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是何模樣?”
眾人搖頭,宗澤和有天亦搖頭,他們想聽聽俊秀話中何意。
“江湖中人都道絕代兵書乃是武功秘笈,蔡京府上高手眾多,隨便誰拿出本小冊子來,那也足以讓江湖二三流人物趨之若鶩了,何況是鋒,哪怕是一招一式,冠上絕代兵書的名號,誰會懷疑?”
見俊秀說得有理,眾人神情也頗為凝重。
“ 是以蔡京此舉,或許本來的主要目的就只是讓江湖中人拼個你死我活,看現在整個洛陽的形勢,蔡京的陰謀已經達成了一半,只要鋒再以絕代兵書之名稍稍點火,那一場混戰便在所難免,到時候,真的兵書能現身,自然更好,即使不能,經此一役,在各派實力損傷嚴重的情況下,暗殺蔡京的人也會少很多,那蔡賊便可高枕無憂了。”
“那現在要怎麼辦?”有天問道。
“關鍵在鋒。”昌珉答道,“我想,定是鋒出面,跟龍老爺子說他握有絕代兵書罷,不知鋒現在在何處,若能找到他,設法擒住他,迫他當著群豪的面承認那絕代兵書是假的,那這場陰謀,便能告破。”
“鋒豈是那麼容易擒住的麼?”有天搖頭,見宗澤低頭沉思,或許,他也在考慮是否將絕代兵書公諸於世罷,宗澤已經看過,那所謂的絕代兵書並非什麼了不得的武功秘笈,不過是燕州的地圖罷了,不知蔡京這些年派人明裡暗裡不擇手段地尋覓到底是為何。
“鋒的實力不容小覷,但洛紫依在,他便不得不服輸。”俊秀笑道。
“哦?”
俊秀也不弔眾人胃口,說道:“引至荒僻處,以狼擊之。”
“現在連鋒長何模樣我們都不清楚,引,要引誰?何況,誰能有那本事,能夠在鋒的眼皮子底下逃脫?”有天問道。
俊秀沉思片刻:“可憑一武功秘笈充作絕代兵書,以木蝶做引路石,而鋒,我們不知道是誰,龍老爺子卻一定知道。”
“想辦法,讓龍老爺子,道出鋒的真身。”宗澤道。
昌珉卻忽然想到一人,韓庚,蔡京手下的劍王,定能知曉鋒到底為何人,昌珉打算等到眾人散了之後,只告訴有天俊秀和宗澤,見他們一陣合計,也不出聲打擾,自顧自地思索著,怎樣才能單獨再見劍王一面。
紫依似乎也是和他想地一樣,以靈鳥傳訊,倒是個好主意,前提是在對方知道靈鳥用途的情況下,據在中哥說,他與韓庚私交甚密,不知有沒有跟劍王說過靈鳥的用途。
實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以身犯險,再去擂臺周圍轉轉,能遇到劍王固然是好的,縱然遇不上,也能探探擂臺的形勢。
一零九:
這日,大雪紛飛,整個洛陽被掩入一片晶瑩雪白之中,倘若沒有那流成了小溪的血水的話,就真是素白一片了。
搭建的擂臺原本是木頭的顏色,兩日下來,已經被打擂著的血染成了暗紅色,而圍觀的人還有躍躍欲試者,人最大的敵人,莫過於自己的貪慾,喬裝成一佝僂老頭的昌珉目光帶著同情,又是一個人被人一刀兩斷。
那主持擂臺的老婦一敲銅鑼,又是一個人躍上了臺,衡山派的清風劍法,這人使得不似清風,卻似狂風暴雨,清風劍法本該有的輕靈飄逸絲毫不見,劈則是莽夫漁樵,刺又如大鵬撲地,昌珉捂住了眼睛,這人三招之內,必死無疑。
昌珉的估計倒不是低估了那人,反而是高估了他,不過一招,那人的頭已經飛離了他自己的軀體,奔向了人群,老婦人看也不看,甚至沒有露出過同情的面容,好像這些人的死是理所當然的。
昌珉暗罵一聲:毒婦。
下一秒,只覺芒刺在背,一抬頭,那老婦竟用怨毒的眼神盯著昌珉,昌珉頓覺自己好像是被什麼釘子之類的東西給釘在了牆上,一時間,動彈不得。
紫依見昌珉神色有異,戳戳他的手肘,昌珉似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大口大口地喘息,那老婦人的武功,遠在自己這幹人之上,不知是何方神聖。
而另一邊,那老婦人捋了捋自己的鬢角,以掩蓋眸中的詫異之色,江湖的後生晚輩中,何時竟出了這等人才?
一個臉若冠玉的男子踱步到了老婦身邊,昌珉眼睛一亮,繼而又帶著疑惑,紫依順著昌珉的目光看過去,那男子赫然是劍王,只不知劍王為何對那老婦如此恭敬,好像伺候自己的母親一樣。
紫依放出了靈鳥,那鳥兒繞著整個擂臺撲稜著翅膀,只等著劍王落單,昌珉等人屏住了呼吸,那隻小小的鳥兒可是負載了他們所有的希望的。
那隻鳥兒嘰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