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必須站在這一邊。無論我是活著還是死了,他都必須答應我照顧她。我發誓我要迫使他做到這一點。
“harrison……?”赫敏聽上去似乎有些困惑,雖然更多的像是感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出了什麼。我不敢確定自己能不能騙過她,她在我身邊太久了,久到她瞭解我一如我瞭解她,或許我的情緒不知不覺已經讓她發現。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期待她發現什麼。
“這是不可能的。我父親絕對不敢難為敏了,而且我本身——”德拉科倒是對此毫無所覺,寵溺的回答道:“harrison,難道你不覺得我不被她收拾就不錯了嗎?我還記得她當初在霍格沃茨打我那一拳,那個疼的……”
“那次是你活該!”赫敏沒好氣的回答。
“好吧……是我活該。”德拉科聽上去完全不在意赫敏的埋汰,即使是認錯也帶著某種心甘情願的甜蜜味道。
哈,這就是年青一代最優秀的食死徒,馬爾福家優秀的繼承人?我總覺得他現在傻得出奇。都說戀愛中的人會變傻,赫敏大概也就笨了一點點,但他……我總覺得他的智商已經近乎為零。
但這才是青春和戀愛該有的樣子吧?我有些妒忌的想著……為什麼父親就不能像是赫敏一樣?她很聰明,父親大可比她更聰明,甚至更強大——但那樣也是簡單的、透明的,沒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干擾的。但是我們之間卻有著比智商和力量更復雜的問題……梅林你該死的為什麼偏偏是我們!
美好時光總是結束得很快。
夜幕降臨,我們一起吃了晚餐,甚至連蟲尾巴也在場——我敢肯定這一頓飯餐桌上的人數一定是史無前例的多了。
吃完晚飯,羅賓先行離開,德拉科和赫敏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則被父親抱上了三樓,他的臥室。
“今天是最後一夜了。”他開啟房門時用一種無波瀾的語氣說道。
“嗯,最後一夜——我們現在做什麼?”我趴在他身上興高采烈的問,感覺得到精神的不正常
的亢奮。我不知道是因為今天和赫敏、德拉科過得太愉快了,還是晚餐時喝多了,或者……只是最後一夜的遐想本身讓我亢奮了。不,我不在乎這個。我就想滾床單,滾整整一個晚上,不給他睡覺!
“現在……?”父親似乎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抱著我往某個方向走去——奇怪,床好像不在這個位置,浴室的門也不在……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們穿過了什麼嗎?
{voldy?這麼晚了你來這兒幹什麼?}一個疑惑的女聲問道。哦……不是“她”,是“它”。納吉尼。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聽見它的聲音了,它不喜歡看我們滾床單,自從我霸佔了父親的臥室之後它好久沒再出現。
{這兒?這兒是哪兒?}我出聲問。
{鎮魂塔。}另一個聲音插入進來,是薩拉查·斯萊特林。
哦——我知道這是哪裡了。我們到了西翼以西的密室。
但是我們來這兒幹什麼?
{你不能這樣做!voldy;你答應我的,要讓他留下來陪我!}納吉尼突然憤怒的嘶聲大叫。我從沒聽過這條蛇這麼和父親說話,它總是很聽父親的,但現在,她就像野生的一樣豎起了獠牙。
{納吉尼……你可以用另一個。}父親的聲音奇怪的有些……疲憊?哈,怎麼可能……是我聽錯了嗎?
{那是不一樣的!}納吉尼尖叫起來。
{但是這個幾乎沒有意識……你說什麼他都聽不懂。他是沒用的……聽話,娜娜,我會給你重新做一個,和斯萊特林一樣能跟你說話的,好不好?}父親耐心的誘哄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對話內容讓我越來越不安。我本能的不想去深究這些話底下的含義。但我也不願意就這麼被矇在鼓裡。
{薩拉查,他們在爭論什麼?}我提高聲音問。
{一個能幫你或者熬過黑暗之子的傳承的小玩意。}薩拉查輕聲回答,平靜的聲音底下似乎隱藏著某種我不明白的複雜情緒。
{那是什麼?}
納吉尼衝我咆哮著——{harrison!你這個——}
父親提高了聲音——{納吉尼!}
蛇嘶嘶著,卻停下了剛剛的話,{但是——不……voldy……不值得……}
{你們在說什麼?}我感覺有一根半透明的線在腦中穿行。我只能透過他們的話語隱隱約約看見它的輪廓,但是這大概的輪廓卻指向一個讓我不願接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