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便要滑落,在中右手一抄,將女子抱在懷裡。
女子乍嗅到那熟悉的清新氣息,臉上流露出難以言喻的激動,血肉模糊的胳膊在在中身上揮動,似乎想用手,感受一下那個如湖水般清澈的少年,嘴裡依依呀呀地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在中這才發現,金孃的喉嚨,已經被炭火毀掉,在中心有如針刺,金娘和他,從小到大,有如姐弟一般,現在經遭到如此殘酷的對待,在中目眥欲裂,反手一掌,打得一人倒地身亡。
“在中,撤!”有天打出一枚煙幕彈,允浩拉起在中,飛速後退。
這種情況下,自然不能再住客棧,幸好現在戰亂的情況下,留下的不少空屋,允在米秀四人沿著一個衚衕,走到了深處,忽然一人伸手,拉住了在中,其他三人正欲出手,在中卻忽然護住那人:“別打!”
允浩見在中護著一外人,而且是個女子,眉頭一皺,女子忙道:“各位先進去再說。”
在中抱著金娘,讓三人跟著女子進了屋,一進門,那女子拉著丈夫,噗通一聲對著在中跪下:“恩公在上!請受小女子一拜!”
女子的丈夫,一個憨憨的男子,也是不住地磕頭。
恩公?其他三人懵了。
“當年若不是恩公相救,小女子早就淪入了煙花之地,哪能像現在這般,和我家大牛結識,多謝恩公!”說著,又是盈盈伏倒。
在中把金娘交給允浩,然後扶起了兩人,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何足掛懷?倒是姑娘你能夠雪中送炭,才讓我們感動不已。”
“瞧公子說的,能為公子盡點綿薄之力,是小女子的福氣,今生能夠為公子做點什麼,這心,也安生不少。”女子瞥見金娘,又道,“這姑娘傷的頗重,公子,先扶她進屋去吧,大牛,你出去,買點金瘡藥回來。”
大牛應了一聲,便要出去,卻被有天攔住:“我們這次事情鬧得頗大,現在,官差知道我們帶著個傷患,勢必會監視各大藥店,去藥店無異於是自投羅網,我身邊有帶藥材,所以就不必了,倒是你們,要小心些,莫讓官差發現你們私藏欽犯,否則,罪名可就大了。”
聽著有天的叮囑,夫婦兩人連連稱是,有天給了大牛一些銀子,讓他去置些柴米油鹽,畢竟突然增加了五個人,對於這小農家庭來說,負擔是挺重的,大牛正欲接過,女子說道:“不成,鄰居們都知道我們家的情況,突然多出了這許多銀子來,更容易引起懷疑,大牛,回屋取些銅錢,先買米罷,莫讓恩公們受餓。”
有天不得不佩服這女子的心細如塵,連他都沒有注意到的事情,那女子卻想到了,大牛回屋取了錢出去了,女子進了菜園子,摘菜為幾人準備午餐。
一三五:
用過午餐,有天替金娘施了針,在中剛起身,金孃的情緒立刻變得激動,在中只得坐在床邊,安慰道:“你好好休息,我不走。”
金娘依著在中的手,這才安心入睡,在中稍稍一動,她馬上便醒,在中有些無奈,又隱隱心痛,金娘一直是個要強的女子,如今成了這番模樣。
在中輕嘆一口,金娘全身一抖,立時醒了過來,在中忙道:“沒事,金娘,我在這裡。”
金娘搖搖頭,淚水順著血肉模糊的眼眶落了下來,在中替她抹乾淚水,擔心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餓了?”
金娘搖搖頭。
“那是渴了嗎?”金娘依舊搖頭。
“想如廁?”在中想想,這倒是個尷尬的問題。
金娘卻依舊搖頭。
金娘伸出了血肉模糊的手,在虛空中劃出幾個字。
“絕——代——兵——書,絕代兵書怎麼了?”
金娘頓了頓,又劃出兩個字。
“蔡——京,蔡京知道絕代兵書表達的意思了,我們知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們才趕到順州來的。”
金孃的喉嚨擠出沙啞的哭聲,手顫抖著,在虛空中比劃。
在中見金娘內疚的神色,也猜出了大概,忙按下金孃的手:“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我不怪你,就算蔡京挖開了那座山,我也不會讓他得逞的,你好好休息吧。”
金娘聽了在中的話,非但沒有止住哭聲,反而愈加淒涼,全身震顫不已,在中只得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
先前還在想是誰走漏了風聲,現在聽得是金娘,在中卻沒有半分怪罪的意思,想必蔡京在嚴刑拷打無果的情形下,便以自己的命來要挾了吧,難怪自鋒死後,蔡京沒有再加派人手,定是因為金娘告訴了他絕代兵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