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之下卻是不見血的殘忍。這兩個孩子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他暗暗下定決心,不會隨意招惹雲子出,這樣心思詭異的孩子不是他可以應付的來的。
小太郎無聊的咬著指甲,不時的撇撇嘴,並不想兩個韓國棋士那般正襟危坐。他知道光也一定不會輸的。像師傅所說,如果他們不輕敵,不驕躁,他們的棋,漏洞不會很大。而且像光也這樣輕靈的棋步,充分的繼承了師傅棋藝的光也,更是個中翹楚,雖然他們只是被進藤龍一教導了兩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被棋痴師傅蹂躪的緩衝期。不過他還是比較喜歡師傅的朋友,那個叫做流光的哥哥。比起棋痴師傅。流光更加像一個引導者。
棋局繼續著,觀棋者的驚訝連連,暗暗叫好,還有各自的小心思,並沒有對兩個對弈者造成怎樣的影響。“啪”“啪”的落子聲是唯一昭示著這局棋的存在和反思。
棋院的一個小間會客室裡,龍一愜意的捧著一杯黑咖啡,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昨天一整晚的對局,此時終於顯現了它的後遺症。昏昏欲睡的眯著琥珀色的眼睛,隔著小茶几是那個面色有些難堪的韓國少女,寂靜的詭異氣氛。但是這並沒有影響龍一的好心情。
有時裝傻也是一個不錯的手段。
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個幫助他的神靈是怎麼樣的人,但是對於少女的要求,他必須要考慮一下!缺失的記憶的秘密,有時候,只有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進藤先生,呃,藤原先生,您能不能帶我去陰陽師協會……”沉默已久的少女終於沉不住氣了。
陰陽師協會,現在有名的陰陽師的集團,並不是常人可以接觸到的!並不想是千年前,那樣溶入人們的日常生活。可以說現在的陰陽師已經徹底的融入了黑暗!
龍一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哈切連天,雙眼朦朧,水色的琥珀色的眼睛迷茫的看著少女,好像有些反應遲鈍的問:“嗯?你說什麼?對不起啊,昨天因為下了一整夜的棋,現在有點迷糊,洪秀秀小姐,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洪秀秀被眼前自稱藤原佐為的千年前的靈魂所攝,看的有些心虛。她知道平常的人都很少接觸陰陽師,還有眼前的人或靈魂更加討厭接觸陰陽師。但是現在的自己除了這一條路,她已經無路可走了。
她重新問眼前的少年:“藤原先生,我只是像藉助一下這裡的陰陽師的力量尋找我的母親而已。請您告訴我日本的陰陽師協會在哪裡?”
龍一仍舊不為其所動的喝著咖啡,眼下是濃重的黑眼圈,他答應過緒彥不會給他們添麻煩,當然眼前的少女莫諾兩可的答案,並不能成為他洩漏陰陽師的籌碼。他可不想那些人打擾他下棋的興致,他覺得自己的時間應該被圍棋佔領,而不是被聒噪的陰陽師所束縛!
“進藤君,你怎麼在這裡?歡迎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一個工作人員催促道。
“失陪了,洪秀秀小姐。”龍一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有些遺憾的放下杯子,對洪秀秀歉意的點了點頭,打算離開。
“藤原先生,您聽我說……”洪秀秀急忙拉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袖子,急切的說:“請您告訴我陰陽師協會在什麼地方,為了失蹤多年的母親,我這次一定要找到線索!”
洪秀秀紅了眼眶,但是她並沒有哭出來,只是死死地拉著龍一的袖子,悲傷的看著眼前的男孩。
紫色的眼睛裡是他多年沒有見過的決絕,好像曾經的自己為了圍棋,甚至可以放棄生命。少女有著令他羨慕的清澈紫眸,悲傷卻瀰漫了少女的周身。原來自己還沒有變成劊子手,只是因為那樣清澈的眉眼而愛心氾濫。就像虎次郎所說,他是一個爛好人。
看著會場裡逐漸多起來的人群,少女破涕而笑的樣子使得他感到一絲如卸重負。千年的險惡生活沒有改變自己的性格呢。
如今的圍棋對於他來說,只是對千年前的生活的延續,他不奢望自己再次站在圍棋世界頂峰,但是他希望可以找到一個好對手,一個可以讓他重視的對手。流光不是一個對手,但是卻是一個好老師,他給自己的圍棋帶來了一個質的飛躍,作為曾經的本因坊秀策,一個新的起點,新的圍棋之路也是一次新生。
龍一,不,曾經的帝師藤原佐為,他是一個任性的人,為了圍棋,他放棄了輪迴而漂泊於世間。看到了不同的風景,見到了各色不同的人群,但是卻無法滿足自己對圍棋喜愛。
記得最後一次見到塔矢行洋,將要去中國療養的塔矢前名人,挽著自己妻子的手,少了棋盤上的銳利,多了一分柔和,歲月的痕跡,使得他顯得有些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