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盼一個人,而剛盼到了,轉眼便又要離開,這滋味,該是如何?
在中忍不住返身回去,儘管有潔癖,儘管那巨獸身上因為多年未經水洗過,沾染了不少泥塵,在中還是將臉,挨著巨獸的頭,輕輕蹭了蹭。
巨獸滿足地閉上了眼睛允浩俊秀有天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沒來由地感動。
良久,巨獸推了推在中,眼中是瑩瑩的波光,可是,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在中鬆開了巨獸,狠了狠心,加快了步子,走下了石階,身後,那巨獸一直跪著,直到那清瘦修長的身影消失不見。。。。。。
一四零:
下了石階,等待四人的,卻是一方殘局,七星聚會,對於象棋,在中可就束手無策了,只得求教於三人,允浩以前便是靠著象棋研究兵法佈陣,對於七星聚會,倒是有些瞭解,遂上前兩步。
這象棋棋子頗巨,且為巨石所制,幸而允浩內力深厚,倒能支撐。
允浩信手一步,執黑棋,炮二平五,對方的棋子動了,卻是卒五平六。
允浩略一忖度,兵四進一,紅棋立時將六進一。
。。。。。。。。。。
如此過了大半個時辰,允浩神色從容,有天略懂象棋,還能看個大概,在中和俊秀則是完全不懂,只憑著允浩的臉色,來判斷棋局的程序,允浩一皺眉,兩人的心便一緊,允浩眉頭一鬆,兩人心也是一鬆,這般折騰,一局棋下來,兩人覺得比場上的允浩還累。
最後一招,允浩棋子落定,紅子立時被將死。
允浩走下了場,才發現,自己的衣衫已經溼透,這局棋下的,倒彷彿是和誰打了一場似的。
那方棋局緩緩抬升,漸漸凝成了一具雕像,那雕像,和在中竟有九分相似,不只是三人,就連在中本人也是異常驚詫。
而最讓四人驚訝的是,石像忽然開口了,眾人一驚之下,後退幾步。
石像一笑:“百年之後,絕代兵書傳人重現,在中,你現在可好?”
在中覺得自己定是見鬼了,這石像居然連他名字都知道。
“不必驚詫,金家子孫的名字,皆是由其曾祖父起的,所以,我作為你的曾祖父,知道這個訊息,並不奇怪,不過你能走到這裡,應該還算好罷。”
在中正欲開口,石像卻打斷了他的話。
“莫急莫急,你想知道為何金家會長盛不衰麼?便是由於這絕代兵書,讓皇帝不敢輕易得罪金家,不過,這絕代兵書,也會為金家招致大災,所以,如果現在金家沒落了,那也是在預料之中的事。”
“你定是奇怪,為何你的背上,會刺有絕代兵書而你父親背上卻沒有,是不是?”
在中點頭,不過又覺得好笑,一個石像怎麼能知道自己在點頭?
“ 絕代兵書的地圖在金家乃是隔代相傳,每一代金家人,單代的男子,便會擇一優秀者,在其背上刺上絕代兵書地圖,是以,絕代兵書地圖,僅有一三五這類輩數的人,才能擁有,而每當家族單數輩誕生一人,其曾祖輩刺有絕代兵書者必定要到此,修改此石像的話語,而後,擇外室一棺木,以坐化的形式,捍衛此墓地。因而,金家的墓地實有兩處,一處在汴京,另一處,便是在此地了。”
在中聽著暗暗贊同,難怪以前祭祖的時候,父親總是對著一方,面露悲愴。
“此時,我大宋,只怕已是陷入兩難之境了罷!”
“你怎麼知道?”在中問道,哪怕是一個活人,在這墓中,也難以知曉世事,何況他一個石人。
“ 若是尋常年份,雙數輩的人,臨死前自會告知子孫如何從生門進入此墓室,而你,卻是從死門,與靈獸大戰一場,負傷之後,用金家的赤誠血感化靈獸,由靈獸從死門,過兩道關口放到此,說明金家此時已經沒落,金家沒落,便代表著,朝廷權柄為奸人所持,皇帝昏庸無道,大宋,自然是陷入僵局了。”
一零五:
“那,可還有救?”在中問道。
“在中,記住,金家雖然是大宋的臣子,但是,金家的父母,卻並非君王,而是大宋百姓,切莫因為愚忠,而誤了我大宋百姓的性命。”
允浩聽著石像的話,卻想到了在中的言行,以大宋百姓為重,原來不只是在中如此,金家的祖先,亦是如此,赤誠血,金子心。
“在中謹記曾祖父教誨!”在中真誠地說道。
“在中,十八拜之後,取得兵書,交給有才識,且能識大體,真正以百姓為重之人,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