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麼?
暴雨來臨前,青年拖著五米長的虎鯊登陸,在岸邊的漁民們看得眼都直了。
對於陶一冉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表現,再也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租船的事情。光看虎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就知道這一場搏鬥靠的並不是僥倖。
曾堯聽說這件事後,放下訓練器械,披上外套就朝海灘走。
在海里可以利用浮力來拉扯半噸重的虎鯊,然而上了陸地,即使是動用十幾個打手,也只能勉強拉到岸邊來肢解運輸。陶一冉跟負責收魚的人談好價格後,就慢慢地離開了海灘。
暴雨開始傾瀉下來,沖刷著所有沒來得及躲避的人。明明有著強悍的攻擊力,可青年的臉色難看得就像個受不住風吹雨打的普通人,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
如果不是親眼見過,誰又會想得到他曾在拳臺上風光過?
曾堯坐在碼頭的石墩上,遠遠看了眼引來無數圍觀的虎鯊屍體,又隔著厚重的雨簾看向疲憊不堪的青年,直到對方要從他身邊繞過的時候,才說話:“你的傷為什麼不去治療?”
現代科技固然受到了巨大的挫折,然而醫療水平卻比從前提升了不少,甚至有些絕症都出現了治癒的案例。
陶一冉懶得回答。
能完全治好舊傷的醫院都有大量的人魚耳目,他防不了,也打不過,只能去無需證件的私人診所。而私人診所的醫療條件有限,雖說能治好,但畢竟曾經傷了筋骨和內臟,要徹底恢復從前的身體素質,至少還得再花上兩三年。這也是為什麼他需要繼續賺錢的原因之一。
陶一冉又想到那張令人過目不忘的臉和精美得妖異的人魚大船,就覺得有些哀傷。
這傢伙怎麼還不死。
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難道他陶一冉就註定要短壽?
“如果是沒錢的話,我有辦法讓你得到免費的治療。”雨勢越來越大,曾堯卻好像完全不受干擾,任由雨水在身上衝刷。
陶一冉終於有了一絲興趣,抬眼看向他。眼前這個人,雖說是地方一霸,卻被多方的勢力牽制著,有野心卻缺乏足夠強大的隊伍,對自己有興趣是必然的,而且這個人還跟想要復仇的人魚有著敵對的關係——綜合來說,這人出賣自己獲得的利益並不比招攬自己獲得的利益要高。
權衡下來,他最終還是告訴他:“我就是沒錢。”陶一冉字典裡的“信任”兩個字,早就摳出來放到保險櫃了。
曾堯笑了笑,站起來:“幫我打下這個城邦。我帶你去用治療。”
滄海城現在還是城市,並不算獨立的城邦,曾堯這句話,擺明了就是想要獨立出來。既不屬於人類政府,也不屬於人魚,那他憑什麼在夾縫中生存?
似乎看出陶一冉的疑惑,曾堯也不打算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