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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仿若游龍一般。慕容復挺拔的身姿在凜冽的寒風中勾勒出來,那一頭黑髮半遮他俊秀的面容,映襯著靈鷲宮的渺渺雲霧隱隱荒山,彷彿一卷畫,印在段譽的心間。

慕容復足尖一點,飄然落地,他抓著披風,徐徐緩緩走到段譽身前。

段譽茫然的看著慕容復,比卡比卡的雙眼純良得完全不似慕容復認識的段小人。

慕容復一句話不說,雙手抓著披風兩頭,在鼓動的寒風中一蕩一蕩。

慕容覆逆著風,一雙衣袖款款蕩起,露出他瘦削卻有力的雙手。他低頭,專注的將披風覆到段譽肩上,又用他那雙修長靈活的手,將牽著披風兩頭絳紅色的繩線捆成了結。

段譽怔怔的拿手去碰繞過他脖頸的絳紅色帶子,猛然間打了個哆嗦。又是一陣橫眉豎眼,把慕容復罵了個臭頭,企圖蓋過心頭的悸動:“慕容復你傻呢!這冰天雪地的,披風一離開身體就冷了。你猛地往我身上披,是想凍死我呢!”

慕容複習慣了他口是心非的叫罵,最初還秉著慕容氏的驕傲,又是惱怒又是惡整。此時卻無心與段譽計較,便順著他的話說:“慕容複本來就傻。”

段譽一愣,才問:“是不是有人與你說了什麼?”

慕容復不知道段譽所言為何,然而他慣常喜歡故弄玄虛,便含糊的答道:“每天都有很多姐姐與我說話,主人指的是什麼?”

段譽收了收臉上的不悅,像是護犢子一般把慕容復往肩窩裡帶。他本來就略矮於慕容復,這時慕容復的腦袋抵到他肩頭,不僅是慕容復折著腰扭著腦袋不舒服,他自己也覺得怪彆扭的,又忙的推開慕容復,嘴裡大聲的說道:“你是我段譽的人,自然只有我能罵你傻,別人都是不能的!”想一想他又補上一句:“若又人罵你傻,就告訴我。有主人護你,抽死他們!”

慕容復毫不遲疑的指控:“主人罵我傻!”

段譽一瞪眼,對著他腦袋狠狠一巴掌:“說你傻你就傻,傻死你吧就!”

段譽氣呼呼的衝到了前頭,徒留慕容復靜站在深雪中,忽而揚唇:“你才是個大傻子吧!”

段譽果然是個大傻子。

待段譽與慕容復二人站在靈鷲宮門口的時候,慕容複果斷下結論。

段譽站在靈鷲宮門口就叫喚:“二哥!虛竹!”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這個“畏罪潛逃”的貨又生龍活虎的爬回來了一般。

虛竹當然不會一馬當先的衝出來,倒是被段譽戲稱“虛竹宮主的小嘍囉”的梅蘭竹菊劍齊刷刷的出現在門口。

對段譽成見最深的梅劍率先罵道:“段譽你個卑鄙小子,還敢上門叫囂!”

蘭劍於是附和道:“段世子去而復返,莫非是來請罪?”

段譽很生氣,但比起閒得蛋疼與梅蘭竹菊劍吵架,他更喜歡邀功請賞,於是哼哼唧唧道:“我怎麼是逃了?我這是給你家公主摘雪蓮穩固胎息呢!”

菊劍叫道:“荒謬!我家宮主哪來的胎息?”隨後像是意識到什麼,漲紅了臉頰,心裡卻罵道:成天宮主公主的混叫,害我好生丟臉。

竹劍知道菊劍的尷尬,便道:“段世子說笑呢。雪蓮性寒,並不適於孕中使用。再說,於醫術之中,也沒有以雪蓮保胎的說法。”

段譽瞬間漲紅了臉,腦袋上一串烏鴉一會兒排成一字。一會兒排成十字,嘎嘎叫著:傻帽傻帽傻帽傻帽傻帽傻帽。

好吧,他就是個大傻帽,段譽淚盈於睫,痴痴的任由梅蘭竹菊將他與慕容復押送到房間軟禁。虛竹到底是待他好的,早就告誡了梅蘭竹菊,若擒回段譽,萬莫下牢。

吱嘎一聲,房門被關上。

段譽像突然被啟動發條一般,撲過去在牆壁上磨爪子:“尼瑪尼瑪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守在門外的兩個妹子都不理段譽,段譽消停一會兒,又開始嗷嗷叫道:“尼瑪尼瑪不放我出去等真相大白你們請我出去都不走讓你們靈鷲宮管一輩子的飯!”

慕容復看著段譽的瘋癲作態,忍不住嘲諷:段世子啊段世子,果然傻得離奇。但見自己與虛竹宮主情誼深厚,卻不知每個龐大的組織,最不缺的就是陽奉陰違的貨色,哪天被人拖出去殺了,怕還要歡天喜地的以為是虛竹來放他離開罷!

慕容復慣愛嘲諷段譽的蠢笨,卻不得不承認,只有在這傻兮兮的段譽面前,他才得以暫卸心防。

約莫…段譽就這點好處罷。

慕容復想著便笑了,又換來段譽的狠狠一擰:“慕容復你笑毛線啊!”

慕容復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