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留神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四位果然是機警過人,不過,饒是如此,你們今日也是難逃昇天。”
蒼老的聲音,似乎從天外傳來般,細若絲線,但,卻剛好入了四人的耳,說話之人內功修為,實屬罕見,只是,隨之而來的怪笑讓人心中彷彿是貓爪子在撓著一般,十分不適。
“枉您是江湖前輩,卻連面都不敢露,傳出去,不怕江湖中人恥笑嗎?”允浩內息一斂,一股氣由丹田發出,竟然壓住了那人的怪笑聲。
“小子,內功不錯,但是,就算你內功再高,量你也總不能破了這玄鐵打造的屋子,一會兒等到你們都被烤熟了,看看你們還能不能這麼中氣十足地跟老夫叫囂。”
在中飛身而上,單手一撐,只覺屋頂一片堅硬,看來這些人,功夫倒是做足了的。現在,整個屋子,只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罷了,四個大男人根本不可能從那麼小的口子出的去。
那些人是要放火燒屋,門外的腳步聲來了又去,應該是搬柴火來的,他們的行蹤早就落入了蔡京的掌握之中,只怕,這陳家村的村民們,已經一個不剩了。
“不能讓他們把我點燃。”宗澤說道。
有天點頭,從腰間取出一支蕭,放在唇邊,尖利的簫聲源源不斷地送出,一時間,只聽得屋外一陣慘叫,允浩明白有天的用意,和著有天的簫聲,放聲大笑,那笑聲和著簫聲,真如利劍一般,刺入敵人的耳膜,將那些人的心脈生生震碎。
三十六:
這時,門外鐘鼓的聲音乍響,鐘鼓聲和允浩有天的響動彷彿是兩虎相爭,旗鼓相當。
宗澤在屋門關上的一剎那,已經制住了那老者,只是,隨即便發現,那老者全身竟然軟了下來,宗澤一探,發現那老者竟然沒了氣息,看來是早已被人下了毒,眼見雙方鬥得如火如荼,不覺五內如焚。
現在四人被困在這鐵籠之中,該任何是好,饒是他在沙場摸爬滾打多年,也是束手無策。
在中下意識地抹了抹懷裡的東西,昌珉曾經囑咐他,在走投無路之時,澆之以心頭熱血,那血蜂便可復活,血蜂乃天上靈物,可日行千里,是傳訊的不二之選。
現在這情況,也只有昌珉,可以施救了。
在中定了定神,大概適應了黑暗的狀況,摸索著從碗櫥裡拿出七個碗,每個碗中裝上不同深度的水,拔出銀雪劍,就著劍,敲擊碗,發出音律和諧的響聲。
在中運內力於劍尖,全力出擊,只覺得隨著那陣陣脆響,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翻騰,簫聲,簫聲,劍敲擊碗的聲音擰成一股和諧卻不容小覷的力道,透過那鐵屋,直達門外,只聽得聲聲慘叫,雖然不知道屋外的確切情況,但是,想也知道,那屍橫遍野的慘狀,允浩和有天明顯感受到,在中的做法幾乎和拼命沒有區別,可是,他們此刻卻無法抽身,兩人中一旦退出一人,另一人必死無疑。
在中漸漸覺得眼前一陣模糊,大腦有些發暈,只得咬牙撐著,胸口隱隱作痛,一顆心幾欲跳出喉嚨,快了。在中想著,凝神聚力,屋內還有其他三個人,尤其是宗澤,絕對不能鬆懈。
在中左手顫抖著拿出了懷中的盒子,用舌頭將那盒子開啟,喉嚨的甜腥味讓他蹙起秀眉。
只聽得在中一聲巨吼,允浩和有天感到全身一鬆,原先的壓力盡數消散,料想對方已經筋脈俱損,無力再戰,可是,兩人心中卻無一絲喜悅。
允浩一轉身,接住了軟軟倒下的在中,卻感到在中手中正握著一個盒子,盒子的邊緣正有帶著腥味兒的液體滴下,想必那便是在中的心頭熱血了,只是,在中為何要選擇這樣的兩敗俱傷的方式,允浩著實想不透。
但那盒子中突然有了異動,只見盒中一點慢慢變紅,那紅點漸漸擴大成一隻蜜蜂的形狀,只是,卻是火紅的蜜蜂,那蜜蜂嗡的一聲騰空,爾後便迅速消失在三人眼前。
三十七:
“血蜂!”有天驚詫地叫道,執起在中的左手,為他號脈,心中越來越沉重。
聽得一聲咳嗽,在中強撐著睜開了雙眸,掙開了有天握著的手,從懷中掏出一張摺疊地整整齊齊的紙。
允浩辦扶半抱地支撐著在中的身體,握住在中的右手,一股溫和的力道,順著允浩的手流入在中的體內,護住他的心脈。
“放心,死不了。”在中這麼說著,那聲音微弱地彷彿下一秒便會斷掉,三人一陣揪心。
“宗澤將軍,絕代兵書。”在中將那張紙呈上,宗澤連忙委身接過,在中露出放心的笑顏,雖然那笑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