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低下頭,望著懷裡的伊斯特爾。
伊斯特爾與他對視著,滿腦袋除了那對黯紅色的眸子,其他的什麼,再也裝不下了。
39、盜賊罷工【順v開始】
如同沒聽見布里斯的話一樣,伊斯特爾繼續靠在他的胸膛上,啃食著。他的餘光瞟到布里斯手腕的手腕上。兩個人第一次碰見的時候,被自己不小心偷窺到的那條若隱若現的銀白色銬鏈果然消失了,連壓下來的紋絡都清除地一乾二淨,真是非常神奇。
“聽到我說什麼了”布里斯有點無奈地將他放在地上,現在他們已經離開小鎮有一段距離。這對於恢復了能力的布里斯來說簡直不算什麼。
“唔……你說天使の自動筆記,那個綠毛大鳥?它說了什麼?”小撲克這才考慮起來。
布里斯摸著他臉頰,修長的手指劃過耳畔後面,順著脖頸滑落,“它說,恢復力量的我,可以為所欲為地做任何事情,對你也是一樣。”他的口吻並不深沉也不輕浮,只是彷彿在陳述一件顯而易見的事實一樣。
“好!?v?”伊斯特爾快速答道,他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想歪了。
“……”布里斯儘量平靜地問,“為什麼要突然離開?我知道,如果沒有你的渴望,金鑰不可能回應共鳴。”
伊斯特爾收回各種腦補,偏開頭,與布里斯的視線錯開,目光注意著落在電線杆上的小鳥。
“我需要離開一陣子,到外面的世界來……”他慢慢地說。
“為了什麼?”
“如果不……”伊斯特爾緩緩轉回視線,再次凝視著自己一直無法抵抗的紅瞳,鄭重地說“我會死的。”
布里斯抱著肩,身體靠在後面的牆壁上,仰起頭,閉上了眼睛。最初是因為預言詩而認同他作為同伴,雖然自己並沒有百分百的相信他,可他卻沒想到會在最後的時候被小撲克擺了一道……唇角微微勾起……
半晌,他緩緩睜開眼瞳,頷首,“歡迎回來。”
這四個字在伊斯特爾的腦袋裡“嗡”的一聲炸開了……心中有點竊喜。
原本以為……
他身上依然穿著布里斯的黑色襯衫,此刻,他解開最上面的兩個釦子,鼓起巨大的勇氣……小小聲慫恿說:“其實綠毛大鳥的建議不錯。”
布里斯的手離開了他的臉頰,扶著他的肩膀,側頭輕笑,“可我介意。”
“嗯?”伊斯特爾迷惑了,他怎麼突然又反對了。
“我不認為你能夠接受得了現在的我。”布里斯垂下脖頸,溫吞的氣息撫過伊斯特爾的面頰。
這是什麼意思?他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布里斯的下面……很大?
他一副“我懂的”樣子,拍了拍布里斯的肩膀安慰著:“我攻守兼備,是一隻優良‘股’。”隨之,他撩起自己的上衣襬,露出白肚皮,“你看,我腰很有力,也是有腹肌……呃……”他摸了摸平坦柔軟的腹部……默默地放下了衣角,決定從今天開始天天鍛鍊。
布里斯忍著笑,輕輕搖了一下頭,對於伊斯特爾腦袋裡正想著的事情否定道:〃我指的是力量。還沒有完全消化,不適合讓你承受。”
“哦。”伊斯特爾這才失望地敷衍了一聲。他本想趁著這相聚的高漲情緒和布里斯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名正言順地娶回家養起來。布里斯剛剛的那句話嚴重地打擊了他的積極性。他盯著布里斯的鎖骨默默地發呆,心裡突然有點煩躁,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從心底冒了出來,其實當他失意的時候自己就應該狠狠地撲上去,壓倒……怪獸在捶胸頓足的嚎叫。
他鬱悶地問:“什麼時候可以?”
布里斯微笑:”很久。”
怪獸死掉了……
布里斯在他無精打采地臉上拍了拍,又幫他把領口的紐扣重新扣好,輕聲說:〃你從庫洛洛那裡得到了什麼?”
他有氣無力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對耳環放在布里斯的手心裡,“他的耳環。”
“嗯?”布里斯細細的觀察了一下,神情動容,“這個收藏品,他絕對捨不得跟你交換。肯定是準備成功除念之後再從你手裡奪回來。”
“我猜也是,可沒有別的辦法。等西索把除念師給他找到了,就更難對付了。”他碎碎念著,拿著餘光偷偷瞄了一眼布里斯。
布里斯將額頭抵在他的額上“你是在賭?不可思議他們也一直在猜。猜你會不會回來找我。預言師認為你會回來。可他們都錯了……”將耳環重新揣進他的口袋裡,他繼續說:“最後是你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