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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木婉清手裡的暗器還在擦拭著。

王語嫣手裡的書頁還在翻動著。

阿碧撐開的布窗簾還在灌著風。

原來這三個一直在裝樣子?不過,一直用不加掩飾的探究的目光看著他,這是為哪般?如果換成愛慕的目光,你愛看多久看多久。

段譽才不告訴你,他心裡很遺憾很遺憾很遺憾呢!

“你們一直看著我做什麼?”段譽剛想問出這句話,慕容復將兩隻手往上一抬,差點戳在段譽的眼睛。段譽反射性的往後一靠,‘砰’的一腦袋撞在車壁上,疼得齜牙咧嘴,淚花都要往外蹦了。

慕容復獻寶一樣的舉著手,雙眼比卡比卡的發亮,炯炯的盯著段譽:“主人你看!好奇怪的手勢哈哈哈哈。”

好笑麼!?能擺出奇怪的手勢很好笑麼!?值得你發出那種僵硬呆板的笑聲!?還有——你看不到我很疼很疼很疼很疼麼!都不知道來關心一下麼!段譽在心裡咒罵著,才不肯承認他在求撫摸求順毛。

段譽賞了慕容復一個爆慄,在慕容復委屈的眼神裡,將慕容復推倒在車墊上,團巴團巴,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趴著繼續睡覺。

木婉清手裡的暗器幾乎被折斷。

王語嫣手裡的書頁幾乎被撕爛。

阿碧撐著的布窗簾幾乎被扯下。

馬車還在繼續前行,毫無知覺做出曖昧動作的段譽和懵懵懂懂被曖昧的物件慕容復一直淡淡定定的,而三個喝醋喝到醋缸子裡的妹子卻很不淡定了!

大理鎮南王段正淳壽辰將至,不論是前往祝壽的西夏使者李清,或者是身負大理段世子頭銜的段譽,都需要在並不充裕的時間裡抵達大理皇城。

被拘束在馬車裡的段譽整天閒得發慌,想要和妹子們搭話,得到的卻是揣測的眼神,他於是很不爽很不爽,又很無奈很無奈,只能整天懶洋洋的趴在慕容復的身上,把慕容復當做枕頭墊著,一天到晚的睡覺睡覺,睡得整個人迷迷瞪瞪的。

終於抵達了褒州,可以得到一天的休整。

聽朱丹臣說起這個訊息,段譽的眼睛比卡比卡亮了,他猛撲到車窗邊一掀窗簾,看著喧囂熱鬧的褒州城,瞬間滿血原地復活。

慕容復原本乖順的蜷成個團,任段譽舒舒服服的靠著,此時看見段譽往視窗撲,也縱身撲了過去,一把將段譽擠掉。

段譽很生氣,瞪著眼睛,鼓著臉頰,惡狠狠的喊道:“慕容復!你擠我做什麼!”

慕容復探頭張望一下,發現沒什麼稀奇的,就失落的扁了扁嘴,一臉委屈的挪到段譽身邊。慕容復也不管段譽惱火的推拒,正一個勁的往段譽身上貼,忽然一抹亮光從慕容復耳際擦過,“叮”一聲釘在身後的車壁上。

是一排三個閃著冷光的鐵蒺藜。

慕容復和段譽齊齊往那暗器望去,慕容復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段譽倒是嚇了一跳,腦子裡瞬間推論:鐵蒺藜/暗器=刺殺=危險=慕容復/肉墊!

段譽果斷撲向慕容復,正謀劃著左手使力把慕容復掀起來當肉墊,右手放六脈神劍射殺刺客,卻聽見木婉清一聲冷哼。

恰在此時,馬車停在了褒州的別館門前。木婉清搶先掀了車簾負氣離去,留下一臉驚懼的王語嫣和阿碧、一頭霧水的段譽和依舊扁著嘴巴懵懵懂懂的慕容復。

朱丹臣見木婉清跳下車,剩下的四人卻沒有動靜,就探開車簾道:“世子,該下車了。”

段譽點點頭,心有餘悸的望向車壁上的三枚鐵蒺藜,心想著:現在下車不會變成人肉靶子吧?要不讓慕容復先下車,按照刺客的固定思維,一定會認為先下車的是大理世子(喂!那種刺客的固定思維從何而來?!

段譽正胡思亂想著,腦袋裡的小燈泡‘叮’一聲亮了——這幾天木婉清反覆擦拭的暗器,似乎就是這種鐵蒺藜。所以——刺客神馬的,都是浮雲啊浮雲哈哈!

段譽咧了咧嘴,一顆怕死的心放穩妥了,好奇的心卻懸了起來。他一掀車簾,跳下馬車,直奔木婉清,嘴裡問道:“婉妹,你為何在馬車裡使暗器?”雖然害得他提心吊膽是很不對的,不過既然是一心愛慕他的木婉清妹子,那麼,他就寬容處理吧。段譽心想著,一派輕鬆明快。

木婉清怒極,指著正從馬車裡鑽出來的慕容復,語氣冷冷道:“段郎你一心與那慕容復糾纏,我自然看不過眼!”

李清看著站在褒州別館門口開始上演八點檔的兩人,忍不住撫額,森森覺悟自己‘珍愛生命,遠離段譽’的觀念是正確的:既免除了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