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去的?當時我也在場,除了你那位朋友,就只有你最靠近合哥了……”
厲晨輕輕冷笑了一聲:“你可別往我頭上潑髒水,最靠近他的人明明是你——陳合一看到你被車撞,可不就撲上去緊挨著你看看你受沒受傷了嗎?”
“你……你是說是我把錢包放到合哥口袋裡的?”陳桃花眼眶一紅,單薄瘦弱的肩頭劇烈顫動著,給人以弱不禁風之感,“餘一,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我在你心目中難道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這家人的邏輯一個比一個神奇,厲晨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能因為我跟陳合站得近就覺得我誣賴他,那我為什麼不能因為你和陳合站得最近而覺得是你動的手腳?”
稍稍一停頓,他帶著幾許輕蔑補充道:“怎麼,只許你們幾個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我,一個兩個組團輪番來煩我,我就不能說你一句重話了?只許你們懷疑我就不許我懷疑你了?我是不相信你,你們也不相信我,我跟你們是‘清水下雜麵,你吃我看見’,別裝得自己有多純潔無邪了。”
厲晨當然不是好人,他也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好人自居,他崇尚的就是痛痛快快當一個真小人,最受不了聽那些“你對不起我我對不起你”的控訴對峙了。
陳桃花從他開始說起就不停地在流淚,聽他說完後就再也忍不住了,淚汪汪地控訴道:“餘一,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以前肯為了我留級的餘一去哪裡了?”
不好意思,以前那個被起承轉合四個人逼得只能逆來順受的陳餘一早就被你在小學一年級的生物課上給一刀捅死了。厲晨抬眼看向她:“慢走不送。”
陳桃花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厲晨淡淡說了聲“【進來】”。
她扭頭看過去,見穿著一身修身西裝的厲夕站在門口,對著厲晨說了一句她根本就聽不懂的話。
厲夕說的是拉丁語,詢問他是否需要自己叫樓下的保安把人給趕走。厲晨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
厲夕得到了自家先生的最高指示,掏出手機來正想叫人,卻見陳桃花看著自己低頭輕聲道:“那天真是太謝謝你了,你的手帕我已經清洗乾淨了,下次見面時還給你……”
這次見面就已經足夠了,還有啥狗屁下次見面。厲夕聽了她的話頗感尷尬,覺得有必要跟她拉開距離劃清界限:“我朋友不是很喜歡見到你,請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
對著一個女孩子他其實不想說這樣的重話,不過厲夕自從聽了陳起陳轉等人的謀劃之後,對陳家的觀感惡劣到了極點,再見今天陳桃花又找來了,厲夕也顧不得啥啥紳士風度了。
他說完後見陳桃花震驚至極地睜圓了眼睛看著自己,半天等不到回答,有點不耐煩道:“請你立刻離開這裡,否則我就叫保安來攆人了。”
陳桃花只感覺心被人用手攥住了一樣疼痛,她被打擊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哀痛欲絕地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厲夕,通紅著眼睛朝著門口跑。
她因為過大的痛苦而導致步伐不穩,跑過厲夕身邊時聞到他身上清爽的洗衣粉味道,更是腳底打顫,一時間沒有站穩,朝著厲夕的方向倒過去。
厲夕想著自己上次好心給她遞手絹根本就是一個錯誤,已經錯了一次了當然不至於再錯,在一瞬間就很有決斷力地往旁邊挪了一步,讓開了倒過來的陳桃花。
兩人錯身的一剎那,他的手順勢在陳桃花上衣口袋邊緣擦過,厲夕眼睛一閃,不動聲色把手抄進褲兜。
陳桃花沒有人扶,伸手想拉住厲夕也被他躲過去了,整個人重重跌倒在地上,痛得驚呼一聲,眼淚流個不停。
厲夕權當沒有看見,給保安打通了電話,通知他們上來把人帶走。
他的辦公室在二樓,在一樓門口看大門的保安很快就衝了上來,一進門就發現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整個人趴在地上哭泣,先是禁不住愣了一下。
厲夕帶著點不耐煩道:“麻煩你們把人帶走——以後請看清楚了,不要讓她再來打擾我們了。”
他先前已經把陳起陳承和陳合的照片給過保安,叮囑他這些人都不要讓他們上來,不過厲夕漏了一個只見過一面的陳桃花,正好今天一塊補上。
保安回過神來,連忙把陳桃花扶了起來:“小姐,麻煩您跟我到下面做個登記。”他說話時還不忘注意著陳桃花的神色,見這小姑娘哭著還不忘一個勁兒往史教授那邊看,自動在腦海中勾勒出一曲始亂終棄的惡俗偶像劇。
厲夕見他