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夏沉默了,他聽得出兩者的不同。“sai”造就的一個傳奇,對眼前的少年只是過去的肯定,卻不是將來毫無用處。不管是“sai”,還是進藤龍一,都是熱愛圍棋,勝於生命的存在。這樣的人物達到的高度仍需要他繼續努力才能夠到達!
“那麼,我重新自我介紹介紹,我的名字是高永夏,來自於韓國棋院,現是棋院交換生的帶隊老師。”高永夏恭敬地站起身來,侃侃而談。
這是對於上位者的一種尊敬!
Sai是先於他的前輩,不管眼前的少年外表有多麼年輕。
“我是‘sai’,藤原佐為,曾經的網路棋神,現在的進藤龍一,六段棋士,現日本棋院的新人王。”龍一也站起身來,輕輕的握上高永夏伸出的手,笑了笑。
流光微笑了一下,龍一,哦不,佐為甦醒的前兆嗎?光少年,看來逃避不是可以解決問題的。
畢竟思念不是那樣容易斬斷的東西!
這一帶人煙稀少,甚至有些冷清。青石板鋪就的小路,古樸的宅院,綠樹環繞,白牆灰瓦,顯得並不破舊而是生機盎然。黑色的有些露出裡面木料的大門緊緊地閉著,冷冷清清外人很少能看到裡面的景緻。
洪秀秀拿著龍一寫給她的地址,倒了好幾輛車才來到這裡。精密的透明結界,還有強大的靈力反應,看來龍一併沒有敷衍她。這裡的確是她要找的目的地。
“扣扣”洪秀秀輕輕的敲響緊閉的大門。按壓住狂跳的心臟,她終於可以尋找失蹤那樣久的母親了!
周身的寂靜,並沒有讓她感到膽怯。她暗暗的咬了咬牙,這是唯一一次可以找到母親的機會!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她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母親!
十幾年的渴望,終於要拉開帷幕了!
踏在石板上的腳步聲從門內傳來,微微有些涼的風在招搖。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她暗暗雀躍著,周身叫囂著屬於欣喜的期許。
“吱呀…………………”大門開啟。
洪秀秀笑著對上了驚愕的眼,禮貌的說:“您好,我是來自韓國的洪秀秀……”
☆、甦醒
昨天的瘋狂看電影在高永夏的哈欠中結束,對於龍一的身份高永夏答應會保密,不過要和他下幾局棋作為封口費。
聽到這個要求時,流光當場就笑了出來,直至兩個當事人尷尬的不知手腳怎樣放而結束。畢竟這樣別出心裁的封口費只有同為棋士的他們可以想象的出來!
流光很不合作的嗤笑而出,使得龍一知道平時有點面癱的流光也是和那個現在人人聞風喪膽的棋聖一樣有著不為人知的惡趣味。
安靜的室內只聽到“啪”“啪”的落子聲,這是龍一和流光的每天必行的一局。不管何時何事,龍一對圍棋的喜歡還是令人髮指,再加上棋神少年,圍棋幾乎已經佈滿了他們的行程。為此龍一的雙肩包裡放了一副摺疊棋盤,為他們出行時的棋癮作準備。
龍一眉頭緊縮的看著棋局,最近流光越來越不在狀態,以前他們下不到百手,他就會輸的很慘,但是最近幾天龍一覺得流光有些心神不寧甚至有些走神,雖然結果還是自己輸棋,但是流光的棋越來越讓人感到失望。他到底怎麼了?
看著流光又在發呆,龍一有些吃味的離開座位,走到流光座位旁邊,彎腰,伸手在流光的眼前晃了晃,皺著纖細的眉,不悅的說:“喂,流光,你怎麼了,今天是第幾次走神了,我們在下棋好不好!”
突然被眼前的手還有龍一的碎碎念驚醒的棋神少年,瞪著眼睛看著龍一越來越生氣的臉,反應有些遲鈍的眨了眨眼睛,問:“佐為,怎麼了?”
“流光,我在問你耶,怎麼你反過來問我?”龍一按著有些迷茫的棋神少年的肩膀怒吼道,大大的琥珀色眸子裡充滿了怒火,他真的有些生氣了。
棋神少年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才反應過來,他們正在下棋。揉著被震疼的耳朵,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他收斂了一下情緒,望進了一雙充滿淚水的琥珀色眼睛。
“流光大人……”龍一喃喃的說。
棋神少年瞬間睜大了眼睛,沉睡的靈魂復甦了!他感覺到佐為顫抖的手,還有心底壓抑的懷念和思念。屬於千年的記憶終於完整,靈魂融合終於成功。
“流光大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您了!”
“佐為,輾轉千年就是為了那個承諾,你不後悔嗎?”棋神少年執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抬頭看到佐為決絕的眼神。他知道這個靈魂是多麼的決絕,是多麼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