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大聲問道。
“直入主題?”鄧布利多又大笑了幾聲,隨後漫不經心地探過身來。“很好。休息吧,我的孩子。”
哈利眨了眨眼。這是要做什麼……哦!他幾乎都把精神約束這碼事給忘了。‘戈德里克之劍’是強迫加百利上前的咒語,而‘休息’則可以將他推回去。他惱火地低吼了一聲,慢慢地沉進了意識之中。轉換時他好像還聽到了塞納斯嘲笑他的聲音。
阿不思皺了下沒有。通常他的觸發語會比這次要更快起效。但約束還在正常運轉,所以應該還不需要擔心什麼。塞納斯直起了身體,臉上的表情變得不卑不亢。他點了下頭,然後禮貌地開口。“校長。”阿不思快活地微笑了起來。塞納斯越來越能夠讓他想起西弗勒斯,而那個男人絕對地為他所用。塞納斯也會被□的向他一樣。
“我又找到了一段可能會對你很重要的記憶,”他慈祥地解釋道,站起身來從自己的小密室裡將冥想盆搬出來放在了書桌中間。少年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們可以開始了?”阿不思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問,盆裡的液體泛起了某種銀藍色的光芒。
他們都墜入了記憶之中。這是個夜晚,風暴肆虐。他們正站在一間教堂裡,面前站著三個女人,兩位是修女,還有一個是梅洛普。她渾身上下都髒汙不堪,看起來病得很厲害,臉也疼痛地扭在一起。很明顯她正在分娩,尖叫聲在那些高聳空曠的牆壁之間迴盪。
“我們必須倒退回去一些,以便能夠更加完整地理解湯姆的一生。”鄧布利多喃喃。“很幸運我得以恢復了這段記憶,上個禮拜又恢復了另外一個。我正在做著調查,試著能夠找到更多可以幫助我們知悉黑君主弱點的記憶片段。這段記憶就來自於當晚在場的一名修女,也就是站在梅洛普頭側的那一位。”
塞納斯點了點頭,注意到鄧布利多指著的那位修女此時還非常的年輕,大概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她現在應該是八十快九十歲的年紀了。這次的生產漫長而痛苦,但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快要結束的時候了。幾分鐘之後一聲哭喊聲傳來,湯姆降生。
“托馬斯。馬沃羅。裡德爾。”梅洛普呢喃著。她的聲音裡已經沒有了愛,但卻帶著勝利般地驕傲。“托馬斯。馬沃羅繼承自他的父親;馬沃羅來自於他的外祖父。”
說完梅洛普就死去了。塞納斯和校長也被彈出了冥想盆,但鄧布利多馬上又拿過另一瓶記憶倒在了盆裡,然後指示塞納斯進到盆裡。這一次他們來到了一個無比破敗的小屋外面,塞納斯記得這裡是岡特家的房子。莫芬,愚蠢的髒兮兮的莫芬正蜷在角落裡,少年時代的伏地魔連門都沒敲就走了進去。
“這大概應該是湯姆從霍格沃茨畢業前後的事情。”鄧布利多在一邊低聲解釋道。
塞納斯聽著湯姆和莫芬正用蛇佬腔爭吵,很想知道鄧布利多看到這些的時候作何想法。很明顯他聽不出來那兩個人在說些什麼。突然間這段記憶變成了一片漆黑,就好像所有的光亮都突然消失了一樣。鄧布利多抓住了塞納斯的手臂,隨後他們就又一次站在了校長辦公室之中。
“為什麼那會突然變黑?”塞納斯問道。
“因為莫芬從那時起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鄧布利多微笑著解釋道,“他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地板上,獨自一人。馬沃羅的戒指也不見了。與此同時,在小漢格爾頓的那個小村莊裡,以為侍女瘋狂地跑過村上的主路,高喊著家裡的畫室裡躺著三具屍體:老湯姆。裡德爾,以及裡德爾夫婦,伏地魔的祖父母。”
“死咒?”塞納斯挑了挑眉。
“是的,魔法部在看到屍體的一瞬間就得出了結論。他們還想起一個有過前科的麻瓜仇恨者,曾經因為襲擊此次的受害者之一被逮捕過。所以魔法部傳喚了莫芬。他們根本不需要詢問他,也不必使用吐真劑或者攝魂取念。他對正常謀殺供認不諱,並且給出了只有謀殺者才能知曉的細節。他對此感到驕傲,他說,能夠殺掉麻瓜,他這些年都在等待著機會。他還交出了自己的魔杖,檢測立即證明了這就是殺害裡德爾一家的兇器。他立即就被關進了阿茲卡班。”
“那你怎麼搞到這個的?”塞納斯指了指冥想盆裡的記憶。
“在莫芬離世前的最後幾個星期,我終於被批准進去拜訪他。先前他們曾經拒絕我進入,但爭霸賽的籌備讓魔法部無暇□,尤其是現在其合法性又引起了一輪政治衝突。我好不容易才將這段記憶抽離。而當我看到裡面的內容,立即就申請讓莫芬假釋。但那可憐人第二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