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的忘記了很多重要的東西,難得的平靜,沒有身在棋壇的身不由己,可以說是自由自在。她卻漸漸的變成了夢靨,沒有人知道每當夢醒時分,他總會悵然若失,沒有了她的體溫和安慰,他居然開始了噩夢連連。不知道這是否就是人們口中的依賴或者是愛情,他不習慣這種生活,也可以說是恐懼吧。他以為自己會與圍棋相伴一生,但是不知何時她已經變得比自己鍾愛的圍棋更加讓人放不下。
“緒方先生,您回來了。”
“嗯。”
緒方抬頭,看到自己的後輩棋聖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莞爾。他推了推有些滑下鼻樑的眼睛,指著自己對面的位子招呼和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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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得知緒方精次迴歸的訊息的時候,和谷正坐在休息室裡等伊角一起去吃午飯。
休息室裡因為這一訊息瞬間炸開了鍋,高段棋士不停的往自己這裡瞟,低段棋士們在向自己長輩們詢問,畢竟已經消失三年的緒方三冠王已經是一個傳奇。對於緒方的迴歸,他們既有著崇拜,又有著恐慌。
但是和谷考慮的是棋院的反應,畢竟已經在外三年,美其名曰“進修”,但是很多人都知道這只是一個藉口。對於緒方他既沒有惡感,也沒有很親近的感覺。他們既可以說是競爭對手,又可以說是戰友。
但是緒方的惡趣味卻是他心口的痛,喜歡看戲,同時喜歡編劇本的緒方先生,十足十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不知道何時起,人們開始說他越來越像緒方先生了。還有了“虎頭鯊”的美稱!他不過比較喜歡旁觀而已,只是旁觀,他可沒有像緒方先生那樣惡趣味。和谷掃視了一下四周,從門口的方向隱約看到一個佝僂的背影,白髮比以前多了啊!不對,那是桑原前本因坊!緒方先生和桑原前本因坊在樓下交鋒的訊息原來是真的啊。
和桑原前本因坊走在一起的是天野先生吧。他們怎麼有聊到一塊去了?和谷有些好奇的把著門框掃了一眼那兩個越來越遠的身影。伊角還是沒有結束嗎?他還想去看一下緒方先生,並且邀請他參加自己的婚禮呢!
“啊,和谷,你在這裡幹什麼?”伊角是在一個角落裡發現正在思考著如何才能讓茂子在婚禮上過的愉快可能性的和谷的。
“哦,是伊角啊。”和谷很隨意的擺了擺手,繼續自己的思考。
看著又有些陷入自己世界的和谷,伊角挫敗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和谷的婚前焦慮症越來越嚴重。他只聽說過女人會有這種症狀,沒想到處事越來越有緒方風範的和谷會有如此嚴重的婚前焦慮症,而那個未婚妻卻沒有。這的確有一個需要馬上決定的問題。
“和谷,我們去吃午飯吧。”說完伊角拉起正在發呆的和谷,任命的向門外走去。
“吶,伊角,我應該給茂子打個電話嗎?”拋開緒方迴歸的訊息,現在他還是比較在意茂子。結婚,啊,他要告別單身了,同期院生,他是第一個結婚的呢。
和谷又開始陷入結婚的暢想中,伊角有些無奈的繼續拉著和谷走進餐廳,然後把和谷按到座位上,獨自去點菜。這件事他已經快做一個月啦,有相當大的熟練度。和谷的婚禮,他們足足準備了半年,還好後天就要舉行了,他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端著兩份快餐的伊角很沒有信心的聳了聳肩,只希望和谷結婚後會會恢復正常。
“和谷,你在想什麼?”再次看到和穀神遊,伊角不知道如何評價這個好友,除了下棋的時候沒有變得這樣不正常,但是一閒下來,和谷就變得不斷的焦躁中。
“我只是想緒方先生回來了,是不是因為我和茂子結婚的原因的可能性。”
看著和谷依賴男人真的樣子,伊角無力的掩面,和谷又想到很詭異的地方了,他無力的拍了拍和谷的肩膀,憐憫的說:“和谷,你現在還是和茂子打個電話吧”你沒救了。他沒有說出口。眼前正在傻笑的的打電話的男人,真的是那個被稱為:“虎頭鯊”的男人。
午餐在伊角憐憫的目光下度過,還有熟人避如蛇蠍的驚悚目光下歇過。只因為和谷笑的太燦爛,除了那稍稍彎起的眼睛和臉上不合時宜的傻笑不知道嚇壞了多少人。對此伊角已經麻木了。
“伊角,我去找緒方先生,邀請他參加我的婚禮,茂子同意了。”和谷笑呵呵的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襯衫,對伊角說道。
伊角無力的擺了擺手,對好友已經無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