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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跑步啊?咱們一起?”

薛諦不大愛理他,按了電梯,冷眼看他:“我從搬到這裡早上就會晨跑的,從來沒遇到過你。”

苟邑笑嘻嘻地說:“那隻能說太不巧了,我們的時間都正好錯開了……我就知道學弟你熱愛運動,咱們大學那會你不還是田徑隊的種子選手麼。”

一提起這一茬薛就翻了個大白眼給他,冷哼,“承蒙學長照顧了。”

苟邑用一種昔我往矣的大情懷說:“我記得那個時候我都要退社了,是你三顧茅廬不恥下問地來找我,終於我被你感動,歸隊,然後我們共同得到了運動會的好成績什麼的。我們真是揮灑青春的少年啊!”

薛諦說:“是麼?我的記憶和你有點不一樣,我只記得那時候每次我都能感覺到你用一種好像要扒光我的眼神看著我。很久之後我才知道有個詞叫做——視奸。”

苟邑有點尷尬了,呵呵地笑著推脫,“有、有這事?——哎呀,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懂事麼。薛主管你別記仇哈哈哈……你別看以前,看現在啊!你看我純良的眼神!”說著就把腦袋伸過去眨巴眨巴地盯著看什麼的。

薛諦被逼視得退了數步,電梯叮一聲開了,他一把把苟邑給扒拉到一邊去,然後跨進電梯,十分嫌棄的樣子。

然而苟邑不離不棄地跟了上去,蹦蹦噠噠地做熱身。

倆人來到下就開始跑動起來。

他們住的這一區是X市有名的高檔社群,環境優美,綠化面積大,早上空氣清新鳥鳴婉轉。

薛諦戴著高檔耳機,假裝聽音樂。他今天跑的比平時稍微快一點,因為身後如影隨形地跟著一個賴皮纏什麼的。

苟邑其實平時不怎麼跑步的,不過他大概身體的底子打的太好了,身材也沒走形,所以運動能力還在。說起來他大學時代也是,在田徑隊裡最疏於訓練的就是他,可是成績好的也是他,用教練的話來說,他是天才型的。

薛諦想起自己還曾經因為教練的這句評價而對苟邑特別留心過,人總是對天才抱有好奇和敬意的,也因此他發現了那股視奸他的目光。

不過苟邑現在確實不再用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他了,他看他的目光就如同每一個下屬對上司那樣,三分討好三分敬意三分腹謗一分疏離。

苟邑新仇舊恨發作,更加煩身邊這個癩皮狗,不動聲色地加速,想要甩掉苟邑。

可是苟邑不解風情,人快他快,人慢他慢,一邊跑一邊還大氣不喘地跟人家搭話。

苟邑說:“薛總,你說現在咱們工作壓力這麼大能不累麼。可是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呵呵。不努力工作也不成啊,都養活不了自己了,現在這世道什麼都在漲價,就是人越來越賤……我聽說一句很勵志的話:我們每個人手裡都有一根2B鉛筆,用來來描繪人生……呃、我說的很冷麼……那麼這個應該有點意思——請問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最殘忍?”

薛諦:“……”

“對男人來說我打斷他三條腿,對公狗我打斷它五條腿——這就是最殘忍的事情了。哈哈哈哈——”

薛諦加速。

苟邑也加速跟上,“行啊,你的速度不減當年麼!要不然我們學長學弟今天切磋下技藝,看看大家這麼多年來有沒有進步什麼的?”

薛諦繼續加速,苟邑堅決跟上,高興地說:“你預設了!那好,我來真格的了!”

然後就把薛諦給超了。

薛諦氣壞了,心想這個二狗子學長一大早地在門口堵著自己就是為了顯示他跑的比較快麼?

可是怎麼能夠讓這麼個人跑到他前面去?看著苟邑得瑟的背影薛諦爭強好勝的心又起來了,他再次加速,超過苟邑。

苟邑如同一個被撩起了興致的狗子一樣,很歡樂地玩鬧起來,嘎一下又把薛諦給超了。

薛諦就覺得不服氣,又提升了下level。

倆人在小區的便道上發力狂奔,以比賽第一友誼第二的精神為指導,一路上爭先恐後,跑了不知道多久……

後來太陽昇起了,照耀在小區的大地上,上班的人們指指點點這兩個不知道什麼背景的跑步的男人。

薛諦猛然意識到自己也跟著犯2了。

“我到底在做什麼啊?!”他自責,然後停下奔跑的步伐,彎下腰喘息。

汗水從臉頰上流下,低落在石子路上,一個個淺淺的陰影。

苟邑跑著跑著覺得沒了對手,回頭看薛諦這樣,以為他力竭輸了,就很開心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