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剛放走貓頭鷹的他聽到斯內普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反應就是把信藏進袖口,“你回來了,今天傲羅局有什麼麻煩嗎?”
“沒什麼。”斯內普有點疲憊地按壓太陽穴,因此沒有注意到哈利的小動作,“只是不斷有巫師被麻瓜武器攻擊的訊息傳來。”
“不斷?怎麼會。”哈利很震驚,“上次的法國通緝犯沒有死嗎?我明明記得——”
“我確實發了阿瓦達索命咒,他也確實死了,麻瓜武器也被傲羅局回收。”斯內普揉了揉額頭,在自己的單人床上坐下,“波特,感冒是你的興趣愛好之一嗎?”
“啊,我都忘了自己還站著了。”哈利謹慎地挪回自己的床,途中還要注意不讓袖口裡的信掉落:“西弗勒斯,我現在懷疑上次的麻瓜武器到底是不是那個霍格爾偷來的了。這些事發生的有些巧合。”
“這些不需要你管,波特,你的任務僅僅是養傷。”
“我知道,你也不用太擔心,西弗勒斯,你眼睛下面的烏青都快變黑了。”
“……”斯內普一時找不出有力的話反駁,只能沉默地讓自己變成了一陣黑旋風颳了出去——去為他們兩人的晚飯做出貢獻。
“西弗勒斯。”哈利糾結地看著被斯內普漂浮進來的燉菜,“怎麼今天還吃這個?”
“看來你對此很有意見?那可以選擇另外一個。”
“是什麼?你做了別的嗎?”綠眼睛亮了。
“什麼都不吃。”
“……”他默默往嘴裡塞了一口燉菜。
哪怕腦子只有草芥鳥那麼大,也能判斷這兩個選項之間的優劣。
“我想我明天就能下地了,廚房裡的工作還是交給我吧。”哈利慢吞吞地嚥下食物,和他的搭檔打著商量。
“你確定?如果你的傷口崩裂,你要忍受這些的日子就會成倍增加。我會確保這一點。”斯內普停下進食的動作,一手指戳上了哈利傷口的邊緣。
“嘶。”哈利差點咬碎了嘴裡的湯勺,“行行好,西弗勒斯,它們用疼痛來向我抗議的行為一刻沒有停止。”
斯內普的嘴角下垂了些,這讓原來輕鬆的氣氛變得嚴肅。
“波特,你沒有說過你整天都會痛!”
“說了也沒什麼用。”哈利尷尬地咧咧嘴,“忘了它吧,西弗勒斯,遲早會好起來的。”
完全不理會哈利的話,斯內普奪過他手裡的碗扔在床頭櫃上,開始解對方的上衣紐扣——值得一提的是,我們的小英雄剛剛收到的信件還藏在他袖口裡,沒機會拿出來,而哈利完全忘了這個。
“從什麼時候開始痛的?”
“昨天。”
斯內普靠得越來越近,鼻尖幾乎蹭到了綠眼救世主的頸窩,這讓哈利能明確地感知到對方身上的氣息,無端地升起一股顫慄。
他這是怎麼了?哈利不自然地扭了一□子,臉紅漸漸蔓延。
“別動。”男人分出一隻手搭住哈利的肩,嘶嘶著指責,“聖芒戈那些廢物,他們忘了給你配止痛劑!”
“所以昨天是藥效過去了?”哈利的目光還釘在斯內普的手指上,不太能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我還以為是傷口更嚴重了。”他看著最後一粒紐扣從那幾根修長的手指上解放,紅暈有開始向脖頸進發的趨勢。
“如果你再不安分,波特,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你打包扔回聖芒戈。”斯內普一把扯開衣服,然後被‘啪’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這——是什麼?”他低頭,用食指中指捻起了掉在地上的信,“金斯萊的秘密特派任務?”他一眼認出了寫信人的筆跡,並且隨意地掃了內容兩眼,倒不是說他有要私看他人信件的意圖。
但僅僅就這兩眼,讓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並且猛地抬起了頭,黑眸和哈利有點心虛的綠眼睛對個正著。
要失去什麼的驚慌、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嫉妒、還有一種讓人心涼的悲哀在斯內普的胸腹處漸漸醞釀成一團怒火,並且你推我攘著要衝破他的自制力洶湧而出。
良久的沉默讓哈利不安地動了動。
“你——”
男人終於勉強自己開了口,優雅從容的嗓音皺縮成乾巴巴的一團,“不許把人帶進蜘蛛尾巷。”
“沒有人。”哈利小聲辯解著,手指糾纏在一起,“西弗勒斯,這些都是金斯萊自作主張。你說不要把地址留給她,我就沒有。”
“我不關心這些。”斯內普俯□,終於找回自己的理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