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第一反應是自己完了,無良的馬爾福也在一旁涼涼的開始說風涼話。
“果然是衝動的蠢獅子,不知道忠誠盟誓被單方強制解除只有可能是組織領袖失去生命了麼?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西弗勒斯可是完全殺氣騰騰了呢。”
“你是說忠誠盟誓的解除是因為領導人死亡?”哈利瞪大了眼睛問。
“你到底還是不是巫師呀,波特,”德拉科為能輕易解除盟誓卻不知道盟誓是個什麼東西的白痴救世主深深打擊到了。
“忠誠盟誓是一個白魔法契約,它不同於黑魔標記這種黑魔法,是帶有奴隸契約性質的單方面的受制與奴役。他只是對領導者表示忠誠的一個相對平等的誓約,因為制約性不大,所以也就是鳳凰社這種標榜正義和信任的組織才用。”德拉科解釋。
“在忠誠盟誓下,只要契約者的表達忠誠的立場沒有改變,他就不能違反領導者的直接命令,而領導者如果死亡,因為被效忠的物件消失,盟誓會直接解除。”
“照你這麼說。。。那當年蟲尾巴應該是直接接受鄧布利多作保密人的命令,那他為什麼還能夠叛變?”哈利發問。
“你是白痴麼,西弗勒斯連有黑魔標記都能照樣叛變還不被發現,更何況是忠誠盟誓。”德拉科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別忘了,蟲尾巴可從來沒有違背做保密人這個指令,他只是把保密的東西洩露出去。這並不違反契約。”他說,
“用魔法制約並不能永遠實現絕對的控制,真正無法掌握控制的是人心。”哈利恍然,“所以他們都以為我死了?斯內普也以為我死了?”
“終於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了麼?”德拉科露出標誌性的假笑,“我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過。”
出人意料的,原本害怕斯內普暴怒殺人的哈利突然感覺有一點開心。如果斯內普會因為他死亡的假訊息而感到生氣的話,那也許他也並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怨恨他,甚至可能關心他吧。
“我去金斯萊那找他,”哈利高興的往部長辦公室的方向跑,留下德拉科一個人為救世主竟然這麼愉快的跑去找虐而深深的糾結了。
剛跑到魔法部部長辦公室的門口,門就被從裡面開啟,斯內普穿著他標誌黑袍子氣勢磅礴的走出來。雖然還端著魔杖來指路,但持魔杖的手勢看起來就像是決鬥禮儀一樣優美。
“德拉科?”感覺到有人接近,斯內普條件反射的問,表情十分的隨意自然,甚至有些親密感。哈利一下子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心肌裡埋進去一顆石子,拿不出夠不到,磨得心裡鈍鈍的疼。
“是我,先生,哈利·波特。”哈利回答。
斯內普原本接近空白的表情一瞬間有如狂風驟雨過境。
“哈利·波特”他嘶嘶的說,聽起來就像是伏地魔在說蛇佬腔。
“我以為偉大的救世主終於把自己的脖子弄斷了,沒想到你又一次重新整理了活下來的神話”他用危險的語氣步步逼近,“但也許我可以效勞,幫助黑魔王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務,同時,波特先生,也幫你把你自殺的準星校準一些,免得它總是爆出的假訊息讓人失望。
他的魔杖就這麼指在哈利的心臟上,語氣溫柔到難以置信。
“比如說。。。一個阿瓦達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我把段與段之間的距離加大了,這樣是不是更方便閱讀了呢?還是大家喜歡原先那種緊密的格式呢?
大家留言告訴我答案吧!
小哈~你讓教授擔心了,是要受到懲罰的噢~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斯內普是一個嚴謹的人。
他的生活從某種程度上就像是苦行僧,精確,苛刻,一絲不苟,並且了無生趣。他生命中天性的嚴謹與他長期的雙面間諜生涯讓他養成了一種很有強迫色彩的計劃性,他習慣於事先規劃好自己一切的行動。
無論是精細到每一個細微步驟的魔藥筆記,還是篩選可以彙報但又不會影響大局的資訊,又或者在行動中隱藏自己,在做為一個明顯的攻擊者的同時又能做一個隱晦有效的保護者。
他幾乎已經計劃好了所有的一切,大到戰爭最後結果的方式,小到自己死亡時的細節。於是他幾乎是欣然的將自己最後的記憶交給哈利·波特,這個他最愛的人和最恨的人的孩子,然後看著他那對熟悉的綠眼睛坦然赴死。
但是事情總是並且經常有一些無法預料的變數,西弗勒斯也完全承認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