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這句話落下,一聲尖利的女人哭泣聲響了起來,“不要拆橋,我兒子,我兒子還在山腳那邊……”
壕溝上非常大,非常寬,壕溝上的橋是連著邊界區和山腳的唯一通道。
平常大家都走習慣了,把這橋當成普通的路一樣對待,平常去山腳找野菜找乾柴都走這裡。
廖區長轉頭看過去,一個哭得歇斯底里的中年婦女憤恨的看向他,聲音如地獄裡的厲鬼,“我兒子,我的阿白還在山腳那邊沒有回來,不能拆了橋!不能拆了!”
還奮力的掙脫她身後男人的鉗制要衝過來,可惜身後的男人力氣很大,她怎麼都掙不脫。轉身對那男人又打又撓,聲音啼血,“阿大,阿白是你弟弟,我們去救他,那可是你的親弟弟!我們要救他……”
廖區長閉了閉眼睛,都是一片慈母心腸,可他不能拿整個區的人來換。對停下手上動作的人示意繼續拆。
慕媽媽暈了過去,慕大咬牙看著,渾身僵硬,好像又回到了聽到父親沒了的訊息一樣,撥出的氣息都是顫抖的。
廖區長讓人把橋收了起來,難受站在原地。
廖區長身邊站著他的伴侶,薩姆星人烏斯卡,他一動不動看向遠方,突然神情嚴峻起來,“有大量的野獸來了!”
廖區長一愣,烏斯卡一揮手,他們的親衛隊把大炮車推到壕溝邊預備戰鬥。
一大群暴躁的野豬轟隆隆來襲,大炮也炸響起來。
此時還待在樹上的慕白緊張站在樹枝上一動不敢動,一大群野獸好像洪水一樣從山上衝下來。要不是大樹實在太大了,恐怕早就倒下了。
他躲在樹幹上看著樹下浩浩蕩蕩跑著的個體尤其大的野獸,有頭上帶尖尖長角的一群野鹿,有野牛、野豬、甚至還有幾十只狼……
若不是親眼看見,他們不會相信野鹿跑步的時候腳步能踏碎硬邦邦的土地,濺起的泥沙再砸到地上都粉碎了,還有那尖尖的犄角一搖,能把前方所有的障礙物都掃碎,若不是現在大樹實在太高太硬,他一定沒有活路了。
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野獸,一群一群數不清的。
慕白站在樹上看向家的方向暗暗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