有介意,來日方長,見張海客見張起靈的時候多得是,不差一天一刻的。
於是他很淡定地走到了張起靈的臥室。
臥室很乾淨,乾淨到了過分的地步,很容易看得出來主人有著一定程度的潔癖,陳設很簡單也很精緻,崇尚的是黑,白,灰的三色系,簡單整潔。
一張空蕩蕩的桌子,擦得幾近透明的落地窗,還有一張雙人床。
吳邪相信了他來到張家的路上,張海客的妹妹張海杏和他說的一句話——
“我哥哥和張起靈很要好,但是他的性格重度作死,儘量還是少接觸,你和他在一起時時刻刻都會想殺了他。”
我信了。
吳邪和張起靈的關係,屬於“有一張足夠大的雙人床但是還要有人睡地板的”同性微妙關係。
或者你說,是害羞我也不會介意。
但是我知道今晚一定是個不眠之夜。
吳邪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趴在書桌上看著窗前的風景。
視野開闊,風景秀麗。
悶油瓶居然也會有這種文藝的臥室。
這種地段這種位置,在杭州都是他買不起的,原來一直在自己身邊看起來連張大點的幣子都沒有的悶油瓶居然是這種土豪。
有錢,任性。
吳邪拉開抽屜看到有一包藍山咖啡的時候送給了張起靈四個字。
因為小老闆沉浸在對於隱藏多年的土豪張起靈的吐槽中,明顯地忽略了土豪本尊進門的聲音。
“在看什麼?”張起靈攀附住椅子的後背,手輕輕地環住吳邪的脖子,一切動作自然得很,完全沒有幾年不見的生疏感。
只要我見到你,就好像是我們從未分離。
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這幾年,還好嗎?”張起靈撥出的熱氣打到吳邪臉上的時候,吳邪才反應過來旁邊人的存在,偏側過頭的一瞬間嘴唇有意無意地碰上張起靈的唇。
張起靈沒有放過這種機會。
【很多時候,我們不知道我們在糾結什麼。】
【很多時候,我們都覺得自己的糾結毫無意義。】
【更多時候,我們只要見到彼此就能夠放下芥蒂。】
【因為我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