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咽喉處的斯內普,鄧布利多還趿著拖鞋,穿著滿是小點心圖案的睡袍,腦袋上歪帶著頂端有顆大絨球的睡帽。
斯內普的臉明顯拉長了許多,“墨爾斯先生在整理自己的儀表,鄧布利多難道你不需要去身衣服?”他拒絕了遞到面前粘稠到噁心的鄧布利多口味蜂蜜茶,“謝謝,為了你的身體健康,我想我該建議龐弗雷夫人停止向你提供健齒魔藥。”
“呃,千萬別。好吧,你可以試試其它的,上星期我在蜂蜜公爵郵購了一些有趣的福吉蒼蠅和冰耗子。”
“鄧布利多,你在清晨6:00把我叫來就是為了向我推銷你噁心的小零食?”斯內普皺起眉頭,滿臉的不耐煩,他相當惡毒地說到“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想要噁心我,那麼祝賀你,你成功了——但恕我直言,你的腦子恐怕已經被糖分醃漬充分,可以直接取出來掛到你最喜愛的蜂蜜公爵當甜品出售了。”
鄧布利多被噎了一下,他喝了一大口甜膩膩的蜂蜜茶,然後把杯子放下。
白鬍子老頭擦擦自己的月牙形的眼鏡,臉上的表情變得正經。
“其實我是想讓你來看看這個,西弗勒斯。”他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一隻像被火燒焦了似的,發黑的手臂呈現在斯內普面前,斯內普瞳孔微縮。
他見過這隻手臂,在他的噩夢裡,鄧布利多就是因為這隻發黑的手臂,為了他最後的計劃殘忍地要求自己在食死徒的面前將他殺死。
為了最終的勝利,鄧布利多什麼都能犧牲,不管是他自己,小波特,還是一個作為間諜痛苦活著的斯內普。
“我犯了錯誤,在取得這顆戒指的時候被它誘惑了——我想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從衣兜裡拿出一顆破裂的戒指,“我用格蘭芬多的寶劍劈開了它。”
“非常高明的詛咒。”斯內普看了看破碎的戒指,平板地說到。“看來校長先生嫌命太長了,才像一個典型的格蘭芬多一樣進行了一次——啊——英勇的冒險?從詛咒的危險度來看,你能回到霍格沃茲都是萬幸——是誰和你一起去的?你該感謝你的同伴。”斯內普手指劃過那截焦黑上方兩寸,在那尚且正常的面板上有一圈翠綠的符文像綠藤刺青一樣繞著。“他的急救措施非常的及時。”
“西弗勒斯,你有沒有辦法抑制詛咒蔓延?我試過多種方法,但它始終在擴散。”鄧布利多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接著問。
“我想有的。”斯內普說,“但我需要回地窖拿點東西。”
其實就算鄧布利多不說,斯內普也能猜到他隨行的同伴是誰——是盧修斯,因為目前知道伏地魔魂器秘密的人除了鄧布利多就只有他和盧修斯。
斯內普瞭解盧修斯,對於鄧布利多會中詛咒,斯內普多少能猜出盧修斯的用意——向來謹慎的盧修斯不可能在鄧布利多被戒指誘惑的同時沒發現任何一點徵兆,他完全有機會阻止詛咒的發生,但他沒有。對盧修斯來說,鄧布利多只是合作的物件,而不是真正的朋友。
雖然馬爾福家幫助鳳凰社對付黑魔王,但同樣可能會在黑魔王及其勢力徹底消失後被鳳凰社壓制,因為他們是純血論者,是貴族,是黑巫師。
“把它喝下去。”斯內普把一杯濃濃的金色藥液放到鄧布利多面前。
老校長撩開鬍子,一口氣把它喝完,然後臉上的五官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哦,梅林……這味道,我想我需要再喝杯蜂蜜茶,雖然已經有些飽了。”
斯內普嘴角抽搐。
他抽出魔杖,對著老頭手臂上的焦黑念出晦澀拗口的咒語,讓那些可怕的焦黑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消退下去,直到腕部。
鄧布利多有些吃驚,他一直知道斯內普的優秀,但現在看來他對這位魔藥大師的認識還不夠。
“西弗勒斯,你有辦法消除它?”
“不,”斯內普有些惱火的皺起眉頭,“如果你在剛中詛咒的時候就叫我,我還能讓它從你身體裡驅除出去,你只需要付出幾根手指。但我現在最多隻能做到遏制,最多一年,詛咒就會衝破我在你手腕塑築的防線,讓你變成一具焦黑的屍體。”
“那麼墨爾斯先生——”
“我能。”萬墨突然出現在斯內普身後,墨色的眼睛從鄧布利多手上掠過。
鄧布利多動容,他看到了第一次以成年人形象出現在他面前的萬墨。
“但我不會幫助你。”萬墨溫和的笑著,眼眸卻是冷漠的。
“為什麼,墨爾斯?”
“西弗勒斯,他的壽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