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你剛才說你看到那人的模樣了?”肖恩忽略祁斯的警告,朝著祁斯又附贈了一個飽嗝。
祁斯黑著臉,如果不是車子正在快速行使,他真想一腳踢在肖恩臉上。
另外幾人雖沒有肖恩那樣露骨,不過表情也表明了他們的想法,祁斯沒好氣地說:“那天肯突然叫我,說是將軍急召,我當時以為將軍受傷了,急匆匆趕到別院,卻看到將軍抱著昏迷不醒的D。”
“將軍抱著他?”
林細長的眼眯了眯,奎恩表情嚴肅地皺著眉。
肖恩不解,“這有什麼奇怪的?”
奎恩撫額,白他一眼,“若是你做出這種事情,我們自然不會驚訝,可那人是將軍,你什麼時候見過將軍對別人這樣了?更何況對方還是殺手。”
肖恩一聽連連點頭,有些清醒的頭腦晃了晃,盯著奎恩問,“所以呢?”
奎恩深吸一口氣,瞪了他一眼,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祁斯咳嗽一聲,繼續爆炸性的發言,“當時D並沒有戴著面具。”
呆愣一會兒,三道急哄哄的聲音齊道:“然後呢?”
祁斯眼中閃過有趣,一臉悠閒地靠在座椅上,“這其中的經過只有將軍和肯知道,我們這樣議論已經是逾越了。”
眾人一聽,恨不得一掌拍在他臉上。
肖恩壓不住火氣地叫道,“你這個庸醫,說了等於沒說。”
肖恩叫的激昂,其他人反倒安靜下來,面色各異地瞅著祈斯,祁斯似笑非笑地看著肖恩賣酒瘋,語氣輕柔的讓眾人覺得身上冒冷汗。
“真是抱歉了,以後我這庸醫在治療病患的時候會仔細想清楚,哪些人能救哪些人不能救。”
肖恩一聽安靜下來,臉色酡紅,醉醺醺地靠在車子座椅上,嘟囔道:“啊,頭好暈,我剛才說了什麼?我怎麼都不記得了?”
祈斯冷笑一聲,陰惻惻的目光讓其他人心裡發寒,這庸醫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過了一會兒,林問祈斯,“將軍只說了這些嗎?”他指的是休離開前交待肖恩和祈斯的話。
“林,我們都清楚,這裡是斯理星,是女王的地盤,我們不能冒險。”奎恩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寬慰。
眾人贊成地點點頭,他們確實不能大意,至於D的事情,就當是一個意外吧,反正現在將軍已經把他交給女王了。
將軍府的別院,休的書房裡,桌子成為寬大的螢幕,螢幕上傳輸著各種資料,休站在落地窗前,窗戶上雨水匯成水流視線並不清晰,他把視線落在窗外,夜色中他的模樣倒映在玻璃上,右眼上的傷痕清晰可見。
肯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身後,恭敬地說道:“將軍,普若已經進宮。”
休轉過身,漆黑的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手裡把玩著一粒圓珠,半響才開口,“肯。”
“將軍。”
“你說女王會相信誰的話呢?”
肯沒有遲疑地說道,“將軍為斯理立下汗馬功勞,而普若卻是維都的奸細。”結果不言而喻。
休冷笑一聲,“肯,你也學會了奉承。”
“不敢,屬下只是實話實說。”肯一臉忠誠,“所有的人都知道,現在的斯理離不開將軍。”
“可惜女王不會這麼想。”休的語氣透著冷漠,嘲諷地笑笑,“她一向認為自己的權力至高無上,不過事實也證明她確實有這樣的能耐,否則,我又怎麼會等整整十年呢。”
“將軍,您會成功的。”
休的目光發亮,嘴角撇出一抹笑,目光堅定地望著窗外,許久才如夢囈一般說道:“我不會失敗。”
金匍匐在溼漉漉的屋頂上,他抹去臉上的雨水,一個翻身從屋頂落在了陽臺上,一系列的動作扯動了身上的舊傷,他手一顫,臉色蒼白地扶在牆上。
緩了一下神,他才開啟落地窗,剛踏出步子,便愣住了。
“你……”
剛開口便覺得不對,冷著臉拿出唯一的武器──一把小型的手槍指著肯,壓著聲音吼道:“D呢?”
肯皺了下眉,“金,把你的槍放下。”
“D呢?”金繼續問道。
“你知道他是誰。”肯淡淡地說著,“將軍已經知道了。”
金神情一愣,仇恨地叫道:“所以,他才讓……讓少爺去送死?”
“將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不會讓他得逞。”金高吼一聲,朝著肯開了一槍,那一槍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