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劍一路伴段譽從大理到天山,如何不知往日姿容儀貌瀟灑倜儻的慕容復變得瘋瘋傻傻?
正因為慕容復無害的假象,造就了梅劍“段譽是個偽君子,段譽是個左手抱男右手抱女的花心無節操玩弄慕容復的草包柿子”的觀念。
至於那聲每次聽段譽叫就覺得他在油嘴猾舌的“梅劍姐姐”,由心智宛若稚童的慕容復叫起來,只讓梅劍覺得像是鄰家小孩的撒嬌,更加親近,惹人憐愛。
梅劍看一眼茫然四顧的慕容復,忽地神色一凜,上前一步,冷淡的勸道:“世子當自重。”
段譽一聽,兩條眉毛聳了起來,嘴巴張成方塊狀,一忽而從淡定臉變成了囧字臉——他什麼時候不自重了?他什麼時候不自重了?就算他人品為負了,下限吃掉了,節操碎了一地,他是真的一直很自重有木有?!
梅劍誤以為段譽的茫然是假裝的,她心說:段世子到底是宮主的兄弟,由不得她來冒犯。然而段譽是個會嘴甜叫姐姐迷惑人的貨,若是有心玩弄她們靈鷲宮的姑娘,也少不得有人要受他的蠱惑。她需得提醒姐妹們提防段譽的花言巧語,別中了段譽的甜蜜圈套。
段譽可不知道慕容復一段視覺錯位一句賣乖求憐,就把他陷害得徹徹底底;更不知道梅劍已經在強大的腦補下將他拉入靈鷲宮九部的黑名單。
段譽的目光落在梅劍身上,梅劍的目光落在慕容復身上。
段譽看看梅劍看看慕容復,忍不住酸溜溜,心想著:慕容復是個瘋子,看對眼了他也不會回應,回應了他也不會嘿咻!哈哈哈哈…在後來段譽被慕容復連夜懲罰直至下不來床,他是再也不能為慕容復的性、功、能而笑了。當然,這是後話。
段譽想得正嗨,梅劍在慕容復面前蹲下,低聲問道:“慕梅容公子,你可有大礙?”
慕容復似模似樣的說道:“不是慕容公子,是慕容復。”
劍耐心的換了說法:“慕容復,你有沒有受傷?”
慕容復回答著梅劍,眼睛卻看著段譽:“頭痛,背痛,腳痛。”
慕容復話落,段譽猛然坐直腰板,瞪他道:“慕容復!你受傷了怎麼不早說?”
慕容復鍥而不捨的黑段譽:“主人問我痛不痛渴不渴餓不餓,我說又痛又渴又餓,主人沒有辦法呀。”
段譽語塞,他能說他一生氣,就把慕容復受傷的事忘了麼?
答案是不能。
所以段譽吃虧,又被梅劍新增了一個“不牢靠”的標籤。
梅劍開始為慕容復做簡單清理,段譽在旁邊乾瞪眼,腮邦子鼓得老高。
三人間氣氛正沉悶的時候,洞外傳來一陣雜亂的呼喊聲,最響亮的一道就是虛竹那一聲“三弟”。
段譽聞聲,歡天喜地站起來,徑直往洞外撲,渾然沒有察覺慕容復莫測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覺得無話可說,求冒泡,別霸王可憐的茶茶啊。/(ㄒoㄒ)/~~
☆、第二十九章
慕容復深知段譽怕死的本性;見段譽為虛竹的到來熱淚盈眶;便猜測段譽想籠絡虛竹;伺機踹開他這個瘋子慕容復。
慕容復眸色沉沉,經過幾度利害分析,心知自包不同一死,慕容氏餘下的三大家將都與他離了心。他此時身敗名裂,為復國籌備許多都付諸東流,只能牢牢攢住段譽,待段譽身登大寶,便居於幕後,借用大理的財力物力人力完成復國大業。
經過數月瘋癲,慕容復耐心倍增。他願意去等,等段譽匍匐他身下的那天,他必將身披驕傲,踐踏段譽的骨血。
慕容復胡亂的想了許多,卻敏銳的在段譽撲向虛竹的時,將段譽的衣角扯住,像維護領地的小獸一般,豎起全身的毛髮,齜牙咧嘴的叫喊:“主人是慕容復的,不要他!”
“這…三弟,這主人…慕容公子他這是怎麼了?”作為被慕容復敵視的物件,虛竹語無倫次,手足無措的望向段譽。
虛竹笨拙的樣子極度取悅了慕容復。慕容復心說,要穩住段譽,須得絕了段譽勾搭虛竹做保鏢的念頭——他若誘得這蠢和尚醜態百出,怕死貪生的段譽定然不願將生命交付給那麼個愚蠢不知變通的貨!
慕容復算盤打得不錯,卻忽略了自己在段譽心目中的地位:在段譽看來,他慕容復也就是個瘋子,不見得比蠢和尚強。
卻說段譽,他將慕容復獨佔欲明顯的宣誓無視了,一心盯著虛竹…象徵的靈鷲宮美食以及水靈靈的靈鷲宮妹子。
在慕容復使勁的揪段譽的衣袖,逼迫段譽表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